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能。”陶博武冷冷出声,话语里带着几分倔强。
他强撑着地面起身,倒是没有过多言语,扶了对方一把后道,“我们到处看看吧,这个地方古怪得紧。”
陶博武甩开了他的手,冷冷的往前走,望着头顶和前方浓烈得看不到任何东西的雾气,心头有几分烦躁。
陶温毅淡笑一声,拎着他衣角上某只瑟瑟发抖的大笨鼠,“你怎么把它带下来了?”
“我,我不会拖累你们的!”大笨鼠倒是有出息得紧,鼓着腮帮子出声。
冗长的安静氛围下,他们面前的薄雾突然消失,一轮太阳冉冉升起,鸟语花香。
大笨鼠那一双眸划过些许诧异,很快嘀嘀咕咕出声,“我们该不会是在梦里吧?”
陶温毅突然踩了一把它的尾巴,疼得它嗷嗷大叫,眼泪都快要落下。
他薄唇扯出一抹弧度,“现在不觉得是在梦里了吧?”
“帅哥,管好你家男人好吗?”大笨鼠几乎跳了起来,委屈的视线落在陶博武的身上。
陶博武面色一红,白了它一眼就想扬长而去。
陶温毅清了清嗓子,对他的态度稍微好上几分,“看在你还算识相的份上,快些跟上!”
接二连三被嫌弃的大笨鼠内心失落十足,那一双小眼睛瞪得老大,可是眨眼功夫面前已经无人。
它着急得四处乱串,很快发出了一道尖叫声。
“是那个老鼠,它出事了!”陶博武闻声转头,然而却是看到了一群女人抬着轿捻,轿中红衣女子面容精致。
“凝儿!”他愣了一下出声,正想走过去却被拉住。
陶温毅掐了一把他的手臂,“你看清楚点,那不是凝儿!”
两个人互动之时,轿子落在了他们的面前,女子上前两步,勾起他的下巴,“哟,没想到在这地方还能遇到这等……”
“你是谁?”陶博武警惕的后退两步,双眸里泛起凶光,同时还不忘把陶温毅护在身后。
红衣女子勾唇一笑,四周的雾气也瞬间缓缓散去,“其他人都叫我红娘子,往后你可以叫我娘子。”
“我看你是疯子才对!”陶温毅恶狠狠的怒瞪着她,“调戏有夫之妇算什么本事!”
“嗯?”红娘子闻声转头,似笑非笑的眸落在他的身上,“有夫之妇吗?你确定他心甘情愿吗?”
一句话砸下,陶温毅的面色瞬间变了,眼见着他的拳头忽而攥起,陶博武回头。
薄唇覆盖而上的那一刻,他周身僵硬,就连血液也停止了流动。
“我们之间的事情和外人无关,希望姑娘不要胡言乱语,妄图破坏我们的感情。”陶博武面色冷硬。
红娘子忽而笑了,那一双细长的眉眼里带着狡黠,“一般来说,这最先服输的人,可能就是怕麻烦而已。”
她的话音落下,陶博武的面颊上划过几分心虚。
他确实没有想好,但是两个人感情甚笃是一直以来之事,他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反驳这一点。
陶温毅余光一直留意着他的面色变化,在看到那一瞬的迟疑之时,委屈的松开了那紧握的手,“你是不是喜欢她。”
大手指向面前的女人之时,他的眼眶红了。
陶博武话不多说就开始反驳,“我没有!”
两个人对峙着,仿佛一定要讨论出个所以然来一般,可是不过半响功夫,在他们之间相隔的距离瞬间凹陷了下去。
陶温毅几乎是本能的扑了过去,然而两人之间的裂缝在转瞬间越来越大,他的身影就要落入底下那熊熊烈火中!
“小心!”陶博武出声之时,几道红色丝绸而出,不过眨眼功夫就把人拉了上来。
“没想到你这人这么深情且勇敢,看起来是我想要的模样,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跟我走?保证你以后吃香的……”
面对着她轻佻的动作,陶温毅的面色瞬间涨红,一把拍开道,“滚!”
不过是一个字的功夫,红娘子阴测测的笑容在嘴角滑落,“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怪不得我了!”
话语落下之时,两人同时觉得自己的身体一空,瞬间功夫便不受控制的往那熊熊烈火处摔去。
陶温毅咬咬牙运起仅剩的灵力上前而去,不过眨眼功夫就把陶博武护在怀中。
两人被烈火灼烧得痛不欲生,相继晕了过去。
“嘭!”重物落地的声音忽而响起,陶珊凝等人瞬间提高了警惕。
看着她想要上前而去的动作,陶邦宏拉了拉,制止道,“你在这等着,我过去看看,有事情我还可以保护你。”
“好。”陶珊凝自知没有办法阻止,当下努努嘴担忧出声,“那你小心点。”
他手上拿着匕首,一点一点的靠近,在把那两根几乎像木炭一样的东西翻了过来之时,一整个人直接瘫坐在原地。
“怎么了?”陶珊凝不明所以的冲了过来,可是在看到两人被烧焦的程度之时,还是不免内心冷嘶一声。
“好端端的,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那一双圆眼里带着几分疑惑和担忧,正想往前只是却是被一拉。
“还不知道他们是真是假。”陶邦宏眼底保持着警惕,生怕她会吃亏。
陶珊凝毫不犹豫的再度上前,“是真的,我能认出他们来。”
那一句话里的笃定让陶邦宏有几分失落,他甚至不知该如何去表达自己此时此刻内心复杂的感情。
一番把脉过后,陶珊凝突然从空间中抽出两个大浴桶,而后缓缓往浴桶里倒水,最后戳了戳他道,“把他们放进去吧。”
陶邦宏错愕抬头,很快点了点头应下,望着他们的模样不解出声,“给他们洗个澡就好了吗?”
“也不是吧。”她笑着摇了摇头,“可能过一会儿才知道。”
此时此刻,两个长老坐在他们的不远处目光各异。
三长老咬着下唇出声,“她究竟是什么妖孽玩意,竟然可以隔空取出那般具有灵力的灵水来!”
大长老闻声低下了头,“那样子不好吗?至少证明我们这个宗主不是一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