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容甜不会有事,苏兰辰关上了她的门,又一一查看了其他人的情况。
她特别注意去容老爷子的屋子瞧了瞧,容老爷子情况正常,没发烧,睡得好好的。
很快,一夜过去。
众人一一从屋子里出来,容老爷子也出来了,啥事儿都没有。
看了人数后,苏兰辰发现容安,容甜,容霄,大舅,和大舅家的容锋没从房间里出来。
这几个人都是昨天有突发状况的。
容甜差点变成丧尸,可苏兰辰给她灌了灵泉水后,当时,她就变回来了。
剩下几个,都有些轻微的发烧。
苏兰辰又去看了看他们,他们还在昏睡中,烧还没退下去。
值得庆幸的是,他们都没有要变成丧尸的征兆。
苏兰辰刻意拉过容老爷子的手,替他把脉,老爷子健康的不得了,连发烧都没有,更不要说变成丧尸了。
到这里,苏兰辰起了疑心。
她细细想着原身的记忆片段,原身的记忆里有这样一个片段。
末世来临这一天夜里,外面乱了起来,原身在花家照顾发烧的哥哥,花席带着陈子珩和姚雪莹一起出去,找吃的顺便去救姚雪莹的妈妈。
花席说是先去容家找外公和舅舅商量商量看怎么办,让她在家照顾哥哥和看家。
原身没反驳。
他们一走就是一夜,第二天早上才回来,原身高兴地询问花席,外公和舅舅他们怎么样了。
花席告诉原身说,外公变成丧尸,他们去的时候,看见外公正在咬其他人,但凡被咬的,都变成了丧尸,容家没有活人了。
原身当时觉得天都塌了,怕哥哥再出现差错,一直守着哥哥,花席再不是个东西,也是原身的爸爸,她从没怀疑过花席的话,也没细想着其中有没有不对。
原身到死,甚至做魂体漂泊时,都没怀疑。
现在,因为苏兰辰的到来,她把容家人都接到了这个别墅中,除了容甜差点变成丧尸外,其他人都还是安全的。
容家之前住的是政府大院,别的不说,有安全岗哨,唯一怕的就是那些哨兵变异成丧尸,也可能是那些哨兵变异后,冲进大院里咬伤了人。
再有大院里的家属自己变异成了丧尸。
然后人传人,容家一家子遭险。
不过,容家人又不都是傻子,就等丧尸来咬,肯定会躲避。
花席带着姚雪莹和陈子珩去容家,多少也该能救回来一两个的,可是,他们回来却说容家没人了。
还有一种情况,除非哨岗的兵士一下子全部变成丧尸,大院里别家人不去咬,他们一股脑儿的全部都涌入容家,只盯着容家人扑咬。
否则,容家不至于连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想想这种几率很小的才是,丧尸就是行尸走肉,没有智力,不认人,见人就咬,让他们绕过其他人家,只认准容家家里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那么,花席他们三个应该在说谎。
容家没有人了,属于容家的人脉,会看在花容月和花容霄两兄妹的份儿上,倒向花家。
花席会钻营,加上姚雪莹空间里的物资,以及她那能够让丧尸化延缓的能力,想要在末世花城中有话语权,那还不是简单的事儿。
猜到这些,苏兰辰心里觉得堵堵的,像是缺水的鱼,有种呼吸不上来的感觉。
这是原身的遗留情绪,这也就是苏兰辰的猜测,没办法证实。
如果是真的,原身该堵心到什么程度?
苏兰辰心里有个闷闷的声音,提醒她,让她查清楚,如果花席真会做这种事儿,就让他和姚雪莹作伴儿,一起丢进变异兽群中去。
那对恶心的父女上辈子搞在一起了,这辈子也不必分开了,到变异兽群中相亲相爱去吧!
