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帅放心,我一定会让燕大帅多带点钱的。”
裴嗔再次满意点头。“记得要找漂亮听话一点的。”
必须哄的她掏光了银子!
这点梁越心里明白。
“其他那些人也安排几个漂亮的带着,这羊毛能薅一点是一点。”
“好嘞”
—
这会半久完全没有想到,有人已经惦记上了她口袋里的钱了。
当梁越送来几个貌美好看的姑娘少年时,她有些愣住了。
梁越面上带着笑容。
“这几个人是心甘情愿来伺候燕大帅的,我们家大大帅说了,既然燕大帅来了这儿,那么就是贵客,我们自当好好招待着。”
半久沉默不语,目光看着面前这个容貌各异的少年姑娘们。
一时不想开口了。
最后这些人她都留了下来,顾嘉嘉还没有回来,半久便让玉枝几人安排了。
顾嘉嘉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然而并没有人理会她。
—
次日是裴嗔的二十岁生辰。
生辰宴举办的并不算特别盛大,但府内张灯结彩的布置的很好。
裴嗔看着这些眉头紧蹙。
“不都说了一切从简了吗?弄得那么铺张,还想不想吃肉了!”
梁越在他身后挠着头。
“裴帅,这不是燕大帅来了吗?好歹也要场面上过得去呀。”
眼界见着裴嗔要开口。
梁越下一句紧接着说了出来。
“不过陪着放心,这些道具是租的,租的,特别特别的便宜。”
他这话一出裴嗔就不生气了。
还是嘀咕了一句。
“咱府里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租的也不行啊!”
“这不是为了咱这大帅府的场面吗?”梁越面上笑嘻嘻的。
—
宴会设在了东边,裴嗔作为宴会主角自然是不可能不去的。
微微收拾过后,他便带着梁越往宴会大厅去了。
一路上梁越显得有些叽叽喳喳的。
裴嗔面上端的是从容不迫,也没有理会他。
梁越似乎习惯了,自顾自的说着,从南说到北,从东说到西。
前面的人突然停住了,他差点直接撞了上去。
即使停下后,他正打算抱怨几句,却见裴嗔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朝着前面而去。
他连忙跟了上去。
裴嗔是因为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这才加快的速度。
当看到那熟悉背影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激动了。
只是这种激动被他按捺住了。
他加快速度走到那人身后,直接伸手放在那人肩膀上。
“等,等一下……”声音是有些结巴的,带着满满的激动。
半久突然被人拍出肩膀,她回头看到了熟悉且预料之中的人。
大概是过于激动吧,裴嗔看着这张脸大脑激动的一片空白,也就没有认出她是谁了。
但好在梁越赶了过来。
“裴帅,你干什么呢?怎么突然间拦住燕大帅了?”
燕大帅三个字,成功让裴嗔僵住了。
他面上激动的表情也凝固了。
一双眼睛在半久面上来回扫视。
最后他惊恐的发现,这人真的是燕绡。
只是和他记忆里的燕绡有一点点不一样。
唯一不一样的大概就是剧情里,燕绡为了防止自己的身份被暴露。
会给自己面部做一些修饰。
而半久没有这样做。
裴嗔犹不死心。
他试探着开口,“燕绡?”
半久点头了。
“裴大帅,有事吗?”
“那,那天晚上多谢你了。”裴嗔又试探。
半久依旧能接得上话来。
“没事,顺手罢了。”
半久语气顿了一下。
“生日快乐!”
“哦,哦……”
这下子裴嗔是真的彻彻底底的石化了。
他有些浑浑噩噩的松了手,很难接受一个事实。
这二十年来,他从未动过心,第一次有了喜欢的人,竟然是,是个男的……
裴嗔在怀疑人生中。
偏生这个时候梁越很没眼力见的一巴掌拍在他身上。
“裴帅想什么呢?该走了。”
裴嗔一回头就是瞪了过来。
几人到底是没有原地停留了。
一路上裴嗔的脑子很乱很乱。
他的目光三番五次不经意间撇向了前面的半久。
在最快的时间内收了回来。
眼里满是纠结。
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个燕绡这么让人心动呢?
每看一眼他心就砰砰乱跳。
打住,打住,她是男的,他也是男的,他们都是男的!
裴嗔甚至在心里念起了清心咒。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就这样熬到了大厅。
大厅里。
已经退休的裴父在里面招待客人。
和燕绡这边不同,裴父是主动退位给裴嗔的,自己退位之后便去享清闲了。
眼见着儿子带着人来了,裴父的目光看了过来。
“是燕绡呀,有几年没见了吧?倒是越长越发的俊俏了。”他起身笑呵呵的说。
“裴伯父。”半久朝那边微微点头,语气礼貌。
虽说南北方小摩擦不断,但到底是作戏,裴父早些年是见过燕绡的,两人之间的称呼也没有那么的客套。
宾客落座,半久是这些宾客里面身份最高的,安排的位置自然是要靠近主位的。
裴嗔就在她不远处坐了下来,那是主位。
裴父几声吩咐,便有戏班子上台了。
裴嗔是这次的主角,第一个点戏的是他,他随手点了一个牡丹亭,将戏本子递给裴父时,裴父摇头拒绝了。
裴嗔转身交给了半久。
半久随便点了一个西厢记。
紧接着裴嗔又让其他几个人点了,戏这才开始了。
台上的戏咿咿呀呀的,嗓音带着特有的缠,绵悱恻。
然而裴嗔一直无心于台上的戏。
他低头喝着杯中的茶,目光再一次忍不住偏瞥向了那个位置。
这次却刚好和那个人目光对接。
裴嗔感觉自己一颗心脏都在颤。
他连忙收回了目光。
装作认真看戏的模样。
好在他这一举动没有人看在眼里。
半久见他收回了目光,于是也将目光放到了戏台上。
—
裴嗔这一天都是有些浑浑噩噩的。
他觉得自己得冷静冷静,好好想一想该如何面对这段感情。
他始终无法接受自己喜欢的居然是个男人的事实。
于是在宴会散去后,他果断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
梁越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可他还是要去招待宾客,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