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的倾斜了身子,到林笙的面前,林笙直视她,从他深似漩涡的眼睛中,看见了自己的惊愣的模样,像初出茅庐的少女,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
这消息……这消息“你放屁!”敢污蔑的我的人格!谁水性杨花了?指不定他还藏着什么惊天的阴谋,不肯往外说,却非要把脏水泼到自己的头上。
怒火攻心的林笙爆了粗口“我是有些事情记不得,可也由不得你信口胡诌!”
靳望与林笙认识的时间很长,从年幼算起,到现在,也快小二十年了,满打满算的刨去年少的不知所谓,认定余生不在更改的也约摸十年了,从那个荒唐的树洞开始就在也没有变过。
明知道她从来不当真,所以也从来都不宣之于口,只是如今她自己问了出来,靳望才肯好好的回答,不曾做谎。
答案说出口的时候,什么样的结果都想过,抵死不承认的占了绝大的部分,还有一小部分是自己殷殷期待的欣喜,靳望觉得自己都能应付的来。
可万万没有想到,是暴跳如雷,一句话就跟点了火的炮仗一样。
这哪里是不信他,分明是打一从心里,就有无数的怨愤,从四九城到现在,林笙恐怕还认为这是一场经年大梦,总有一天会醒,总有一天会回去。
以至于靳望都不敢想,如若有一天她知道了……心里翻江倒海,却在林笙的怒火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如果此时的陆慎行还在眼前的话,一定会叹一句——看我们家主子委屈的像个据嘴的葫芦。
“……”
一个不在回话,一个发了脾气,在这刑台口,林笙是站在原地生生的等着,仵作们缝好了尸体装进了棺材,这才愿意回头。
靳望就一直的等在后面,等着她回家,吵架归吵架,不回家是不可能,明明自己也委屈的很,我说的都是实话……
两个人的之间的气压低的很,开门的小厮背后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主子前脚进门,他后脚就去跟管家大人打报告去了。
陆管家,唉声叹气,这又是被触了哪根儿逆鳞,这才来了今天,揪要故态重萌了。
尽量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敢,微弱的躲在主子的身边,企图埋在他的阴影里,谁都看不见我,谁都看不见我……
“陆叔,平阳街那边的见生阁,慢慢的撤掉吧,密道暴露了”
陆慎行“……”
靳望对王玮家门口的公子,戒备到了极致,哪怕是一点的疏漏都不肯有,从来也都不相信这天底下的传言,即便是能翻出花来也不信。
慕扬,根本就是不是虚怀若谷的小先生,还是英王的林笙是个瞎子,这天下人都是瞎子!若他是,若他是,林笙怎么会有现在的下场!
谁都以为生了气的林笙,会气鼓鼓的回到胡不归,最少要等消了气之后才肯出来,就连陆管家都已经替自己的主子想好了无数的方法,来讨人欢心。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脚还没有踏进胡不归呢,也不知道是怒气冲昏了脑袋,还是突然间福至心灵,林笙瞅了一眼这靳府,转身就从侧门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