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卫苑没再来找宋挽,宋挽犹豫了下,也没去打扰。
她们现在身份比较尴尬,京中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看她们的笑话,能不惹人注意最好就不要惹人注意。
不过卫苑不来,陶巧巧却是要来的。 她在远峰郡无拘无束惯了,一个人在营帐中根本待不住,又跟别人不熟悉,只能来宋挽帐中消遣时间。
但她又好面子,嘴上也闲不住,总要挑这样那样的毛病,宋挽虽然不生气,却也怕绿姝和青萼跟她置气,便拿了不少零嘴投喂她。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陶巧巧吃了宋挽的东西安静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问:“他们不是都说顾大哥很喜欢你么,怎么一直没来看你?”
宋挽倚在桌边看书,闻言柔柔的说:“他有公务要忙,秋猎不是等闲的小事,一刻也不能松懈,等秋猎结束就好了。”
宋挽的语气平静,对顾岩廷要做的事非常理解,陶巧巧却是眉梢一扬,像是抓住了什么漏洞,不赞同的说:“便是再忙,传个话的时间总归是有的,连句话都没有,分明是没把你放在心上。” 话是传了的,只不过内容不便让别人知道。
宋挽不与陶巧巧争辩,仍然看着书温声道:“他心里有没有我,不是靠几句话就能表现的,我清楚他的为人。”
宋挽不受挑拨,陶巧巧还想说什么,一直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宋秋瑟突然问:“若是有人成天把郡主挂在嘴上,隔三岔五还买郡主喜欢的各种小玩意儿来献殷勤,郡主便觉得那人爱惨了你?”
陶巧巧毫不犹豫的点头,说:“自然,如果不是喜欢,他为何要如此讨我欢心?”
宋秋瑟撑起脑袋看着陶巧巧,问:“若那人只是寒门出身,家中已有糟糠妻和嗷嗷待哺的幼子呢?” 陶巧巧的眉头皱紧,厌恶的说:“既然已有婚配,便该好好爱护自己的妻儿,怎可再对旁的女子献殷勤?若我发现这种人,一定会打断他的腿!”
陶巧巧被保护得太好了,在她的世界里,似乎所有的事对错都是很分明的。
宋秋瑟勾唇笑起,说:“郡主不也是明知我姐夫对姐姐疼爱有加,还是很喜欢我姐夫么?”
陶巧巧噌的一下站起来,气得小脸皱成包子,急切的说:“这如何能一样?我与顾大哥可没有任何越矩的行为,再说了,我和顾大哥认识在前,你姐姐她……”
到底和宋挽有了交情,还吃了不少东西,陶巧巧没办法再像之前那样说宋挽不好,一时卡住。 宋秋瑟立刻反驳:“郡主,我姐夫是先到的瀚京再去的边关,你怎么知道是你先和我姐夫认识的?”
“……”
陶巧巧被问住,宋秋瑟又回到刚刚的问题,说:“而且我只是打了个比方,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当面前出现更好的东西,自然都会想办法得到,男人更是如此,你年岁还小,见过的男人太少,不如多看几本话本子涨涨见识,不然以后太容易被男人骗了。”
陶巧巧原本想反驳,听到话本子后便被吸引了注意力,好奇的问:“话本子是什么?”
连这个都不知道,委实……太天真了些。 宋秋瑟从自己带的书里选了一本丢给陶巧巧,陶巧巧立刻翻看起来,然后一发不可收拾,一上午都拿着那本书没有挪动一点地方,连午饭都没心思吃了。
看到动情处,陶巧巧吧嗒吧嗒的流泪,然后抬头看向宋秋瑟问:“这个叫陈百道的狗男人在哪儿?我要去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