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沈妒冷笑一声,“你是车辚萧那边派过来的奸细吧!”
“我如若能够提供证据呢!”陶珊凝面不改色的出声,眼底尽是墨寒。
陶温毅被两人争执搞得头痛得紧,怒道,“够了!”
一道小身影在角落处悄无声息的退下,面颊有些许似有若无的慌张。
“沈襄云,如若不是心里有鬼,这个时候你跑做什么?”陶珊凝阴测测的笑意响起,小手一动……
望着背对着众人想要离开的身影,沈妒面色一紧,“云儿,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的询问没有得到沈襄云的回答,反而陶珊凝轻笑一声,“当然是过来偷听了,害怕被知道真相,所以想逃跑。”
“你别胡说八道!”沈襄云昂起头来,眼底深寒,“再这样子我可要告你诽谤!”
“是吗?难道你真不知道你父亲因为得不到而杀害了左右相夫人的事情吗?难道你的母亲没有和你说,就是因为那两个女人抢走了她的宠爱,所以你们的日子才那么艰难吗?”
陶珊凝粉唇一张一合,面颊上写满自信。
沈襄云面色微变,却是狡辩道,“没有!我娘她什么都没有和我说!”
在他近似崩溃的大吼之时,陶珊凝突然将手上的东西一丢,而后面无表情道,“我已经给你喂了毒药。”
一个响指落下,一个女人被带到了众人的面前,陶珊凝撑着下巴,“当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沈襄云,你愿意说一说吗?如若你不说,那么我就把她……”
陶珊凝手上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往前一划,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她轻笑一声,“这么多年,每月你都要消失两三天,就是回去陪你这老母亲吧,你说如若我把她弄死了。”
“你敢!”沈襄云没有否认,反而狰狞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做了点小动作罢了。”陶珊凝手上的匕首划过对方的面庞,却是不留痕迹,“你如果听话,我可以让她好好的。”
“云儿,你不是说你自幼无父无母吗?”沈妒听得云里雾里,但是好歹抓住了关键词。
被他质问的沈襄云忽而冷笑一声,“如若不是您的好夫人,我怎么可能会失去我的父亲!”
“想当年,那两个贱人不过就是因为不想伺候我父亲就给他喂了毒药,最后不甘羞辱自尽身亡!”
“呵!她们死了倒轻松了,我和我娘呢!我们孤儿寡母又该怎么过日子!没有全胜大将军的将军府就像是一个烂摊子!”
他狰狞的怒吼出声,面容早已经不复原本的温婉。
被邀请过来旁听的车辚萧再也忍不住,拔剑就冲上前去。
陶博武看到那一幕,鬼使神差的就冲了出去,直接挡在沈襄云的面前。
长剑没入他的肩胛骨处,让他疼得面色煞白,却还是坚定道,“爹,这是左相府的家事!”
“可他爹害了你娘,父债子偿!”车辚萧怒极了,那张脸十分可怖。
沈襄云看到那一幕,阴测测的嘴角勾起,可不过才伸出手掐住陶博武的喉咙,还没有出声,周身一疼……
“啊……”
望着自己突然断掉了的双手,他险些承受不住打击晕过去,陶珊凝冷眸里尽是杀意。
“我的哥哥,也是你想动就能动的吗?”那一双寒眸让人后背生寒。
沈襄云被吓得瑟瑟发抖,而陶温毅看到那一幕,心依旧后怕无比,突然大步过去将人抱在怀里。
陶博武本就身体虚弱,得他搀扶过后便彻底的闭上了双眸。
这边的事情很快落下帷幕,陶珊凝将主要决定权交给几个当事人后扬长而去。
她满脸疲色的推开房门,看到坐在台前的那人,面色一僵,“你来做什么?”
司黎寒没有回应,反而讥讽出声,“没想到你本事通天,就连十几年前的旧账都能翻的一清二楚。”
陶珊凝冷冷出声,“你过来找我,该不会只是来说我两句而已吧?”
“有时候太过聪明,不是什么好事。”他站起身来,缓缓靠近,“我对你,十分好奇。”
“好奇也没用。”陶珊凝懒懒甩头,“如若你有空的话,这段时间可以往海丰县走一趟,一个月内,海丰县水患。”
“你要是这几天赶过去,估计能赚足民心。”
她不慌不忙出声,甚至半躺在床榻上。
司黎寒半信半疑,转身从窗户而出。
次日一早,贺云在知晓他告假的消息之时,脸上写满不悦,“王爷,那女人不过就是个半吊子罢了,你信她……”
司黎寒的寒眸扫过之时,他的话语瞬间戛然而止。
“这个人的本事,不在你我能猜测的范围内,”他冷漠出声,警告道,“你最好别再说那样的话。”
贺云低垂着头,尴尬应下。
两人在当天便马不停蹄的出发,直到天黑才在一处空旷的森林前停下步伐,系好马后,上了树梢便稍作休息。
深夜,两匹马突然不安的四处乱跳起来,他们警惕的在树上跳下,不过眨眼功夫,上百个黑衣人出现。
“没想到那人为了让我死,居然不惜出动这么多人!”司黎寒冷眸扫过众人,扯出自己的长剑。
双拳难敌四手,他们很快被追击得狼狈不堪,两人皆身受重伤,双双坠崖!
但好在,这崖底下大树横生,硬生生的把两人挂住!
等到次日正午,贺云方才醒了过来,他将司黎寒扯下,把人唤醒后,不免抱怨出声,“如若不是她让您去……”
“贺云!”司黎寒看他的目光如同看死人,不过警告一句,又冷然道,“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距离海丰县不远,估计今晚就能到了。”贺云拧着眉心出声,“我们还是不要赶路了吧。”
“那些人找不到我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他昂起头来,眼底坚定,“既然逃过一劫,现在还是先出去,偷偷在海丰县落脚之后再做打算!”
此时的皇宫之中,气氛低沉得可怖,皇帝手上的茶杯重重的砸了下去,“一群废物,连一个身受重伤的人都弄不死!”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我去找!”他咬牙切齿的呵斥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