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越安侯到!”
随着太监尖利的呼喊,身着杏黄色绣四爪金龙太子服的赵熠和穿着绛红色绣麒麟华服的贺南州一前一后走进桃林,两人都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人,与生俱来的贵气浑然天成,让走在他们身后的邵逸轩显得有些平平无奇。
前面两人的身份斐然,自然不能用布条再将他们的眼睛蒙起来,在场的不少世家小姐都有些按捺不住激动,希望自己能被太子或者越安侯注意到。 不过让她们失望的事,两人并未被吸引注意力,目标明确的大步走到卫苑身边。
卫苑原是坐着的,在赵熠步入凉亭的时候就站了起来,刺史夫人更是很有眼力见的让到一边。
赵熠走到卫苑身边,相当自然的伸手揽住卫苑的腰,宋挽就站在卫苑的左手边,距离比较近,很容易发现卫苑的身子僵了一下。
不过卫苑很快调整过来,面上的笑容无懈可击,连宋挽都要怀疑那瞬间的僵硬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出什么事了?” 赵熠凑到卫苑耳边问,声音低沉,举止亲昵。
卫苑暗暗磨牙,面上却笑得更欢,言简意赅的把刚刚发生的事说了一下,最后说:“因为事关重大,我动用了殿下出宫前给我的精锐,殿下应该不会责怪我太小题大做吧?”
赵熠摇头,看向卫苑的眸光很温柔,说:“人已经给你了,你要怎么用是你的事,只要你保护好自己不受伤害,怎么都好。”
最后一句话赵熠说得异常的深情,在场不少未出阁的女子都露出艳羡的目光。
若是能得如此深情厚谊,便是死了也甘心了啊。 若是卫苑知道这些人的想法,一定会冷笑三声来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
这些都是装的,谁要是信了,只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箍在腰上的手很紧,卫苑不得不紧贴着赵熠的胸膛演一场伉俪情深,不过她还记得有正事要做,和赵熠一并坐下,召邵逸轩上前问话。
邵逸轩也对自己和宋挽同一天出城的事毫不隐瞒,不过他说自己出城的时候并不知道宋挽就在前面的马车里,完全是凑巧和宋挽前后脚出城。
叶夫人等不及问:“那条路很偏,邵公子总不会也正好同路去校尉营吧?” 邵逸轩先向叶夫人拱手行礼,然后才说:“我是来参加春试的,只会读圣贤书,并不精通舞刀弄枪之事,当然不是去校尉营的。”
“那你是去做什么的?”
之前被宋秋瑟怼了的胡夫人迫不急待的追问,只盼能抓住宋挽什么把柄,好让自己出一口恶气。
邵逸轩叹了口气,面上浮起些许惆怅,说:“侯爷在我陷入低谷的时候收留了我,我是去祭奠历任越安侯的。”
邵逸轩的语气有些凝重,被他这么一提醒,众人才想起校尉营离皇陵不远,初代越安侯不喜欢被约束,向往自由,死后并未葬入皇陵,而是在皇陵旁边辟了一块地出来。 邵逸轩继续说:“那里也是有专门的人看守的,太子妃若是有什么疑虑也可以召人来问。”
所以这真的只是巧合?
众人有些不愿相信,宋挽适时开口说:“事情闹到这一步,太子妃,我觉得有人想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