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你这是怎么了?”司锦云收起自己眼底的戾气,关切的上前而去。
秀儿的泪水更如断线的风筝,噼里啪啦的掉个不停,只哭,也不说话。
“嗯?”司锦云将人搂住怀中,闻着那淡淡的脂粉味,整个人都快要心猿意马起来。
秀儿低垂着头,目光里带着几分势在必得,小手宛若什么水蛇似的盘上对方的腰肢。
司锦云原本就有几分恍惚,这一下子整个人节奏完全被带偏了,跟在他身后的那些下人们一个个都是极其有眼力劲儿的,当下全都退避三舍。
两人半推半挤,眼见着一切就要水到渠成。
“吧嗒!”
一道响指忽而响起,司锦云只感觉自己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整个人完全不在状态似的回神。
秀儿脸色涨红得宛若猪肝色,她咬着唇瓣柔弱出声,“太子殿下……”
他回神,望见床上之人的那一刻,面色完全变了,毫不犹豫的起身之后,冷意遍布四周。
“今日之事你不许说出去半句!”他冷声威胁。
秀儿何时遇见过这样的场景,她黄花大闺女一个,初次这样便被嫌弃,当下整个人都快要像枯死的野草一般魂不守舍……
“为什么?”
“是秀儿不够好吗?”
她水灵灵的眸直勾勾的盯着司锦云,莫名的让人有一种想要犯罪之感。
司锦云将衣裳穿好,同时漫不经心的后退两步,冷眸里的疏离显而易见。
“本宫不是这么随便之人,更何况我只当你是红颜知己,像妹妹一般,并没有男女之情。”他板着脸,话语说得极其清楚。
秀儿面色煞白得可怖,死死的咬住自己的下唇,“秀儿不过是一届最寻常的女流之辈罢了,哪里担当得起殿下一声妹妹!”
她凄厉的声音宛若控诉,莫名的让司锦云心头泛起几分烦躁。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他转身就想要夺门而出。
如若今日他就这样子出去,守在外面的人会怎么看我?日后我还怎么在这里混下去?
秀儿想得很多,面色刷白,几乎连滚带爬的冲了下去,将对方的小腿紧紧抱住,“殿下,秀儿,秀儿心悦您许久,今夜是秀儿心甘情愿的……”
司锦云像是被刷新了三观一般,双优睁得老大的怒瞪着她,很快又甩开了她的束缚,警告道,“秀儿,你莫要给脸不要脸!”
“本宫是太子,是储君,怎么可能会留恋一个风尘女子!”他掷地有声,甚至眉宇带着几分奚落。
秀儿被突如其来的攻击弄得面色宛若猪肝,努努嘴,委屈的哭了,可是小手却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
“秀儿别无所求,只希望能够一直陪在太子殿下的身边。如若太子殿下不愿收下秀儿也没关系,秀儿只希望太子殿下日后还能够和以前一样时不时的……”
她抽抽噎噎的哭着,妆都花了,露出了原本那张更为白皙和小巧的面庞。
司锦云没有任何的恻隐之心,直接一把甩开了她的束缚,冷声道,“今日我便要与你说明白,你死了这条心吧,本宫是完全不可能和你有任何联系的。”
“之前喜欢听你唱曲弹琴,完全就是因为你这个人长相清秀而且别无所求,今日我倒是看透了,你和外面那些风尘女子别无二致,不过就是……”
“……”
他字字句句的指责和控诉让秀儿胸膛上下起伏着,睁大的双眸里尽是委屈和不可置信。
她怯生生的后退几步,满脸委屈。“可是,可是太子殿下你之前不是这样子说的,你还说秀儿可以和你……”
“你也说是之前!”司锦云烦躁极了,揉了揉眉心打断,“不过从今往后,这些往事你不许再提,若是被我发现你用我的名义做些什么,我绝对不放过你!”
冷声的威胁里带着无数的寒霜,之前被捧得多高,这一刻的秀儿便摔得有多惨。
陶珊凝坐在窗户旁边,一双小手十分有规律的拍着。
此时的她换上了一身粉色的蛋糕裙,在层层环绕中宛若一个精美的公主。
司锦云抬头之时正好看到了她,那一张面颊上尽是错愕和慌张。
他大步往前,却又怯生生的停留在原地,带着几分无奈道,“凝儿,你听我解释,是她勾引的我,我没有……”
“嗯?你没有什么?你们不是差点……”陶珊凝像是卖了个关子一般,勾起的嘴角带着几分野性,“如若不是方才我打了个响指,恐怕……”
“不过,我没有打扰到太子殿下的雅兴吧?”她点到即止,如同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一般的出声。
秀儿站在一旁,那面容上的妒忌几乎快要藏不住!
她咬着下唇低垂着头靠近,拉了拉司锦云的衣裳,“太子殿下,这个人是谁啊?你认识吗?”
“他正在追求我。”陶珊凝一字一句出声,同时挑衅一般的看着秀儿的反应,“就是像你倒贴他一样,他在倒贴我!”
哪怕是明面上的事情,但是被人拿起来说,司锦云总有一种自己被人看透的感觉,当下面颊泛起些许不耐烦。
“凝儿,此处是烟花柳巷,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转移话题,讪讪出口。
陶珊凝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般勾唇。“怎么?这里是太子殿下你家开的吗?只允许你过来,不允许我?”
“当真是笑话,前脚还在追求我,后者却来这里寻求刺激,你的爱当真廉价,让人一点儿都看不起!”
“……”
她毫不留情的虐渣出口,面颊上的怒火宛若初生的太阳。
司锦云死死的攥住自己的衣角,怒火蔓延面庞,冷呵道,“陶珊凝,你可知道你在和谁说话!”
“你莫要仗着本太子喜欢你,所以觉得自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没门!如若没有本太子,你什么都不是!”他几近咬牙切齿的出声。
陶珊凝冷笑一下。“呵!你还当真是把自己当一回事,说得你的太子之位很宝贵似的,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