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王府
“王爷,昨日叶清歌去了闫忠的府上。”白小蓟斜靠在柱子上,望着自家王爷飒爽的英姿道。
“她何时结识了闫忠一家?闫桑云何时回京?”白箭雨挺拔的身姿在空中来回穿梭,剑气如浑身散发的气息一般冷冽。 “大概还有三日。”
“在她归到本王麾下之前,别让闫桑云接近她。”白箭雨收剑,一旁的小厮递上毛巾。
“王爷,叶清歌没这么好糊弄,她可不见得会乖乖听话。”白小蓟脑中闪现出叶清歌几次与自己对话的场景。
“那就别告诉她,暗中阻止即可。”锋利的剑在白箭雨的擦拭下越发锃亮。
“王爷,如果叶清歌知道我们......是,属下知道了。”白箭雨一个凌厉的眼神,白小蓟乖乖闭了嘴。 “去告诉三七,把那个女人放了,让她回到肖厉身边,你看好叶清歌。”交代完白小蓟,白箭雨看看天色,正好,是时候进宫了。
皇宫
“皇兄,今日感觉如何?”
“你不该贸然进宫来,如今秦相那老匹夫盯得紧。”斜靠在床头闭目养神的白千辰慵懒的斜视一眼,随即又闭上。
“你我兄弟,如今见一面都这般偷偷摸摸。”白箭雨讽刺的一笑。 “世人眼中,你我可是水火不容,不过快了,这样的日子就快结束了。”白千辰抚慰道。
“母后当年如此信任他,既已是国舅,还封他为丞相,授于兵权,没想到如今却成为你我的桎梏。”
“母后已薨多年,早无人能压制他,今日的局面早晚而已。”皇上白千辰不在意的钩钩嘴角。
“算算时间,秦子昂也该到锦州了。”
“那就让他永远待在锦州别回来了,想要矿场,总要付出点代价。”白千辰眼中一片阴沉。 “需要臣弟亲自前往吗?”秦子昂乃秦挣次子,为人恣意狂妄,好色成性,却也有几分本事,白箭雨担心锦州安排的人轻易拿不下他。
“不必,若失手,你在半道劫杀,临安加之其他城惨死的一百余名女子也是时候该让秦争付出代价了。”白千辰的手反复紧握又松开。
“是,臣弟知道了,臣弟告退。”白箭雨起身告退。
“雨,朕的病情三分真七分假,你不必担心。你在外需处处小心,朕唯有你一个亲人了。”白千辰神情柔和下来。
“是,臣弟知道了。”四目以对,有些话不用多讲,他们知道。 次日告别了闫大人一家,清歌来到衙门口找到林半夏。
“半夏,帮我个忙呗!”清歌笑嘻嘻的望着林半夏嫌弃的眼神。
“有事说事,你这样笑我瘆得慌。”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不是他们队长吗?我就想问问这个监狱里的人你都熟悉吗?”清歌轻轻嗓子的正经问道。
“那肯定,好歹我也在这待了小一年了。”林半夏扬扬眉。
“那里面有没有一个双腿残废的少年?”
“你说的小哑巴?何止残废,还又聋又瞎。我那会儿还以为这人活不过一个月,谁知他生命力特别顽强,硬生生撑了下来,你那晚不会就是去找他吧?”林半夏睁大双眼望着叶清歌。
“那我能去见见吗?”清歌轻声问道
林半夏左右望了望,把清歌扯到角落里,狐疑的看看清歌。
“你为什么要见他,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就贸然见他?”
“我不知道啊,怎么,这个人有什么问题吗?”叶清歌邹邹眉头。
“清歌,你对宁夏当前的政事了解多少?”
“政事?这是还牵扯到朝堂上的事不成,那我那会知道。”清歌摇摇头。
“宁夏现在是三局鼎立。当今皇上一派,寒王一派,臣相也自成一派。坊间传闻当今皇上体弱多病,寒王和臣相都在暗中争夺皇权,只看鹿死谁手。”林半夏细心的解答道。
“这些和监狱里的小哑巴有什么关系?”清歌不解。
“这小哑巴是前将军迟昭的独子迟略阳,迟家因为通敌叛国被满门抄斩。因为迟昭的兵符没找到所以迟略阳才迟迟没被处死。”
“......”清歌陷入了深思,白小蓟这不是要她去送死吗?
“傻姑娘,你可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牵扯到朝廷争夺的事你还是少掺和的好,这宁夏的水深着呢,可不是咱们能涉及的。”林半夏拍拍叶清歌的肩膀。
“那这小哑巴也算是朝廷重犯了,怎么会关在这种地方?”
“这其中涉及的情况复杂,在说小哑巴已经不在这儿了,你别掺和了,对了,谁让你来监狱找人的?”
