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宇申拍拍岳精忠的肩膀:“师弟,你有这胆子没有?”
“这个.....”岳精忠一听就是一愣啊!
岳精忠有点犹豫道:“师兄,要这么做,师父不能怪罪吗?” 迟宇申一瞪眼:“废话,三大爷怎么能怪罪呢?你到那儿是替三大爷排忧解难。比如说,明天师父登台比武,他的对手是王四季,你今晚上就先把王四季打趴下了,咱师父不就省事了吗?这就叫排忧解难,那师父一定得高兴,怎么能责怪你呢?”
岳精忠一听,对呀!有道理,迟师兄,出的这主意不错呀!
其实他是不知道,迟宇申是比武台赢了一场还不过瘾,想自己想去一趟敌巢,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但是知道自己轻功实在拿不出手,到哪容易吃亏,今天一听岳精忠的外号叫‘千里无踪’就知道他的轻功肯定出色,要不,不能有这个外号,所以才出的这主意。
岳精忠初次跟他相交,哪知道他的套路!再加上自己也是刚出世,也不甘平凡,因此问道:“师兄,您说去得?” “太去得了。”
“那咱哥俩一块去?”
“对呀,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格高。我得领着你,咱们到那练达练达,到那我给你出主意,你卖力气,你不行了,迟大爷再出头,你也瞅瞅你师兄这两下怎么样。咱们小哥俩来个大闹敌巢,威震天堂城,可以不?”
“行!”岳精忠可乐坏了。
刚说到这儿,杨小七出来了:“迟宇申,你他妈别装能耐梗,你出这主意可够损的!人家孩子刚拜师,好不容易收他为徒弟,你给他出损主意,让他去捅马蜂窝,捅好了,行,捅不好,出事了,我告诉你,师父他老人家可不能饶了你!” “干巴鸡,你上一边呆着去,谁都比你强!遇上事,别人都勇往直前,你就会往后缩,你缺德缺的皮包骨,跟个干巴鸡似的,你小子有能耐跟我们一块去啊!人遇事一直缩在后面,不练达练达怎么能成才。”
“我不去。”
迟宇申本来想激杨小七也去,因为他知道这兄弟轻功也是一绝,结果一看激将法没起作用,只好道:“我料你就是贪生怕死之辈。不过我可告诉你干巴鸡,你要胆敢胡言乱语,把这事跟师父说了,回来我掐死你,你信不?”
杨小七一缩脖:“得得得,我就假装不知道,行不?”
“闭住你的粪门,你给我钻被窝睡觉去,没你的事。” 说完了迟宇申和岳精忠站起来,进屋一看黄天彪脸朝里都睡着了。
这哥俩轻轻把包袱拿出来了,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衣服换好,迟宇申手提大铁棍,岳精忠手提一把小号的铁伞,小哥俩要去夜探敌巢。
迟宇申和千里无踪岳精忠,小哥俩商量好了,偷愉离开店房去往敌巢。
迟宇申之前比武台露了脸,再加上自己本事见涨,想找个地方试验实验自己的本事,再加上不清楚敌情,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就想来个夜探敌巢。
岳精忠则是,感觉到自己是个记名的弟子,论资格好像比别人都矮着一头,也希望有个机会露露脸,增增光,师父一高兴,好把自己变成正式的徒弟。也怀有私心,才听信了迟宇申的怂恿。 他们俩离开旅店之后,顺着马道来到城上,借助飞抓下了城,起身赶奔独霸一方黄龙江的家。
夜深人静,大道上连个人影也看不见。岳精忠在前,迟宇申在后,小哥俩一哈腰,施展夜行术的本领,真好像离弦之箭,工夫不大就到了。
迟宇申暗中一挑大拇指,行,我这小师弟的脚程可真够快的,不愧叫千里无踪。
我是紧跟着慢跟,差点没甩掉哇!要是不竭尽全力早就拉没影了。
但是人家岳精忠,气不长出,面不改色,跟没费劲似的,回头看看迟宇申:“迟大哥,累了吧?”
“嗯,有点儿。我说,还有多远?”
“到了,您抬头看。”说着话,岳精忠用手往前一指,迟宇申一瞅,前面是黑压压一片村庄。
可能有几家熬夜,星星点点的闪着灯光。他们来到东庄口,看看没有护庄河,只有栅栏门,晚上门关闭,上着锁呢。
但是这栅栏门能挡住他们俩吗?小哥俩找了个差不多的地势,飞身形,上了栅栏墙,没费劲就进了黄家庄的街里了。
要说岳精忠也没来过,但是他已在天堂城住了不少天,特别是竞技场比武台开始以后,老百姓纷纷传说这些事情。
有人认识黄龙江,就说明了他家乡的住处,不然的话,岳精忠怎么能知道呢?