不急,不急,我会查清楚的……
苏兰辰拍拍心口,安抚了原身的遗留情绪后,她才觉得呼吸顺畅起来。
说做就做,苏兰辰又去查看了容安,容甜,容霄,大舅,和大舅家的容锋几个的情况,发现他们几个体内正分别发生的不同的改变,应该是在觉醒异能。
只要不是变成丧尸就好,等他们醒来就知道具体是什么异能才能知道。
趁着这时间,苏兰辰交待其他人在家把门关好,谁来都不要敲门,这时候才开始乱,谁知来的是人是鬼。
虽然这辈子因为容老爷子和容大舅提前预警,政府提前做了预警,可,在局面没有彻底稳定下来之前,都不能掉以轻心。
交待后,苏兰辰以去外面看看情况为由出去了。
容家人知道她有异能,有自保之力,就没阻止。
她把车开出门后,容家大门马上就被关上了,这是苏兰辰提前交待好的,免得有人趁机会冲进容家来,毕竟这别墅看着就很结实,躲到里面暂时应该是安全的。
好在,没这情况发生。
苏兰辰的车开出门,就别墅区的路上已经有士兵扛着枪在巡逻了,路面上有血迹,路旁的花圃里被血水浸湿了,血腥味扑鼻而来。
见到有人开车出来,一队巡逻的士兵过来盘查,见苏兰辰一个女孩子开车出门,其中一个士兵提醒道:“这种天不适合出门,太危险了。”
苏兰辰随口就来:“我爸爸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回去看看。”
现在事情正多,士兵没空理会苏兰辰,见她不听,也就不劝了。
主要是事发太突然,上头没说不许进出,士兵也就没强硬阻拦。
出了春天花园后,街上就不像之前在别墅区里那样平和了。
说是炼狱也不为过。
一个个丧尸没目的的晃荡,也有一堆丧尸围着一个人吃,那人只剩下半个身子,血呼啦差的,那场面太血腥,看着人想吐。
苏兰辰趁着丧尸们没反应过来之前,提档加速,一路朝着花家的方向而去,路上如果有扎堆儿的丧尸挡路,苏兰辰就丢过去几个火球,丧尸不是铜皮铁骨,也没智商,虽然怕火,却不知道怎么灭火。
没多大功夫,那几个丧尸就被烧的倒在原地了,苏兰辰从车里下来,用白蟒鞭子一缠好几个,扔到了路边,她又用鞭子缠着这些东西的脑袋,让他们身首分家。
实在是这些东西的生命力太顽强了,明明被火烧都成黑炭,倒在地上起不来了,偏偏一个个手脚还能动,像是本能一样,自主地往她这地方怕。
苏兰辰既然动手了,索性好事做到家,解决了这几个,免得有人经过被误伤。
解决了之后,苏兰辰上车,重新启动车子离开。
车冲出去的瞬间,她好像听到后面有喇叭鸣笛的声音。
苏兰辰:“……”
啥人啊!竟然这么不怕死,敢在大街上按喇叭,这不是明晃晃告诉丧尸,这里有“吃的”吗?
从倒视镜中,苏兰辰发现一辆车跟在她身后,要命的是,这辆车后,坠着乌泱泱的人头,看那步履蹒跚的样子,不用想也知是丧尸。
苏兰辰用精神力往那车中一扫,发现是个熟人。
看到这个人后,苏兰辰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怨恨,恨不得现在就下车宰了那个男人。
苏兰辰马上压下这股怨恨,她正在开车,要面对随时会窜出来的丧尸,不能随便分心。
原身的遗留情绪之所以会突然这么强烈,是因为后面车上那人正是姚雪莹的后宫团之一。
那个足智多谋的男二,冷子宇,就是这个家伙,使计把容霄骗进变异兽区,原身带着人赶过去的时候,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她在心里告诉原身的遗留情绪,现在不是对付那家伙的时候,他车后坠着那么多丧尸,她只需暂时不搭理,那家伙就得吃些苦头才能逃脱。
苏兰辰之所以肯定这家伙不会死,是因为她清楚,这种多男主的世界中,男主就算是受再重的伤,也能逃过一劫,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她不理会身后的车,继续提速,车子往前窜了一大截儿。
后面车上的冷子宇见此,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嘴里骂道:“TMD!”再看看身后乌泱泱的丧尸头,又踩了踩油门儿。
冷子宇车上的油不多了,他不知道车还能开多久,才会想着前面的车能救他,没想到那车连停都没停,滋溜就不见了。
真是世道险恶,太没有同情心了。
如果苏兰辰知道冷子宇这想法,一定会翻个白眼儿过去,同情心,可拉倒吧,同情心给谁都不会给丫,她没给丫的轮胎扎爆胎,就是好的了,还同情心,美不死丫的!
