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司千,叹了一口气,走到了二楼的窗边,负手而立。
谢云遥和沈臻在在他身后默默对视了一眼,心中所思所想大概已经知道了。
谢云遥正准备开口,沈臻一把拦下了她,张口无声说:“我来。”
谢云遥点了点头。
沈臻上前一步,面目沉静地说:“白兄但说无妨,我和阿遥承蒙兄长帮助,有话直说便好。”
白司千没有转过身,他看着窗外,谢云遥和沈臻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见语重心长地声音。
“我想说的是,我希望两位找到那位白衣和尚的时候,可以尽快离开天域,这天域并不是什么好地方,我知道外界对于天域这片地是充满好奇的,但是他们不这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待下去的。”
谢云遥挑了挑眉,这是在暗自恐吓她们。
原来确实是不希望他们留在这里,不,不如说惧怕他们留下来,究竟为何这般排外。
沈臻沉声说:“这是自然,如果能早点找到无味,我和阿遥定然会快点离开这里,家中还有长辈独居在家,我和阿遥离家多日,心中甚是担心。”
白司千转过身,恰好看见谢云遥似安抚一般握紧沈臻的手。
白司千点了点头,面露沉郁。
“我也不想骗你们,你们多待几日,我这小店的生意还会好一点,何乐而不为呢。”
但是他话锋一转。
“方才夫人也说了,她感觉到这里的人对你们不太友好,这并不是错觉,这里的人确实非常的排外,所以我才希望你们可以快点离开这里,不然你们在这里多待一刻,就会多危险上一分。”
谢云遥带着不解地表情问:“为何这些人,会这般排斥我们这些外来的呢。”
白司千面色一僵,随即叹气说:“这我也没有办法告诉你们,因为我也不知道,这个排外的习俗似乎从千百年前已经流传下来了,你们还是尽快找到人,然后走吧。”
谢云遥了然地点了点头。
白司千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如此,我便告诉你们前往灵界的办法,你们快点把人找到,然后劝说他快点离开这里。”
白司千转过身,走到窗边,四处看了看然后关上了窗户,像是害怕隔墙有耳一样,非常小心。
“你们在一楼的时候,应该看到了我这小店外面有一家名叫心念的小店铺了吧,你们去哪个店铺就可以到达你们想去的地方。”
谢云遥心中一凛,那个小店铺她方才在楼下来的时候,就觉得处处透露着古怪,这人这般好心地替他们指路会不会暗地里使绊子呢?
谢云遥故意装作不解地说:“我记得,白老板刚才说,妖灵界在这里的北一点,但是这店铺好像位置为不偏北啊。”
白司千笑了笑,连忙解释道:“灵界所在的北方,和我们肉眼可以看见的北方不一样,你们信得过我,就前往那个店铺。”
“白兄哪里的话,自然是信得过。”
才怪!
谢云遥在沈臻话落音之后,忍不住在心底暗添了两个字。
“你们进去之后,一定会有人接待你们,到时候你们且说是我白司千介绍去的,接待的人依然会带你们找他们的主人,到时候,你们就把自己要去的地方告诉那人便可。”
沈臻和谢云遥点了点头,道了谢。
辞别了白司千之后,一行人前往那个名叫“心念”的小店铺。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而此时,白司千依然站在二楼的窗户上静静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他的唇角微微上扬,挂上了意味不明的笑容,原本带着温润笑意的眼神早就布满了寒气。
一瞬间,即使还是那一副温润俊逸的模样,但是周身的气质却突然变了,由平易近人变得高不可攀,冷漠无情起来。
突然一阵狂风吹过,隐隐有灵力在空气中波动。
不一会,从角落里走出一个人,逆着光看不清面容,知道他走到白司千身边,白司千把窗户关上。
那人弯腰躬身行礼,态度异常恭敬。
在抬起头时,不难发现这人竟然就是放在在一楼闹事,故意找茬被谢云遥踢中胸口不依不挠地男人。
那人声音低沉,带着狠戾地说:“守将大人,那几个外来的人,要不要我立刻找人把他们扔出去,或者直接杀了。”
这些年也不是没有四面八方的人,妖,魔偷偷赶过来,但是很多都被各个灵界不动声色的抹杀,人数只能越来越少,这些久居的人,已经等待太久了,他们决不允许再有其他的外人来分一杯羹。
白司千出乎意料地摇了摇头说:“先不用管他们,她们是逃不脱那里的,就算他们逃脱了心念阁主的手中,在妖灵界也不会有好下场,哪里的妖最喜欢人了。”
“可是……”
那人还想继续说,但是却被白司千打断。
“没有可是,你别看方才你们好像占了上风,实际上她们让你们呢,你没有看见那个女子女人自始至终没有出全力,而且她身边那个文弱的男人,也没有拔出过自己的剑吗?既然知道她们不简单,我们也不必自找麻烦,扔给别人解决就可以了。”
男子点了点头。
“好了,你退下吧。”
“是,大人。”
很快房间里有只剩下白司千一个人。
他坐在方才谢云遥坐的地方,无声地勾了勾唇角。
“谢云遥,倒是一个有趣的女人。可惜可惜了。”
谢云遥和沈臻站在“心念”店铺门前。
“沈臻,确定要进去吗?”
她们都知道白司千绝对不是善类,这般踏入此阁中,必然凶多吉少。
沈臻紧紧握住谢云遥的手,微微转过头,静静地看着谢云遥说:“阿遥,你害怕吗?”
谢云遥眼中带着一丝错愕。
她当然不是害怕,她只是害怕她们这般明知山有虎,偏向虎上行的态度,若是真的遇到了危险,沈臻会不会后悔随她一起来。
“我哪里会,害怕,我是害怕某一个小孩子,害怕到哭鼻子。”
沈臻闻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红了脸,片刻之后,才解释道:“我小时候从来不哭的,我那是只是担心你而已。”
谢云遥点了点头,露出了然的表情说:“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阿臻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爱哭呢。”
沈臻连忙反驳。
“小时候,不爱哭,真不爱哭,就哭了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