“瑟瑟,这位是……”
宋挽想帮宋秋瑟做介绍,宋秋瑟直接说“姐姐,我知道,这位是国公府的卫小姐,上次相府寿宴,我们打过照面。”
卫苑心直口快,说:“那个时候你和那个老妖怪一起赴宴,我还以为你也不是好人了呢。” 宋秋瑟点头说:“我现在的确也算不上是好人。”
这话题听着就不大好,宋挽拉着宋秋瑟坐下,知道卫苑着急得没吃早饭,让绿萼多准备些早点送来。
宋挽帮卫苑倒了杯茶,寒暄着问:“国公大人最近身体如何?”
卫苑轻快的说:“还是老样子,他闲不下来,天天都要操练,身子骨挺硬朗的。”
“那卫世子这一次去睦州,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宋挽特意回避了卫恒的身体状况,卫苑没怎么在意,说:“有三殿下同行,当然没人敢搞事情,只是他自己的身体不大好,路上淋了点雨受了凉,回来后一直咳嗽不止,吃了好多药也不见好转。”
卫苑的语气很平常,卫恒这些年一直都是这样的,卫苑为他担惊受怕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已经能做到波澜不惊。
宋挽之前也是这样的,这病好了便还能活几日,要是不好,就只能去见阎王了,谁也说不准。
宋挽想了想问:“药谷的那位神医呢?他的医术那么高明,应该能想到办法吧。”
“这次大哥去睦州,已经把老人家送回去了,他还是更喜欢隐世的生活,瀚京不适合他。” 如此看来,便是那位神医也对卫恒的身体束手无策。
宋挽只能安慰:“卫世子会好起来的。”
“看天意吧,”卫苑无所谓的说,“他要是真死了,我就上棺材铺给他定口好点的棺材,让他睡得舒坦点,再多给他烧点纸钱,让他下辈子能投个好胎,至少能蹦能跳,别像这辈子这样只能窝在家里什么都干不了。”
“……”
卫苑看得太开,宋挽一时不知该作何表情,卫苑迅速吃完早饭,从袖袋里拿出一沓票据递给宋挽,说:“这是我和我哥一起给你凑的嫁妆,这几日有时间你可以去城中看看,若是有觉得不好的,卖了或者送人都可以。” 宋挽随意翻了翻,这些都是房契,有宅子也有铺子,之前宋挽和宋秋瑟一起住的庄子也在其中。
这些票据轻飘飘的,拿在手里一点都不重,宋挽却觉得沉甸甸的,卫苑一看就知道她心里在纠结,温笑着说:“当初说好的,我俩一人一半,你别再推三阻四的,我可不喜欢这么不爽快的人。”
宋秋瑟替宋挽说:“谢卫小姐和卫世子,大伯和我大哥最疼的就是我姐姐,若他们还在世,为姐姐准备的嫁妆只怕还要丰厚些。”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另一个人好,宋秋瑟很清楚,卫苑和卫恒是在补偿宋家,至于为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卫苑赞赏的冲宋挽挑了下眉,而后对宋挽说:“原本我是想让你从国公府出嫁的,但现在陛下把宋家又还给了你们,想必你还是更愿意从这里出嫁,府上没有男丁,你可想好让谁背你出门了?” 按照昭陵的传统,新娘子出门都是要兄长或者弟弟背出门的,这事原本当仁不让是宋清风的,但现在宋清风不在了,宋家也没有男丁,宋挽更是没有熟识的异性。
宋挽愣了一下,说:“就让瑟瑟送我出门吧。”
宋家只剩她们两个,虽然不大合规矩,但宋秋瑟确实是最有资格送宋挽出门的人。
卫苑点点头,说:“我猜你也要这么安排,我已经想好啦,你成亲那日,我再从国公府带些忍受来帮你守着门,绝不能让那个莽夫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把你接走。”
卫苑说着便有些按捺不住,很想看到顾岩廷被为难的场景,宋秋瑟也在一旁说:“既然是大喜的日子,便要事先与他说好,不能动武,也不能急眼,得按照我们的规矩来。”
卫苑眼睛一亮,抚掌笑道:“二妹妹说得对!”
宋挽失笑,无奈的说:“你也还没出嫁呢,还是悠着点儿吧。”
“这有什么,我指定不会下嫁的,”卫苑一点也不避讳谈及这样的话题,而后打趣宋挽,“这还没成亲呢,你就护上了,到时候你不会恨嫁到做叛徒吧?”
宋挽禁不住调侃,脸有点发烫,嗔怪的看了卫苑一眼没再说话。
卫苑也见好就收,转移话题说:“你们光在屋里待着没什么意思,城郊马场最近来了不少好马,过几日凉快些,一起去玩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