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让李山找了好几天都没发现被秦岳带回巡夜司里那个男人的踪影。
没人看到陶巧巧把人从巡夜司领走之后去了哪里,那个男人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知所踪。
李山想办法从巡夜司打探到男人那晚录的口供,几经查验发现都是假的,那人的姓名、住址全都是凭空捏造的。 但那晚的口供是秦岳亲自录的,那人能在秦岳的眼皮子底下面不改色的撒谎,可见心理素质极好,应该早就撒谎成性。
想到那人还会易容,李山再这么找下去也只能是白费力气,宋挽便让他停下来,连同之前的画像也都收回来不用李山找了。
那人已经看到邵逸轩,必然不会再用当时的面目再示人了。
人虽然一时半会儿找不到,邵逸轩他们投到书店的稿子却已经编撰成册印了出来,除了他们的稿子,宋秋瑟还把店里伙计收集的信息编写进去,最后甚至还弄了个客栈、饭店的排名。
宋挽给邵逸轩他们一人送了一本书,他们看完都觉得挺好的,又花钱从书店买了好几本,说是要拿去送人。 宋挽只当他们是看在和自己的交情上捧个人场,没想到才过了两日,秦虎便到府上传消息。
这次刊印的五百本书都卖完了,还有很多没买到书的人天天到店里来问还有没有。
之前的书只卖了三百本,这次的五百本几天就卖完了,而且还不够,这效果远远超出宋挽的预料,宋挽没有犹豫,让秦叔赶紧又加印了一千本。
书店当然不能只靠这一本书赚钱,宋挽和宋秋瑟又抓紧时间编撰了新的书出来。
她们主要售卖的是进京参加春试的考生,宋挽又编写了一本瀚京比较有名的地点的解说,除了执星楼还有好几个诗社和戏园子,这里面有很多东西都是宋清风之前跟宋挽说的,过去这么长时间,基本都没什么变化。 宋秋瑟不像宋挽这么正经,编了一本最近十年间的《三甲风云簿》。
三年一试,十年也不过出了九人。
因为宋挽要求不能胡诌,宋秋瑟只如实记叙了这些人的春试成绩,容貌、出身,以及今后的仕途发展,不过宋秋瑟并不是按照考试的先后顺序排列的,而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排的。
宋挽看到的时候觉得有些不妥,想了想,在最后一页下面写了一行小字:书页虽有先后,但才华不可衡量,所以在此不做排名。
书稿送去刊印,宋挽忙着继续编撰新书,根本不知道宋秋瑟那本《三甲风云簿》会在那些春试的学子中引起了怎样的轩然大波。 ……
“夫人,有位公子来找李山。”
白荷一边说一边放了一杯热茶在宋挽手边,宋挽忙着奋笔疾书,头也没抬,淡淡道:“直接让他去找李山就好了,不必告诉我。”
白荷应声离开,刚走到门口又听到宋挽说:“等等,那个公子是不是姓邵?”
“夫人怎么知道?” “……”
宋挽匆忙换了男装去前厅,一进门邵逸轩便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急切的说:“李兄,我有事求你。”
邵逸轩的语气很急,神情也很严肃,宋挽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稳了稳心神说:“邵兄莫急,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若是我能帮上忙一定不会推辞。”
话音刚落,邵逸轩从袖袋里拿出一本《三甲风云簿》递到宋挽面前,说:“这是我从李兄表姐家的书店买的书,李兄可能帮忙找到撰写这本书的人?”
宋挽按下意外,接过那本书淡定的翻了两页,问:“邵兄,这本书怎么了?”
“李兄看不出问题吗?”
邵逸轩的声音微微拔高,帮宋挽翻到最后一页,宋挽扫了一眼,确认排版没有出错,和她最初看到的书稿一样。
见宋挽一脸疑惑,邵逸轩痛心疾首道:“李景勋当年可是我们舟县赫赫有名的天才,三年前他中状元的那篇文章我反复读过好多遍,都能倒背如流了,他的才华远非常人可及,怎么能只排在第五呢?我一定要找写书之人好好理论一番!”
宋挽:“……”
邵兄,我觉得你应该先看一下最后那一行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