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陆禹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他之前也只见过云冰和唐如烟这两名魔道修士,对于修真者具体怎么修炼,需不需要吃饭,也同样是一无所知。
现在听到了正确的解释,陆禹顿时对各种修真秘闻的兴趣大增,正要开口询问。 但是陆轻雪却先一步开口问起了他的情况:“自从十几天前,我接到了驿站的驿差转交而来的书信,才知晓了你所处的困境,于是我就日夜兼程,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了……”
“哦,你说那件事啊……尽管确实是有点麻烦,不过现在我已经全部解决了!”
陆禹摇了摇头,端起茶杯,脸上虽然是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但是内心深处却有着无法掩饰的懊恼。
如果陆轻雪能够提前两三天赶到,自己又岂会吃这么大的闷亏!
不过他也明白,原本起码二十天的路程,要压缩到十几天内到达,那只能日夜赶路,不眠不休。 看着陆轻雪一脸风尘仆仆的模样,一路上肯定吃了不少苦头。
陆禹的心底也不由得涌起了一股暖意,最起码世上还有着关心在乎自己的亲人。
这种感觉确实令人感到暖洋洋的,很是开心愉悦。
“是这样嘛……真是遗憾,这次看来我没能帮上什么忙!”
陆轻雪嫣然一笑,露出了与平时的冷漠淡然截然不同的温柔眼神,她静静地注视着眼前身材健壮颀长的年轻人。 “这么多年不见,你……长大了!”
默默地点了点头,陆禹的神情也有几分怅惘,幼年时因为母亲离世的悲愤绝望,从而与家族彻底决裂,少年时在鹿门的艰难生存、努力求学,一幕幕回忆都化为清晰地画面在心底流转。
“说起来,我已经七年没有回到那个永生难忘的地方了……”
陆禹眼神闪烁了一下,迟疑着开口问道:“那个……老头子,现在身体怎么样?而且,你为何要突然给我写信,还寄来了‘那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里毕竟是人来人往的酒楼,有很多事情不好直接说出口。 “父亲大人……他,现在的情况很糟糕!”
陆轻雪的眼神遽然黯淡下来,轻轻地放下了手里的甜点。
“嗯……怎么回事?”
看到陆轻雪满脸为难的表情,陆禹有些愕然,摸了摸下巴,心底不禁猜测起来,莫非就像是前世的狗血肥皂剧一样,老父亲被势力强大的某个仇敌所害,于是主角历尽艰险,决心报仇……
陆禹脑海里正在天马行空的想象,就听到陆轻雪声音低沉凝重地说道:“你还记得……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你是说……那个失败的家族秘法?”
瞳孔骤然一缩,陆禹的牙关顿时咬紧了,心底浮现出那片熊熊燃烧的巨大火海。
那是深藏在他心底最深处的痛苦回忆,至今他都不想再提起。
陆禹的脸色顿时一片铁青,忍不住冷笑道:“哼!这次……他又打算牺牲谁?是你……还是我?”
“不……并非是你想象的那样!”
陆轻雪缓缓地摇了摇头:“老头子……通过‘元灵出窍’的秘术,去了一个非常遥远、非常危险的地方,他……想要去把母亲带回来……”
“他疯了吗?”陆禹的眼神顿时大变,猛地一下站了起来。
陆氏家族里有着世代传承的【驱魔剑士】修真秘法,尽管他并不了解具体的修炼过程,但是也曾经听族里的长老提到过‘元灵出窍’之术,这是一种难度极高的禁忌之法,一旦失败,只有死路一条。
即便是成功了,也异常危险,堪称九死一生。
“看来,我们需要详细地聊一聊!”
“没错!”陆轻雪很是优雅地用丝巾擦了擦嘴:“走吧……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
身后披风一甩,她很自然地就当先走了出去。
陆禹嘴角一抽,眼角余光一瞥她身上的长裙和披风,怎么看,也找不到哪里有可以装钱的地方。
于是,他果断地径自去楼下的柜台结清了饭钱。
………………
白鹿城外,一座低矮的荒凉小山丘上。
四野空寂,鸟兽无踪,甚至上面的树木也是异常稀疏。
放眼一望,四周的环境顿时一览无遗,哪里都不像是可以藏人的样子。
陆禹与陆轻雪两人在山路上漫步前行,一边讲述着自从七年前分别后,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一些奇闻趣事。
玄阴转魄术这个魔道禁法,本来就是陆轻雪传授给他的,陆禹自然不会对她隐瞒自己已经修炼成功的事实。
并且将之后的密室杀人,武道修行,以及荒山果园的异变,还有与两名魔道女修士斗智斗勇的经过,都逐一详细地告诉了对方。
当然,关于自己其实是个转世重生的异界之人,还有黑暗空间以及灰雾古书的秘密,他肯定不能说。
他着重讲述了施展秘法之后,叶银铃的尸身产生的诡异变化,还有云冰和唐如烟在被围剿的过程中,施展出的各种强大至极的修真秘术。
陆轻雪娥眉微微一蹙,顿时停下了脚步,她沉思了片刻,这才开口说道:“那名叫做云冰的魔道修士,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应该是【蛊师】的传承者,这是传说中的‘三千左道’的修真秘传之一,这种修真者擅长蛊术,通过养蛊、炼蛊,配合一些诡异邪恶的修真禁术,能够以一敌百,战力非常强横,不过他们的弱点也非常明显,就是自身太过脆弱,一旦被强敌近身,必死无疑!”
“而且,他们养蛊、炼蛊的过程,异常的血腥残忍,需要大量的血肉‘祭品’,对毫无反抗之力的凡人百姓的危害极大,所以一旦被世俗王朝和修真宗门发现,肯定是要追杀到天涯海角的……”
“当然,这种三流货色,在我们陆家的【驱魔剑士】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陆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是强大的修真者,当然可以说这种风凉话,对我而言,那可是很恐怖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