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会武功吗?怎么知道我在屋顶?”
陶巧巧捧着热茶坐在紫叶面前,有些赧然,毕竟听墙角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更何况是被抓了现行。
紫叶说:“我不会武功,是你太大意了,这瓦上灰尘那么多,你偏偏要挑最中间的揭,一动就有灰落下来,我又不瞎,当然看得见。” “……”
陶巧巧完全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知道自己犯了蠢,连忙低头喝茶掩饰尴尬。
紫叶这些日子与她熟悉了很多,倒是没有在意那么多,挑眉问:“方才楚公子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没想到紫叶这么直白,陶巧巧差点呛到,咽下嘴里的茶说:“你放心,我和他的婚约早就解除了,以后我只会把他当成自己的兄长看待,他人很好,你不用在意我,嫁给他你肯定不会吃亏的。”
和紫叶相处越多,陶巧巧越喜欢她,这会儿说起这个话题也不像一开始那么痛苦难受了,但……也没有她表现的这么洒脱。 紫叶从刚刚面对楚清河的时候就在忍耐,听了陶巧巧的话,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无奈道:“合着你就只把他的话听进去了,我说的话你全都当放屁了?”
陶巧巧眨眨眼睛,说:“你别这么粗鲁,你说的话我当然也都听到了的,你只是觉得你们相处的时间太短,他还不够了解你嘛,你给他一点机会,让他多了解了解你不就好了。”
“这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吗?”紫叶恨铁不成钢,戳着陶巧巧的脑门儿问,“你和他都相互了解十多年了,这个时间难道还不够长?”
紫叶看着凶狠,实则没有怎么用力,陶巧巧鼓了鼓腮帮子说:“这不一样,我们一起长大,彼此都太熟悉了,就像兄妹一样,之前的只是错觉。”
紫叶双手环胸,毫不客气的说:“十几年的感情都有可能是错觉,那他了解我十几年后发现又是错觉怎么办?人生在世只有短短数十载,能有多少个十几年给他试错?” “他不是那样的人。”
陶巧巧还是替楚清河辩解,紫叶冷哼一声:“十几年的感情说变就能变,你以为你真的了解他?”
“……”
陶巧巧被问住了,她没有宋挽和卫苑那样强大的识人能力,甚至好多时候连自己的内心都认不清,委实不敢夸海口说自己了解楚清河。
见陶巧巧沉默不语,紫叶继续说:“世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男人的嘴,他们两面三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你不要看他们说了什么,要看他们做了什么。” 陶巧巧觉得这话好像在哪儿听过,还没想起到底是谁说过的,紫叶继续说:“你就是太单纯,见过的人太少了,我跟老头学医这么多年,见过的人可太多了,祁州之前有个富商,在外面养了六个年轻貌美的外室,他对那些外室说他白手起家,穷的时候被家里逼着娶了个大字不识的母老虎,只要为他生下儿子,他就休了母老虎把外室娶回家,结果你猜怎么着?”
陶巧巧被勾起好奇,问:“怎么着?”
紫叶冷哼一声说:“结果他发妻温良贤淑,勤俭持家,还从娘家拿了很多钱让他做生意,若没有他的发妻他根本走不到今天,事发之后,他当众哭着跪求他发妻原谅,还反咬一口说是那些女人纠缠他不放。”
“这人也太狼心狗肺了,”陶巧巧气得握拳,而后好奇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因为他其中一个外室染了那种病,不敢找城里的大夫,便偷偷摸摸找我爷爷治病。” 陶巧巧不懂那种病是什么病,白荷却是一下子听出门道,好奇的问:“那那个富商……”
紫叶眼睛都没眨一下,说:“得病死了。”
陶巧巧恨恨的说:“死了活该!一定是他忘恩负义,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紫叶说:“我不是在给你讲故事玩儿,那富商与发妻也是青梅竹马,恩爱多年,但他养外室是真,诋毁发妻也是真的,这种男人,就是畜生,不值得喜欢。”
紫叶的语气相当的深恶痛绝,陶巧巧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似乎连楚清河也一起骂了,底气不足的说:“可楚大哥没有骗我,他也没有在你面前说我坏话。”
“所以你觉得他是好人?”
紫叶反问,陶巧巧不大敢与她对视,小心翼翼的说:“我之前也喜欢过顾大哥,还因为他对阿挽说过不好的话,这样算起来的话,我……”
紫叶的白眼翻的更厉害,她叉着腰说:“我们在说他,你往自己身上扯什么?”
陶巧巧缩了缩脖子,小声说:“我就是觉得不该这么说楚大哥。”
紫叶瞪着陶巧巧,半晌叹着气说:“你不让说就不说了,你要是觉得他好,就把他拴在手里,但记住一点,别把我跟他凑一起,我不喜欢他种喜新厌旧、见异思迁的人。”
“他不是……”
“在我眼里他就是!”
紫叶语气坚定的打断陶巧巧,陶巧巧说不过她,只能闷头喝茶。
紫叶看着她这样就觉得她会被男人欺骗感情,心烦的很,说:“茶喝完了就早点回去休息,别到处乱转。”
话音刚落,陶巧巧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白荷立刻问:“郡主饿了?”
陶巧巧不好意思的笑笑,白荷便找了糕点给陶巧巧吃。
陶巧巧吃了两口想起来,欢喜的说:“紫叶,我想起来了,你刚刚说话的时候和瑟瑟姐姐好像啊。”
紫叶哼了一声,说:“吃完就赶紧回去睡,熬夜容易秃头,还老得快。”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