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捷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看到大佬的样子,事情应该挺大的。
当然,他更忐忑的是,刚才他和李洛云“双修”的一幕被大佬看见,不知道会不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后果。
不过这时候不容他多想,随着大佬御剑疾飞,数秒之后,他已经大佬一起稳稳落在营绣阁外。 “前辈,怎么了?”
陈少捷看了一眼营绣阁,只看见文婕守在营绣阁门前,面沉如水。
拓跋锅云没吭声,直接走向文婕:“如何?”
文婕回答:“人死了。”
陈少捷怔了一怔,想问谁死了,可是他根本没机会插嘴,拓跋锅云已经又问了:“怎么死了?你怎么不制住她?” “我感应到有人触动禁制,立即便赶了过来,可是才刚赶到,人已死了,服毒自尽。”
微微一顿,文婕又说:“看来是抱着死志行事的,开锁后放出天火符,同时服毒。”
拓跋锅云皱了皱眉:“那仓库内的法衣如何,可有损毁?”
文婕回道:“幸好师兄提醒,我早已在仓库内设置了法阵,并无损毁。”
拓跋锅云松了口气,点点头:“走,看看去。” 说完,他径自迈步走入营绣阁。
陈少捷连忙跟上,他脑子里已经产生了十万个为什么,虽然不清楚情况,不过也知道似乎有人想要对仓库里的法衣动手脚,可是失败了。
走进营绣阁,仓库的位置有点烧焦的味道,不过看起来也并没有太大损坏。
倒是等走进仓库大门,看见地上躺着的那个人,陈少捷大吃一惊:“荥经?”
这时候的荥经,显然已经死透了。 嘴角沾染血迹,全都是黑色的,看起来让人触目惊心。
果然就和文婕之前所说的一样,荥经是服毒自尽的。
文婕点点头,说道:“就是这个丫头,大半夜的触动了禁制,然后放出火符。”
顿了顿,她又说:“我来到的时候,正好看见她施放完火符,然后服毒倒了下去,我想救她,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先把火符扑灭。”
“她是谁的弟子?” 拓跋锅云蹲下去,查看起来。
文婕回道:“她是青莲真人门下,橙香师姐的弟子。”
“橙香?”
拓跋锅云皱了皱眉:“此事通知掌邢殿了吗?”
文婕摇头:“还没,准备等师兄来再做决断。”
“既然此事牵扯到橙香师姐的弟子,那还是得通知掌邢殿。”
说完,拓跋锅云手持传讯玉符,走到一旁通知人去了。
陈少捷等拓跋锅云走远,忍不住对文婕问道:“前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文婕说道:“我和锅云师兄一直想把这内奸揪出来,从一开始便设了此局。”
陈少捷听见这话,已经明白了大半:“所以你们故意把赶制出来的法衣放在仓库,又设下禁制和法阵,只等这内奸来触动禁制,然后把她捉个正着?”
“就是如此!”
“这样我就明白了。”
怪不得之前他向大佬建议,把赶制出来的法衣收走,大佬却什么都没做呢,原来在这里放了个“请君入瓮”。
文婕看向地上的荥经:“只是想不到居然是这个小妮子,之前一直未曾看出来,她在阁中一直乖巧得很,甚得阁中诸人的喜爱。”
陈少捷也没想到,心里忍不住感到有点后怕。
这一段时间,他和荥经和花怜相处最多,他一直觉得荥经这台跑车的车灯和车尾箱的线条很好,有上手玩玩的冲动。
现在想来,幸好没做出什么实质上的行动,否则玩出火来,后果不堪设想。
他略一思索,忍不住问出心底最大的疑问:“荥经是怎么打开仓库大门的?”
“她……”
文婕猛地怔了一怔,随即脸色一变,冲着拓跋锅云就说:“钥匙是褚老的!”
说完,她挥手一振,一道蓝焰从她身周冒出,包裹着她直朝青鹤峰飞了过去。
拓跋锅云也回过神来,身行一闪,过来一把抓起陈少捷,整个人再次化作青芒,紧跟文婕身后,飞向青鹤峰。
宗门之内,男弟子的洞府大都在青鹤峰和青莲峰。
所以用比较地球的说法来说,青鹤峰和青莲峰属于男生宿舍,青黛峰则是女生宿舍。
褚老虽然入门很早,可是修炼的资质有限,所以一直未入三品,在宗门内没有什么地位。
他的洞府位于青鹤峰的山脚附近,属于位置比较不理想的洞府。
洞府之中,大门紧闭。
文婕到步后,直接震开大门,疾闯入内。
拓跋锅云和陈少捷紧随其后。
三人进门后,洞府内的情形却让他们怔了一怔,然后全都停了下来。
只见在这个乱糟糟的洞府之中,白胡子老头整个人正挂在一根绳索上,一动不动的吊在那里,显然已经死去多时。
上吊自杀?!
讲真,陈少捷不知道拓跋锅云和文婕怎么看,他自己真的觉得很吃惊。
把《青禹锻身诀》修炼圆满后,整个人都已经铜皮铁骨了,一根绳子根本没办法把人勒死。
除非真的甘心去死,让身体的护体劲气彻底散去,才有可能把自己牢牢吊死。
这么一看,白胡子老头的求死之心显然无比坚决。
“怎会如此!”
文婕脸色苍白,嘴中忍不住喃喃自语。
她和白胡子老头相处最久,自然是有些情谊的,此时看到白胡子老头的死状,受冲击最大的当然是她。
拓跋锅云回过神后,迈步朝里走去,查看起洞府内的情形。
陈少捷的心情也很不好。
他和白胡子老头相处了一段时间,对方帮了他很多的忙。
讲真,白胡子老头除了老在工作时间喝酒、酒气喷人一脸这一点有些让人难顶,其他方面都很好,是个很不错的辅助。
现在他落得这么一个下场,还真让人唏嘘。
陈少捷的目光很快在洞府内扫了一周。
作为一个酒鬼的老巢,这里最多的东西就是酒坛子。
封死的、开了的、倾倒的……随处可见。
白胡子老头的酒葫芦这时候就放在小桌子上,葫芦口还是开着的。
陈少捷的脑子忍不住烧起来……
为什么要自杀呢?
是因为指示了荥经去烧法衣,所以畏罪自杀吗?
不对啊,为什么要指示荥经去烧?
这样荥经不是白死了?
反正用了他的钥匙,他自己去烧不行吗?
现在这样,荥经死了,他也死了……
他这自杀……
有点逻辑不通啊……
陈少捷忍不住又朝着吊在洞府中的白胡子老头看去。
从头到脚仔细看了一遍,他突然眼睛一亮,目光最终落在了白胡子老头的双脚上。
记得从前在地球时,他曾看过一个帖子。
但凡真是上吊自杀的人,脚尖都是自然垂下的。
只有死了以后被人制造成上吊假象的人,脚尖才是挺着的。
而这时候——
白胡子老头的脚尖——
是直挺挺的。
正对着洞府大门。
陈少捷心中一动,正想说出自己的发现,没想到那边的拓跋锅云已经沉声说了:“他是被人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