之后的路上,苏兰辰碰到路边楼上隔着窗外求救的,有丧尸从路边的商铺里跑出来的,都被她踩着油门甩过去了。
终于,平时只要四十分钟的路,现在用了一个多小时,苏兰辰才到花家老宅附近。
她把车子停在路边,从袖里乾坤中拿出一把重剑,就是之前在类似窦娥冤那世界使用过的重剑,这重剑雪铁如泥,砍个把丧尸肯定没问题。
这附近是庄园那种的设计,每家每户距离很远,所以,路上基本上没什么丧尸,倒是省了苏兰辰不少麻烦。
因为姚雪莹的关系,花家老宅围绕主宅那一栋盖起了围墙,可能因为时间不够用,这围墙最多只有三米高,比苏兰辰现在住的那边的围墙差远了。
门还行,看着挺结实的,也是,只要有钱,买个结实厚重的门还是容易的。
她没走正门,一个助跑,扒着墙头翻了过去。
落地时,她的声音很小,并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她走近房子后,放开精神力往里面看,只发现姚小蝶和两个中年妇女在一个屋子里躲着。
姚小蝶非常害怕,其中一个中年妇女安慰道:“太太,别怕,先生和小姐还有陈少爷就快回来了。”
另一个也劝:“咱们的院子建了这么高的围墙,没事的。”
姚小蝶点点头,怨怼道:“花容月那死丫头,贼精,把我们之前住的房子抢走了,那里修的墙更高,更厚,比这里可安全多了。”
这话两个中年妇女没敢接,花容月再不好,那也是主家的小姐。
偷听到楼上三人的对话,苏兰辰知道花席,姚雪莹还有陈子珩没回来。
苏兰辰也不进屋子,利落地攀上了房顶,这栋主宅是三层楼,她爬到三楼,找了一间空屋子,用精神力把窗户打开,就跳了进去。
她坐在沙发上等待,只等着花席和姚雪莹他们回来。
花席他们没让苏兰辰等多久,很快,窗外就传来了汽车的鸣笛声。
楼下姚小蝶吩咐两个中年妇女去开门,大门打开后,他们的车直接开进了院子里。
苏兰辰直接放开精神力覆盖了整栋主宅。
回来的不止花席三人,三人身后跟着八个保镖模样的人。
一行人进屋后,花席面色不太好地带着姚雪莹还有陈子珩上到二楼书房。
一进入书房,花席不再掩饰面上的怒气,直接砸了桌子上的烟灰缸。
“没想到容家竟然没人了,他们这是都躲起来了,可恶,容家竟然没一个人通知我!”
姚雪莹,不,现在她已经改回花姓了,应该叫花雪莹。
花雪莹上前挽住花席的手臂,软声道:“爸爸,别气了,就算容家的人今天没死,以后总有遇到的一天,我觉醒了空间异能,咱们又储存了足够的物质,以后就算是有了安置点儿,或者建立了基地,有这些物资在,相信咱们能招募到愿意为咱们效力的人,花家肯定能有一席之地。”
说到这里,她回头对陈子珩温柔地笑笑,又说道:“再说了,还有阿珩,他可是觉醒了金系异能,有阿珩帮忙,爸爸不必担心容家与咱们做对!”
陈子珩回以温柔一笑,“伯父放心,有我在,陈家和花家就是一体的,至于容家,现在是末世,不用太担心。”
他看到花雪莹还搂着花席的胳膊,心里不太舒服,皱了皱眉,想到两人是父女关系,雪莹才回到花家,想和爸爸多亲近亲近很正常,他不该有那种龌龊的想法。
想到这,陈子珩随即又舒展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