但是来到这儿也得现找,他们知道黄龙江是本地的首富,哪个门楼高,哪个院子阔气,不用问,准是他家了。
他们在街上转来转去,终于在十字街路北发现一座庄宅。这宅子可太漂亮了,青石头打的墙基,光大墙都有米高。
再一看坐西向东的门楼,那门楼是天鼓响的门洞,黑油漆的大门,紧紧的关闭着,门上挂着一盏风灯。 往门上看,上边挂个小牌儿,上边写着“黄宅”二字。
甭问这是黄龙江的家了。两个人转到南墙。看看胡同没人,岳精忠脚尖点地飞身上墙。相比之下,迟宇申可就有点吃力了。
迟宇申的轻功一直不怎么好,一直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岳精忠还得拉着他一把,好不容易才把他拉上去了。
哥俩翻身跳到院里,迟宇申告诉岳精忠:“小心啊,这可是进虎穴了,到处都是虎崽子,这要叫人发现可够咱哥俩瞧的。”
岳精忠点头,小哥俩前一后屏息凝神, 四处寻找。
找来找去就找到待客厅,隐约约传出谈话的声音,因为离得远,听不清说的什么。
哥俩爹着胆子来到后窗户,看看无人,便一人守住个窗户口,偷偷往屋中窥视。
一看这座大厅非常阔气。在正中央放张八仙桌,转圈放几把太师椅子。
再往椅子上观瞧,坐着几位,面对着门口有一个人。此人身材高大,长得肩宽背厚,膀大腰圆。光头没戴帽子,眉毛都秃了,但是两只眼睛精光四射。
在他上垂首坐着个人,这人个头不大,长得好像个活猴,身材短小,但两只胳膊长可拖地,怎么看,怎么像个猴子子,面带凶恶,手里边拿着杆黄铜的烟袋,“吧嗒吧嗒”抽着,室内是烟雾缭绕。
那几把椅子上其中有一个就是黄龙江。这小子挨了迟宇申的打了,被一拳打的口吐鲜血,经过紧急医治,现在身体才好多了。
他的身边就是赤发鬼赵义,挨着黄龙江。
两个人侧耳一听,里边正骂古英雄跟迟宇申呢。
身材高大的无眉毛老头正对那个好像猿猴的那个人咬牙切齿说道:“老哥,明天比武台上我一定要跟古英雄分个高低上下,我们俩不是鱼死就是网破,有他没我,有我就没他,要么我把古英雄搬倒,高高兴兴回多宝山,要么就用棺村把我拉回去!除此之外没有第三条道。”
那几个人听着频频点头:“对,非要他老东西的命不可,还有他那个帮凶叫什么迟宇申的也不能放过。”
原来那个身材高大的老头就是气吞山河王四季,那个好似猿猴的人是他请来的帮手。
好似猿猴的人叫墨斗先生王鹏。
王鹏这个人挺古怪,一辈子不交朋友, 他唯一的好朋友就是王四季。
姓王的叫他干什么他干什么。接到信后,他直接就来了。
因为路途遥远今天才刚刚赶到,王四季一看是老兄弟王鹏来了,那真是喜出望外。
他知道这个老兄弟王鹏那是身手不凡,更是有一手墨家的独门绝技,有我们哥俩会斗古英雄,那是绰绰有余,所以心中特别高兴。
先茶后酒招待完了,沏上水,他就介绍事情多经过,正谈着呢,迟宇申和岳精忠也到了。
单说墨斗先生王鹏,听完了王四季的话,把山羊胡一捋,一阵的奸笑:“兄弟,你呀,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干嘛说的那么可怜哪?谁拿棺材送回自己去?我看拉棺材的不是咱们哥们,而是古英雄才对。
咱哥俩就打发他了。我就不信,他就有三头六臂,他就天下无敌,谁也不是他的对手?这不是笑话嘛!
愚兄这次来,就是冲他来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就是你的事。你露了脸面我跟着没光彩,你栽了跟头我也丢人。
打了你的孩子,就是打了我的孩子,我能跟他完吗?兄弟,明天比武台上不用你伸手,你看看我的,你看着我怎样把他置于死地!”
赤发鬼赵义在一旁插话了:“师伯,恕晚辈无知,我说两句行不?”
“你说吧。你是本地人,还是你立的竞技场比武台,你最了解古英雄的情况,谈谈你的看法吧。”
“是!师父、师伯,我认为古英雄不是好对付的。原来我以为他是年近古稀的人了,又是光身一人在天堂城,把他撩到不在话下。
因为咱们占着好几个有利条件,第一,咱占地利,第二占人和:第三占天时。
说地利,这是咱的一亩三分地。在咱的地盘,咱是一呼百诺,呼之即灵。古英雄到这人地两生,样样不通。这是占地利。
说占人和,在这儿,黑白两道都是咱的人呐,借助的势力也有,弟子徒孙都在眼前,这不是人和吗?而古英雄呢,一个人,他那些爪牙都不在身边。
说占天时,咱们是南方人,古英雄是北方人,冷不丁到了南方水土不服,咱们又沾着光了。
我认为有此三利,想要把古英雄给整倒了不在话下,可谁知道,跟想象的完全相反。
都不用古英雄出手,就是他手底下的迟宇申一个人,咱们都没斗过,被弄得是灰头土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