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们就对楚桅月很是不满。
毕竟皇后之位谁不想要呀?
好不容易这位子上没人了,嫔妃们为此可谓是想尽一切办法。
都想着自己坐上去。
谁曾想太后突然带回来一女子,这女子突然就坐上了皇后之位。
这让他们难以接受。
“有事便说,若无事就散了。”半久目光看都没有看锦妃一眼。
她扫过所有人,目光平静。
这样的半久没有他们预料之中的局促与难过。
这让他们心下微微谨慎了。
德妃笑着说。
“大家都是姐妹,臣妾瞧着皇后很是心善,应当不会同妹妹计较那么多的。”
半久并未开口。
她就坐在那,就让人无法轻视。
今日的楚桅月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有好一些人心里闪过这个念头。
看样子之前也不过是在伪装。
这是他们最后得出来的结论。
后宫的事情无非是一些争风吃醋。
“皇后娘娘,您可要管管那夏贵人!”
雪妃满是抱怨的开口。
她是曾经是颇为受宠的妃嫔之一。
不过那已经是曾经了。
自从付夏进入后宫,皇帝的心神便被带走了。
这让雪妃很是不甘心。
她原本还想着诞下龙种,母凭子贵呢。
“这件事情要抱怨去找皇上。”半久说。
雪妃噎住,显得很是愤愤。
“娘娘,臣妾这不是为娘娘抱不平吗?”
半久并未理会她。
接下来又有好几个开口了,大部分都和付夏有关,半久只几句话盖过。
良妃,淑妃,德妃一直安静坐着,听着那些抱怨的话语。
他们似乎对那个付夏没有半久敌意和不满。
差不多半个时辰后,半久直接让所有人都离开了。
大殿一下子空旷了。
小宫女枝叶走到了她面前,面上带着几许愤愤。
“娘娘,那锦妃这般不把您放在眼里,您就这样放任不管吗?”
“这些不用你管。”半久声音清冷。
并没有因为枝叶的话而气恼半分。
“是,是女奴婢多嘴了……”
她并不知道楚桅月注定会被抛弃。
她以为通过这种方式可以讨好楚桅月。
结果没有任何用处。
—
皇帝下午的时候来了半久这。
皇帝今年将近四十岁,看起来还很是坚朗。
“桅月,你心中可是在怨朕昨晚没来吗?”
皇帝问道,面上带着些许温柔。
“昨天锦妃那出了点事,桅月,你会理解朕的,对吧?”
他知道楚桅月基本没有接触外人,有着极为天真单纯的性子。
只需要他哄一下就没事了。
半久没有说话,他只当这人想通了。
于是提了自己此番来的目的。
“花朝节将至,你身为皇后,按惯例,此事理应一切事宜皆是交由你。”
皇帝说完这话稍稍停顿,想着楚桅月自幼被母后关在庄子里。
像花朝节那么大的场合,应该是见都没有见过,若是办砸了,那岂不是有损皇家颜面吗?
眉头不禁蹙起。
“宫中久无皇后,历代花朝节皆是交由德妃,你若是有什么不会的皆可去找她。
这次花朝节万不能搞砸,若实在不会同朕说一声,此事就直接交由德妃。”
说到最后一句话,皇帝眼里闪过嫌弃与厌恶。
若非他答应了母后要多来着凤仪殿走动,此番他如何都不会来。
“还有事?”
皇帝心下不满间,半久开口了。
她坐在风椅上,神情淡淡,丝毫不见以往看见他的小心谨慎。
皇帝蹙眉。
“今日是十五,按照惯例,朕必须在凤仪殿过夜。”
这是祖上的规矩,不管皇帝有多么厌恶皇后,但是初一十五必须在皇后那里过。
说完这句话后,皇帝起身。
“朕还有事,晚些时候再来。”
话音落下,人已经转身离去了。
“娘娘!”枝叶看着很是着急。
半久抬眸看向了她,那微凉的目光止住了她后面的话语。
只是……
枝叶心里到底是愤愤的,怪不得不得宠,人都来了都不知道如何留住,也不知道找个话题,这样的人根本不适合这后宫!
不行,她得另想法子……
—
等到天色黑下的时候,皇帝果然来了。
这一次中途没有出现什么拦截情况。
毕竟每月的初一十五皇帝必须在皇后那里。
这是规矩。
皇帝是满心不愿的来。
他进了宫殿,扫过四周,却不见桌上热腾腾的饭菜。
“皇后,今日怎不见膳食?”
他不愿意同楚桅月一同用膳,可若不这样的话,那么他如何下药?
“你们都出去吧。”半久开口,是对着那些宫女说的。
宫女们目光第一个看向了皇帝。
半久似乎是没有察觉一般。
皇帝觉得宫女们都出去了也方便自己。
于是点了点头。
宫女们鱼贯而出,殿内只剩下了皇帝与半久。
“皇后,有什么事说吧。”皇帝开口,声音颇显威严。
他目光准备看向半久,眼睛忽然一黑,整个人倒下坐在了后面的贵妃椅上。
半久余光处瞥见窗外些许黑影。
她眼眸轻烁,目光看向倒在贵妃椅上的皇帝。
那皇帝自个儿起身了,有些缓缓走向了殿内偏僻之处。
到那之后,开始了一系列奇奇怪怪的动作。
粗粗的喘气声,伴随着哐哐的声音。
听起来像是某种开不可言说的声音。
但实际上皇帝只搂着角落那根柱子……
半久收回目光,直接屏蔽了他的声音,去了偏殿。
这偏殿自然不是皇帝以前居住的。
窗外一直偷听的人,听着里面的动静,好一会儿之后才满意的走了。
她得去汇报给太后。
—
等到了次日,还未亮,皇帝便走出了凤仪殿。
外面天朦朦胧胧的一片黑暗,再过些时候就是上早朝的时间了。
“皇上……”太监总管颇有些担忧的开口。
他总感觉自家皇帝精神气不大好,可是看着和以往没有什么区别呀。
太监主管的声音,让皇帝混沌的大脑渐渐清醒。
他有些怔怔的站在原地。
昨晚的记忆很混乱,他只隐约记得自己抱着一个人睡了一晚上。
那个人除了楚桅月还会有谁呢?
他……他竟然碰了楚桅月……
这个认知让皇帝十分难以接受。
回头看向身后华丽的凤仪殿,他直接脸色黑沉的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