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骨?”
“慕骨!”
“听说他加入魂殿了,难道说,这次魂殿也听到了风声!” “可恶,如果是魂殿的话,那我们还如何争啊!”
“别慌,这遗迹又不是第一次开启,往年只有斗尊以下的武者可以进入,大家都是斗宗,又有何惧!”
“就怕他不是一人前来,就算斗尊无法进入,但只要守在出口,届时,我们谁能拿着宝物离开!”
“再看看吧,以慕骨的个性,不一定舍得分享里面的宝贝,说不准便是独自前来的……”
药尘一叫出慕骨的声音,众人的目光皆是有些躲闪起来,慑于魂殿的凶名,没有人能够不忌惮。 对于众人的惊呼,慕骨视若无睹,甚至还有点窃喜在其中,而这便是加入魂殿的好处之一。
别看魂殿人人得而诛之,但却鲜有人敢主动出手。
毕竟他们魂殿的殿主,可是一夜怒杀三圣的存在。
这等赫赫威名,已经让得无数势力只疲于自保了。
慕骨对着药尘冷哼道:“药尘,不用这么看着我,现在的我也已经步入九星斗宗巅峰,你想胜我不难,但想杀了我,你还不具备这个资格!” 在之前,慕骨的斗气境界才不过斗宗七星后期。但这几年凭借着天尊的赏识,获得魂殿特有的秘法,不断吞噬魂力之后,他的修为已经暴涨了不少。
如今几乎与药尘相差无几,当然,不论是炼药术还是真实战斗力,还是与药尘有着不小的差距。
毕竟,药尘持有的可是异火榜排名第十一的骨灵冷火。
药尘不像他人一般,丝毫不在意对方的背景,他目光冷冽道:“你这个欺师灭祖的叛徒,可千万别给我找到机会,不然我一定让你灵魂永堕地狱,日夜尝受异火炙烤之痛!”
闻言,慕骨虽然不认为自己会落到那种地步,却依然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他也知道,在他做了那档子事后,对方已经恨他入骨。
他目光微微偏移,原想无视对方的话语,却陡然在一人的身上停顿了下来。
紧接着,慕骨便是大笑道:“哈哈哈,药尘你究竟是混得有多惨呐,居然带着一名一星斗宗的‘乐色’来助阵,看来你这中州第一炼药师的号召力,也不过如此么!”
慕骨指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魂虚,这位暗地里魂族真正的掌舵人。
而慕骨不知道,在他说完这句话的同时,位于魂虚身后的水蚺已经浑身抽抽的差点笑出猪叫声了。 不管怎么样,这位魂族的外编人员,估计是永远没有升迁的可能了。
哪有谁跟自家老子这么说话的?
“水兄,你怎么了?”
一旁的风闲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水蚺一眼。
“咳咳,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个好玩的事情!”
水蚺瞥了眼一旁的大佬,见魂虚没有什么表情,尴尬地摆了摆手。
再看药尘,他并没有刻意去解释什么,以他看来,众人越是能小瞧魂虚,反而越能让魂虚发挥出其不意的效用。
从对方的几次表现来看,药尘认为对方至少具备不下于九星斗宗的实力,虽然在攻击手段没有特别突出,但是保命的手段确是层出不穷。
特别是那一手能够吸收对方斗气攻击的斗技,直到现在还令药尘啧啧称奇。
当然,作为自己的盟友,药尘也不能全然不顾魂虚的感受,他连连冷笑道:“是不是乐色,等你体验过你就知道了!”
“呵呵呵,那你一会可要保护好他了,一名斗宗的灵魂对我来说还是有些作用的!”
慕骨虽然不能拿药尘怎么样,却懂得转移火力,丝毫不掩饰杀意地再瞄了眼魂虚。
魂虚自抵达这片山脉之后,就开始闭目养神,丝毫没有作为一名一星斗宗该有的紧迫感。
听这慕骨实在逼叨个没完了,难得睁开了双眼:“你想杀我?”
其实来到这片山脉的,别说是斗宗,连斗皇与斗王都一大把。
原本还有些斗灵级别的小蚂蚁,不过在看到这种阵仗之后,自觉的离去。
而这会,能以斗王阶别留下来的人,不是一方家族势力的成员,便是那家的少公子。
所以说,魂虚哪怕境界不高,却也不是最弱的。
只能说,作为药尘的同伴,想不吸引目光都不行。
而光是魂虚这一句反问,便是让得注意这边变化的诸多强者暗暗摇了摇头。
这会啊,聪明人就应该夹着尾巴做人,何必在刺激慕骨呢?
以你一星斗宗的境界,恐怕连慕骨一招都接不下来。
年轻气盛啊!
不懂得韬光养晦!
要不是有药尘在一旁守护,恐怕早就被慕骨灭杀了。
众人深知慕骨睚眦必报,是那种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小人。
这会挑衅他,不过是在给自己断后路而已。
这一刻,大家心中基本都是这般想法。
事实也如众人猜想的一般,下一秒,慕骨阴冷的三角眼便是死死盯着魂虚道:“别以为药尘就能当你的依仗,他不可能无时无刻守着你,你很幸运,大爷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的命就记在我账上了!”
我曹!这人怎么回事!
身后的水蚺越听越头皮发麻,他觉得有必要表达一下作为合格马仔的觉悟了。
“咳咳,少主,需不需要俺去敲打他一下!”水蚺嘴皮子轻微动了动,一道传音送了过去。
“不用,一会进了遗迹,你其他什么都不用管,他追杀谁,你就救谁,记住了?”
魂虚的脸上目无表情,微微瞥过头,直接无视了慕骨的挑衅,暗地里偷偷传音了回去。
“遵命!”水蚺嘴角抽了抽,还是自己熟悉的少主。
这十几天下来,对方总会给他指派一些稀奇古怪的任务。
什么击杀恶匪啊,击杀恶少啊,击杀人贩的!
总之,趣味有些别致。
当然,这仅是身为魂族成员水蚺的看法。
对于这些,获救,又或者是得到泄愤的被害者而言,无疑是充满了感激。
“慕骨啊,慕骨,不是我不帮你,一会你可别怪我呀!”
水蚺有些怜悯地看了慕骨一眼,仿佛预见了对方杀人无门,恼羞成怒的一幕。
可以想象,以慕骨这种护法的尿性,定然是想趁机在遗迹之地大捞特捞,捡漏灵魂。
回头若是毛都没有,又被人夺了功法斗技,估计死的心都有了!
关键,这对象,他还无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