“这事儿说来也复杂,一两句话讲不清楚,有时间在细说。”清歌苦着脸道。
“不管谁让你来的,你得小心。”半夏叮嘱道。
“行,我知道,我会小心的。”叶清歌朝半夏笑笑,“对了,咱两认识这事先别让别人知道,有事暗中联系。”
“就咱们这事,听起来都觉得诡异,我有分寸,放心吧!你也不能一直住客栈,回头我给你找个地。”
“行,那我就先谢过了。”清歌抿嘴一笑,“还有啊,花神女的案子,你小心些,我身手还不错,有需要可以随时找我。”
“行,我也不跟你客气,咱们就互爱互助,散了。”林半夏甜甜一笑,露出两颊深深的酒窝。
话说叶清歌回到酒楼,静静一想,方觉得很多地方不对劲。就白小蓟轻而易举找到她这点就说不过,还有百花镇一事,那就那么巧了,在有今天这事,这主仆果然没安什么好心,她叶清歌身上无非就是身手还能拿的出手,用得着这么算计?
臣相府
秦之晏恭敬的站在书房外,目不斜视。
房门打开,朝堂上的几位长辈有序出来,秦之昂微微点头问候,遂步入书。
“父亲大人。”秦子晏微微躬身。
“何事?”臣相秦争低头在白纸上落下一个‘争’字。
“鬼影阁近日行事有些过于嚣张了,现下寒王盯得紧,花神女一事是不是急躁了一些。”
“这点小事,你就不必操心了,鬼影阁能自行处理,你的心应该放在该放的地方。”秦争的眸光至书桌后直射过来。
“是,父亲大人,儿子告退。”秦子晏颔首,退了出去。
“锦州那边怎么样了?”
退到门口处的秦子晏硬生生止步倒了回来。
“回父亲大人,一切顺利,不出意外的话,下月子昂就能带着部分成品回来了。”秦子晏欣喜的回道。
“嗯,如此就好,切不可大意,你给我派人盯好了,”秦相难得眉峰间露出喜色。
“儿子紧记。”
“出去吧!记得去给你母亲问安。”
“是,儿子告退。”
从书房出来的秦子昂心情不错,得到父亲的认可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穿过长廊来到母亲的房内,远远就听到一阵笑声。
“母亲,怎么样,有趣吧!”房内的声音软糯又娇气。
“秦子昱,你这么大的人羞不羞,说话像个姑娘。”
“母亲,你看大哥又笑话我。”被唤秦子昱的男子努努嘴,望向满脸笑意的臣相夫人王湘芸。
“好了,你们哥俩就别拌嘴了。”臣相夫人笑着拍拍秦子昱的手。
“你在和母亲说什么,逗得母亲这么开心。”秦子晏在母亲身旁坐下。
“说我最近新得的一本话本,母亲可喜欢了。”秦子昱得意的扬扬眉。
“堂堂男儿不去做些真经事,就整天沉迷那些话本,回头看父亲大人恼你。”秦子晏无奈的摇摇头,他这个弟弟真是让人头疼,对政事毫不关心就算了,吃喝嫖赌,花天酒地一样不喜,就喜欢满世界寻话本,在回来和母亲讲,多年了,也改不掉这毛病,大家都懒得说他了。
“大哥你安心吧!父亲现在都懒得恼我了。”秦子昱摆摆手,有转头向臣相夫人,“母亲,今天吃什么,出去这么一天,我都饿了。”
“早就准备好了,只等你了,走吧!”臣相夫人宠溺的拉起儿子的手起身。
“母亲总是这么惯着他。”秦子晏瑶瑶头紧随其后。
尽管生气白小蓟对自己的隐瞒,不过那丝毫不影响清歌的心情。这不,午饭过后,阳光明媚,清歌又到处瞎转,一不小心,又来到上一次那家书斋。
店小二一件清歌,满脸的笑意当场僵持住。这位客官他可是记忆犹新,敢质疑兰陵先生的怕是宁夏找不出第二个。
不过介于进门是客,店小二还是勉为其难的招呼清歌。
“客官,随便看。”
叶清歌见小二并不怎么热忱,想着肯定是上次的事让人家心存芥蒂,心下笑笑,也不介意。
自己总得有个新的生计,还有好几个月呢?就白箭雨那腹黑男,投靠一事或许并不是一件好事。
“小二,给我这几本吧!”清歌拾起架子上的最后上中下册三本书。
“呦,公子上次不是还说兰陵公子的书无趣嘛?”店小二嘲笑的看看清歌。
“是无趣啊!打发时间而已,你有意见吗?”清歌笑着调侃回去。
“客官满意就好。” 小二沉着脸道。
清歌结好账,想着既然来了就多呆一会,这书店布局不错,字画书籍满目玲琅,正好她也见识见识古人的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