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不能进宫参与半夏的案子,只能给自己另外寻些事做,这天忽然想起来,自己上一次暗中许诺要帮苏叶牵线的,反正闲来无事,就把这件事给办了。
于是,清歌带着丢丢来到瞿冬青的酒楼,酒楼依旧宾客满座,生意兴隆。
丢丢自打和清歌回了王府就没回过酒楼,如今回到酒楼,心情不同于往日。
“哟,这不是小丢丢嘛,进了王府就不认得我们了。”
丢丢跑到店小二的面前,笑呵呵的说道,“刘大哥,你就别取笑了我, 我这不是来看你们了嘛!”
店小二眼光绕过丢丢,恭谨的看着清歌,“小的见过王妃。”
“不必客气,我是来找你们老板的,他在吗?”
店小二自然知道这位王妃与自家老板的交情,忙道,“我们东家在楼上,小的这就带王妃去。”
清歌随店小二来到楼上,被安排在一间厢房,不一会儿,瞿冬青迈着轻快的步伐,带着笑脸走了进来。
“真是稀客呀!许久不见。”
“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嘛!”清歌笑道。
“今日怎么想到过来了,你成亲后我还不曾见过你,你成亲那日我也不在京中,错过了你的喜酒。”瞿冬青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错过就错过吧!你若是在过意不去,今日就请我吃一顿好了。”清歌笑道,瞿冬青帮了自己那么多,清歌早将他视作自己的朋友了。
丢丢见两人聊天,自己摸着下楼找昔日的同伴闲聊去了。
“一顿饭如何能表达我的歉意,待会儿我送你件礼物。”
清歌不好意思的笑笑,“那那行啊,我总占你便宜,丢丢的事我都还不知如何感谢你。”
“你若是还认我做朋友就别这般见外。”瞿冬青为半夏倒上一杯茶。
“对了,认识这么久我还不知你家在何处,家中父母还尚在?”清歌记得他们初次相识还是在临州。
瞿冬青愣了一下,不知清歌为何会忽然问自己这些问题,难道是发现了什么不成。
见瞿冬青没回答,清歌暗想自己是不是有些突兀了。
“你别多想,我只是随口一问,你可以不回答。”
“无妨,我自小是孤儿,是师父将我养大,一直在京中,闲来就四处转转,四处看看。”瞿冬青并没有对清歌隐瞒,挑一些能说的说了。
“那你师父还在吗?是不是个好相处的人?”若是苏叶想与瞿冬青在一块,总是要将问问人家家中的情况。
“师父前些年去世了,如今孑然一身,如你所见。”瞿冬青现如今却是只有自己,并没有旁的亲人了,除了鬼影阁的那些属下,没朋友也没家人,无牵无挂。
“这样啊!”清歌忽然觉得瞿冬青真是个可怜的人,就如同初到临州时的自己,一时对瞿冬青有些同情。
“你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即使我一人,不是也活的好好的,何况现在还有你这个朋友,不是吗?”瞿冬青微微一笑。
“行行行,咱们不说这个。”清歌来的时候约了闫苏叶,这丫头也差不多该到了。
两人正说着话,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不一会儿一个清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清歌姐姐。”来人正是闫苏叶。
“苏叶,你来了。”
闫苏叶将目光转向瞿冬青,羞涩的喊道,“瞿大哥。”
“闫姑娘也来了。”
清歌将闫苏叶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悄悄对闫苏叶使了个眼神。
闫苏叶哪里不知道,清歌姐姐这是给自己机会接近瞿大哥。
“冬青,我去后厨看看有没有好吃的,你们先聊着。”清歌趁机将空间留给两人。
至此,瞿冬青哪里还会不明白清歌此行的目的,一时,心中竟然有些气愤,自己对她有意,她竟然还这般对自己。于是,对闫苏叶的态度难免有些冷淡。
清歌去了一会儿回来,房中只有闫苏叶一人,瞿冬青不见了身影。
“苏叶,瞿冬青呢?”
