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久说完后,便有人开口了。
“报告,小教官。”是司牧沂的声音。“当班长有什么权利吗?”
半久清冷的目光看了过去。
在这有些黑暗的环境里,月光皎白的光芒映在了她的瞳孔上,为她添上了一丝神秘不可测。
司牧沂顿时紧张了,一颗心再次失了控制。
有些蠢蠢欲动了呢。
“班长负责协助我以及两个副教官。”
“也就是说会和小教官接触最多,对吧?”司牧沂抓住了重点。
半久点头,“是的。”
闻言司牧沂势在必得了。
“小教官你放心,我一定会成功的,一定不会辜负你的。”
他这话说的便有几分暧昧了。
半久收回目光扫向了所有人。
“10分钟里寻找好自己的队伍。”
她这句话说完,队伍立刻散乱了。
大部分都是京都来的。
是以他们还是有几个熟悉的人。
盛霖首先走向了司牧沂。
她笑着开口。
“司少,要不我们组一队吧,我一定不会拖你后腿的。”
然而司牧沂并没有理她。
一个三番四次蓄意接近的人。
真当他是傻子,看不出她是带着目的的吗?
他这人这辈子从未迁就过谁。
如今也只想迁就小教官。
所以他凭什么去迁就一个不相干的人呢?
这般被人毫不留情的驳了面子,盛霖的脸色很难看。
恰在这时。
齐辉走到了她身边。
他的笑容很暖。
“盛少,要不我们来组一队吧。”
这句话算是稍稍缓解了她的尴尬。
盛霖只得点头。
“好,那我们一队吧。”
司牧沂那边最后随便找了4个人。
其实相对于组队,他更喜欢一个人的。
只是规则定了要5个人。
重点的是,这规则是小教官定的。
那当然得执行了啦。
10分钟后,10个队伍出现了。
50个人抢夺20个包裹。
如果没有一队成功了的话。
那么直接进入第二模式,也就是争夺模式。
如今只是第1模式。
一声哨响。
50个人立刻进入了丛林里。
丛林一直用作学校的练习基地。
所以里面的安全措施都做得很好。
定期清理,以防止里面混进去什么危险的动物。
更重要的是,里面安排了大大小小的监控。
可以说只要走进这片丛林,里面的一切,都将在监控之中。
虽说是5人一组的任务。
但是比赛都讲究的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简而言之就是安全放在第1位。
所有人都进去后,半久进了监控室。
监控室里密密麻麻的屏幕。
有几百个小屏幕组成,中间是一个大屏幕。
想主要看那个屏幕,可以直接点开,可以扩大。
当然小屏幕也是可以看得清楚的。
此时两个副教官已经正在看了。
半久进来,两人立刻让出了主位。
“教官,要不我们来赌一场?”林副教官笑着说。
“怎么赌?”半久声音清冷。
林副教官的目光看向了屏幕,“如今有10个队伍,我们来赌一下,哪个队伍会赢?”
“赌注的话我们也不来难的,就让出一天请假的时间,怎么样?教官赌不赌?”
军校教官每个月有一天请假时间。
可以说是很珍贵的。
林副教官下个月刚好有事。
但是需要两天,于是便想到了这个法子。
“好。”半久直接答应了。
“我选5号队。”她声音清冷。
“那我选2号好了。”林副教官说完看向了郑副教官。
“该你了,你选哪一个?”
郑副教官目光看向了他,“就不能选没有一队成功吗?”
林副教官愣了一下,然后点头,“这样也行。”
“那我就赌没有一队可以成功。”郑副教官说。
这种例子往年不是没有,甚至还有点多。
这边两个人开始讨论哪一队会赢的几率比较大。
半久沉默着看着屏幕。
她并没有点大哪一个屏幕。
清冷的眼眸在所有屏幕上缓缓扫过。
司牧沂拿着手电筒,正在丛林里面走着。
他似有所感的抬头。
目光看向了泛着红点的监控。
咧唇露出了一个笑容。
监控室里的半久正好看到了这个笑容。
她唇角不自觉的弯了弯。
脸蛋温软,婴儿肥白嫩,有点软萌。
配上她那清冷的眼眸,极具反差萌。
—
这次比赛在一个小时后结束了。
第5组成功获胜。
而司牧沂是第5组组长。
比赛里出了一点状况。
盛霖在一个小小的滑坡上没有走稳,脚扭了。
问题不大,但是接下来有几天的训练是参加不了了。
听到校医说出这个结论,原本同情盛霖甚至幸灾乐祸的人瞬间羡慕了。
他们现在回去脚扭一下还来得及吗?
答案当然是来不及了。
再说,不是每个人都能像盛霖那样,有女主光环。
即便是故意将脚扭到,也能伪装出一副不小心的样子。
没错,她就是自己把自己弄伤的。
为的是躲过接下来几天的训练。
为了弄得逼真一点,她是真的将自己给扭伤了。
她是被齐辉抱回来的。
痛的整个人唇色都是苍白的。
她在看到半久时,眼里隐隐含着恨意。
如果半久一开始就帮她,她何至于受这份苦。
半久清冷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似乎没有发现她身上的敌意。
拿了第一的司牧沂才不去管盛霖。
他直接走到了半久面前。
黑暗里他咧唇笑着。
旁人的手电筒余光照亮了他白亮的牙齿。
总之这一幕有点傻乎乎的。
半久看着眼里浮现了清浅的笑意。
“恭喜。”她说。
很简单不过的两个字。
在司牧沂耳里自动转了几个弯。
最后变成了她在夸他。
她认为他很厉害。
司牧沂笑的更开心。
虽然只能看得清他的牙。
恰在这时,盛霖被人搀扶着过来了。
脚扭伤的盛霖整张脸都是苍白的。
仿佛脚断了一般。
“教官,我的脚扭伤了,可以让同学带我去医务室吗?”她声音虚弱的开口。
她说完目光看向了司牧沂。
“我想让司同学带我去,可以吗?”
众目睽睽之下。
她这番话听着并无不合理之处。
前提是司牧沂是一个会在意这么多的人。
他向来随心所欲惯了。
又如何会碍于众目睽睽而答应呢?
于是他直接冷嘲。
“班里50个人,你非要走这么远的路,走到我面前,让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