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许莺莺眼眸微睁,难以置信的看向李和朝。
这会儿外面有月光了,屋里也亮了一些,许莺莺看到李和朝满脸的失望和无奈。 他说:“你和若儿长得一点儿都不像,言行举止也大不相同,你怎么会觉得我会把你们当成是一个人?”
“不可能!”许莺莺大声否认,整个人都炸了毛,心脏开始刺痛,她不停地说:“你怎么可能知道我是谁?你明明就是因为我像她才娶我的,如果不是因为她,你怎么可能对我那么好?”
许莺莺不能接受这件事。
过去这些时日,她也期盼过李和朝不要将自己当作一个死人的替身,真心对待自己,但当李和朝真的这样说的时候,她却只觉得惶恐不安。
如果李和朝是真心喜欢她的,如果这些时日的关心和爱都是给她的,那她……还有什么脸来面对他? 她有什么好嫉妒宋挽和顾岩廷的?她有什么不满足的,非要作死亲手毁掉自己好不容易到手的幸福?
许莺莺的情绪很激动,李和朝没有急着辩驳,拄着拐杖起身把灯点上。
昏黄的烛光瞬间铺了满室,许莺莺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闭上眼睛,抬手挡住光亮。
李和朝这才继续说:“刚开始那段时间我的确觉得你像若儿,但我们成亲后没多久,我就知道你不是她了,但你很好,我没有后悔娶你。”
为了做好侯夫人,许莺莺找了不少药方子给李和朝泡腿,还亲自帮他按摩,好让他旧伤发作的时候不要那么难受。 哪怕现在已经知道真相,李和朝想起这些依然会觉得暖心感动,但越是这样,谎言就显得越伤人。
许莺莺还是不肯相信,她问:“到底是什么时候?怎么会突然觉得我不是她了?”
萨苏是前段时间才被杀死的,但宋秋瑟第二次给她的药到现在都还有剩,就算这药要失效,也不该是那个时候。
许莺莺心防大乱,没有注意到自己这句话已经是在变相的承认给李和朝下了药。
李和朝失望到麻木,知道许莺莺一定要知道得清楚才会认命,想了想说:“那段时间你经常去越安侯府,就是最后两次从越安侯府回来后吧。” 最后两次从越安侯府回来发生了什么?
许莺莺努力回想,终于想起吟娘送给她的那串铃铛。
那几天晚上她拿着那串铃铛琢磨了许久,犹豫要不要拿给宋秋瑟看,当然,最后她决定留下那串铃铛不告诉宋秋瑟。
她也不喜欢被萨苏当提线木偶操控的感觉。
那串铃铛被她放在房间落灰,前几天她还亲自拿去还给宋挽,期盼能靠这串铃铛将宋挽赶出瀚京,没想到自己却早就着了这串铃铛的道。 原来这串铃铛是克萨苏的药的,原来她早就不是别人的替身,原来她精心谋划的一切,断送的是她自己的幸福!
“呵呵……”
许莺莺笑出声来,笑声充满嘲讽,嘲讽她自己的蠢笨可笑,只顾着看别人拥有什么,却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拥有什么。
许莺莺起身下床,她看着李和朝说:“侯爷说得没错,我的确有个奸夫,他是一个低贱的马夫,与你的身份相差甚远,但为了要一个孩子,我和他幽会过八次,我特意挑了一个身强力壮的,侯爷少了一条腿,的确不能和他相比。”
“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