闫苏叶叹了口气,有些失落,“姐姐,瞿大哥好像不喜欢我,你前脚才走,他后脚就出去了,说是有事。”
清歌笑着拍拍闫苏叶的肩头,“现在不喜欢不要紧,想要得到心仪的人那那么容易,慢慢来,不着急。”说这话,清歌其实也没什么底气,毕竟在感情的事上,自己也是一知半解,不过什么事都是贵在坚持,水滴石穿,总有一日能成功。
闫苏叶点点头,觉得清歌姐姐说的也有道理。
于是,两人在瞿冬青的陪同下吃过午饭,便走了。
第二日,清歌又拉着闫苏叶来了,碍于颜面,清歌这次多叫了几个人,美名其曰照顾瞿冬青的生意。如此反复几日后,清歌觉得闫苏叶应该自己来了,她不能总是带着苏叶,总的让她自己去尝试。
瞿冬青对清歌的做法虽然不满,嘴上却没有说出来,只要自己能见到她,怎么折腾他都不介意。
这日晚膳十分,拖着一身疲惫的半夏回到王府。
“半夏,好消息,天清回信了,我俩的猜测果然是准确的。”清歌扬着手中的信。
“还真有这样的毒?”半夏看着冷天清回的信,逐字逐句的将信读完。
“这几天可有什么进展?”
“是发现了一些线索,今日我去冯嫔处查问的时候,看到一个宫女有些奇怪。”半夏歪着头回想道。
“怎么奇怪了,说来听听。”
“那宫女的背影并不像一个女子,可转过头来,又瞧着有几分女像,身型颇高,手型也是男人的,衣领处拉得老高,像是在刻意掩盖些什么,当我提到李婕妤的时候,对方压低了头。”半夏细细的描述道。
“你是说对方有可能是个男人。”皇上身边的妃子藏男人,这可有意思了。
“你不是说这李婕妤与冯嫔有过节嘛,李婕妤的贴身宫女们还说了什么没有。”
“我又将香草和柳柳叫来盘问的一番,李婕妤近来一段时间,戾气似乎格外的重,身边的宫女都避而远之,深怕受牵连,我瞧着李婕妤带进宫的那个贴身丫头有些问题,现在没有证据,就是我的第六感。”半夏暂时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可就是有这样一种感觉。
“既然事情有了突破的地方,那就朝着那个方向准没错,反正皇上也没催促你们。”
“争取尽管破案吧!不然李婕妤左右的那些个娘娘们都没办法睡安稳觉,天天来问我什么时候能抓到凶手。”
“皇上有没有派人来慰问一下你?”这才是清歌比较好奇的。
“自然是有的,一天三次,我都快烦死了。抓凶手那是那么容易的事,这世界 通讯又那么不发达,传个话,询问个人都得等上老半天,一点也不方便。”作为一个将效率的人来说,这真是要命。
“你就知足吧!好歹你还有个事做,你看我,现在都沦落成啥样了,不是八卦就是给人牵红钱,就没点正事可做,早知道这样我还结什么婚,这王妃的身份虽然尊贵,可也处处受限,想在像之前那样四处跑,简直就是妄想。”清歌很是无奈。
“你别烦了,找到一个好归宿你还不乐意了,各有各的好,你知足吧!”半夏笑笑。
“得嘞,等你做完手中的事,要不,咱俩也出去转转,这大夏还有好多地方我没去过,好不容易来一趟,不能吃亏不是。”
半夏忽然想到,清歌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而她们束手无策,普陀大师迟迟不见人影,也不知有没有找到要找的东西,大家心照不宣,说出来也是图增伤感。
“行啊!我尽快将手中的案子结了,我就陪你去四处周游。”
两人都假装很憧憬的样子,可这样的日子清歌真的能等的到吗?
“扶桑,什么时辰了?”书房内,白箭雨握着手中的笔,目光看向窗外。
“王爷,快子时了。”扶桑总觉得最近一段时间王爷总是忧心忡忡的,总在王妃不在时才表现出来,也不知这是怎么了。
“子时了吗?这么快又过一日了。”白箭雨盯着天空中皎洁的明月,多么希望时间能在短一些。
“王爷,你怎么了,是碰到什么事了吗?你若是不想对属下说,您对王妃说说也好。”扶桑从来没见过王爷这般一筹不展的时候,哪怕是当年在战场上,王爷也从未这般忧愁。
“不,别告诉王妃,本王不过是有些感慨,没什么事,不必向王妃说,免得她心忧。”白箭雨忙阻止扶桑,自己这些日子之所以将歌儿困在自己身旁,不让她做别的事,就是想让两人多一些相处的时间,普陀大师一直没有传来消息,他心急如焚,却又不能在歌儿面前展露出来,否则只会让她更伤心。
“王爷,你侍寝的灯还亮着,王妃还在等你呢!”扶桑提醒道,虽然不知道王爷怎么了,但王妃一定是那颗能解开王爷心结的解药。
果不其然,提到清歌,白箭雨嘴角勾起笑意,“是了,歌儿还在等我,可不能让她就等了,走吧!”
放下手中的笔,白箭雨快快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