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小心点呀。”陶珊凝甜甜的提醒,那眉眼几近眯成一条缝。
待人离开后,司黎寒突然从房梁上跳下来,“没想到你这女人心机竟然如此这般深,连自己的哥哥都骗。”
“骗?我骗什么了?”她不明所以的眨眨眼睛,“难道我不是奶奶和姑姑带出来的?还是说,我不是在巷子中没有知觉的?” “你!”司黎寒被她的反问问在原地,眼底暗寒,“牙尖嘴利。”
“我看你这个人脑子有问题吧。”陶珊凝冷笑一声,“我们明明就不对付,你还要跳出来给自己找不爽。”
她的眼底讥讽,如同一拳闷哼砸在人的心头。
司黎寒失语,闷脸转身提醒道,“你最好去看看你那几个哥哥,再晚点估计就是给人收尸了。”
哥哥? 两个字在她的脑海里飘过,陶珊凝脑海里断线了的东西瞬间连了起来,她快步冲了出去。
彼时,陶家老大陶庭振的酒楼中,一个醉鬼把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一旁站在两个样貌相似的小二,胆怯得不敢多发一言。
“你那个是什么眼神,给我过来!”见着对方神色不悦,他发作道。
被点名的陶温毅闷在原地,惺忪的杏眼里尽是恐惧。
“这位客官,小儿……”陶父从厨房出来,看到情况不妙之时,讨好的上前而去。 醉鬼凝眉,一个巴掌挥了出去,“我去你奶奶的,爷讲话哪里有你插话的道理!”
“爹!”两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父亲摔落在地,只能疾步过去将人扶起。
兄弟俩一左一右,同时不忘怒目圆睁的瞪着他。
陶父对自家小子的脾气一清二楚,当下赶人道,“爹没事,你们到后厨去。”
望着他们倔强的眸和不肯撒开的手,那声音甚至快速冷下几分,“听话!” 醉鬼打了个饱嗝坐下,撑着下巴吩咐道,“给我打!”
他身后的侍卫们闻声,对着父子三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住手!”陶邦宏看到那幕,紧张的冷呵出声,可醉鬼非但没停,反而将手上的酒坛子砸向了他。
眼底的讥讽浓密,他不屑道,“左右不过是一个小啰啰罢了,还想学别人那种英雄行径?当真是笑话!”
陶邦宏深吸一口气,快步过去将他抓住,瑞凤眼冷漠,“你们若是再动一下,我就掐死他!” “退,退下!”醉鬼被掐得清醒了几分,咬牙切齿出声。
他担忧的望着自己的家人,还没有动作就后脑勺一痛,瞬间没了意识。
醉鬼扭了扭脖子,眼底阴狠毕现,“一个贱民,也妄想动我性命?”
阴鸷的眸杀意划现,他踹了陶邦宏两脚后,怒道,“把这些人全都给我绑起来,我要让他们做我练箭的肉靶子!”
“住手!”陶珊凝喘着粗气站在门口,那一张煞白小脸如索命小鬼。
醉鬼瞬间不爽,他转身道,“是哪个不要脸的敢……”
话语在看见她那张脸的那刻,瞬间戛然而止。
陶珊凝没有留意他的眼神,只步步紧逼道,“没想到我们永安县的县令之子,竟是这样子对待平民百姓的,此事日后若是传到了陛下的耳中,恐怕令父那儿,不好交代吧?”
那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渗着寒意,她十指早已经攥紧。
醉鬼冷笑一声,戏谑道,“威胁我?”
“呵!敢威胁老子的人还没有出世呢!”他按按自己的指关节,笑得一脸猥琐,“不过今日爷心情好,你若是愿意陪我玩去一碗,我倒是不介意放了他们。”
陶珊凝眸底暗寒,将藏在怀里的玉佩直接丢在了桌子上,“嗯?你敢动他的人,怎么?嫌命太长了吗。”
那上面的“寒”字,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此物不同寻常。
醉鬼心下一惊,很快给自己的心腹使了个眼色。
左右不过是一个小丫头片子罢了,怎么可能会有王爷的玉佩。
他不以为然,冷冷的看着陶珊凝。
“放人!”两个字带着命令意味的出声,让他面颊更为不爽。
“你让我放我就放,那岂不是很没有面子?”他冷笑一声,后背都砍刀突然拔了出来,落在陶父的脖子上,“你说我是正着劈好,还是斜着劈好?”
“你敢!”陶珊凝闻声,咬紧后槽牙,“要是父亲和哥哥们有任何闪失,我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你!”
“就凭你?”醉鬼冷笑一声,“你那小胳膊小腿的,哪里够看。”
不过是一瞬功夫,陶珊凝只觉得身边一阵阴风吹过,那醉鬼的话语也瞬间戛然而止。
她歪头过去,看到了冷站着的黑衣人给倒了一地的侍卫。
“庄公子。”贺云歪头,轻笑道,“公子玉佩一出,见玉佩如公子亲临,怎么?莫非你忘了?”
“没有没有。”醉鬼看到他后,瞬间怂得像孙子,就差跪下来给他点头哈腰认错了。
“那还不快滚!”呵斥声瞬间而出,大堂的温度都瞬间下降了几分。
醉鬼不敢多加逗留,带着手下连滚带爬的离开。
陶珊凝愣呼呼的看着他就这样把自己到手的玉佩给拿在手上,内心肉疼得紧。
哎,作孽啊。
这好端端的一个条件,就这样子没了。
那一张哀怨的小脸上写着委屈,让贺云险些憋不住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应当的,玉佩还你。”
陶珊凝眨眨眼睛,望着自己掌心的玉佩,回头却发现对方已经不在。
“凝儿。”陶父疲惫呼唤出声,“扶我起来。”
她听话的上前两步,与鼻青脸肿的陶父一同将几人唤醒。
“你们怎么会得罪那种无赖。”陶珊凝巴掌大的小脸上带着犹豫,抿唇出声。
陶温毅望着眼前的妹妹,惺忪的杏眼划过无奈,“他来找事呗,哪次不是这样。”
“酒楼里,就你们几个人?”她努努嘴,望着四周的空荡荡,不免出声。
冗长的安静就是最好的回答,望着地板上的几人,陶珊凝长叹一口气。
“凝儿,你不是在家吗?”陶父后知后觉回神,惊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