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林笙不说,知是因为实力悬殊,不过是说了也没有用,可现在撕破了脸皮,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
急的后面的陆慎行,满心的愤恨不敢说,最后只能哄着眼眶低声恳求“您就大人有大量,闭上嘴,放过我们家主子吧”
谁放过谁!林笙嗤笑。
彼时的靳望,在林笙的逼视下终于挺直了腰板“你今日若去,我屠他全家”一字一句,跟誓言一般。
“你动他一下,我……”放狠话林笙从来都不怕,可今次是万万没有想到,这狠话还没有放完,突然间后颈一个手刀,林笙就再次的被劈晕了过去,这此动手的不是地方,恰恰是身后少年们。
实在是听不得,她在往后放狠话,眼看着对面靳望,越发的没有个人样的脸色,终于还是本着人性,敌不过,心底最后的底线,也是给林笙的以后还留有余地。
靳望身后的陆慎行,此时才是真正的看清了眼前的少年,鸿蒙的传说他听的太多,却无以仰望,如今看来,并不单单是一把锐利的刀,这刀长了护主的意识,而且聪明的不可匹敌,这才是令人望而生畏的地方。
只听见少年们说到“你们也知晓她什么心性,我们不多留了”
到底还是把人带走了。
陆慎行好好的扶住了他的主子“主子,我们……”
“去把高盛非,给我请来”
高盛非来的时候,早就不是浪荡公子哥的模样,人太过剔透,自是少年们上门之后,就知道,太多的事情瞒不住,可是他也不过是略知皮毛,所以不得已才做到了这一步。
苦荞茶,从来都是靳总喝的,别人沾不得,如今却被陆慎行泡出来,递到了高盛非的眼前。
眼看他呷了一口,却并不皱眉,靳望才默默的开口“马克思在《百年孤独》里面写过,你那么憎恨那些人,跟他们斗了那么久,最终却变得跟他们一样,人世间没有任何理想值得以这样的沉沦作为代价”
“当然,马克思还写过,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高盛非扯着嘴角回应,“此话应与靳总共勉”
苦荞茶,从嘴里苦到心里,要问什么,要做什么,彼此心知肚明。
“这些年要是没有靳总家的照顾,她即便是疯活,也不是那么容易,有劳了”
“我想,我没有靳总那么高风亮节,或者还有什么深谋远虑,我虽也不求回报,可是,终究,凡人一个,不免喝醉酒的时候,有些意难平”
“等到这些事情都了了以后……”
高盛非自己絮絮叨叨的说着……还没有说完就被靳望打断。
“她不嫌你脏,你就心安理得吗?”
仅一句话,就击溃了高盛非所有的防线。
手中握着的茶杯,终究还是喝不下去了,过了很长的时间才哑着嗓子的回到“我凭什么不能心安理得”
告辞的时候,走的很是踉跄,少年的意气风发,清风月朗,此时全都泯灭,不知道埋在哪层灰里,即使是飓风刮过,也在不能现原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