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霄并不知道他算计了明染的事情。
他和所有人一样,都以为明染是因为意外陷入昏迷,并且医生断定这辈子都醒不来了。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几经犹豫之下才选择了她。
不能让他知道了这件事情。
蒋璐娇心下坚定了这个念头,却听那边的人犹豫着说。
“璐娇,我爸妈也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们说说想让我和你分手……”
“路霄你说过你会一辈子爱着我的,你说过的!”
路霄的话被蒋璐娇激烈的话语打断了。
她的面色扭曲极了,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十分温柔。
“路霄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我们去试过婚纱了,婚期都定下来了,所有的一切都买好了,就差订婚结婚了……”
“不要这样对我好吗?现在蒋家没了,我除了你什么都没有了,如果你再不要我,那我……”
声音哽咽了一会儿,她才接着说。
“那我还不如去死。”
她的这番话将路霄吓到了,路霄当下好一番安慰并保证说不会解除婚约,蒋璐娇这才稍稍放心。
—
女儿醒来了明父明母很高兴,可是……
想到路霄已经和蒋璐娇在一起的事情。
这二老便忧愁了。
要知道在没有昏迷之前,女儿可是最喜欢那个路霄的。
而蒋璐娇也是她最好的闺蜜。
如今发生了这种事情,他们就怕女儿接受不住这个打击,再一次昏迷过去。
二老在心里再一次将路霄和蒋璐娇拎出来骂了一顿。
你们就算想谈恋爱,但是这天底下男的女的多的是,就一定要这样吗?
这二老的担心,在看到半久将池徽带回来的时候荡然无存了。
在池徽的死缠烂打之下,半久答应了将他带回家里。
按照池徽的话说,先见家长,提前将一切定下来,这样他就不害怕了。
在半久点头答应之后,他立刻带着人逛了各大商场,买了一大堆东西。
一路上又忐忑地问半久二老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有没有什么禁忌,有没有什么习惯,之类一大堆问题。
总之是方方面面俱到十分的详细。
半久所有的回答都来自于明染的记忆。
为了回答这些问题,他将明染的记忆反反复复查看了数十次。
有好几次冲动,半久想直接将人拎走。
最后她还是生生抑制住了。
买了一大推东西之后,她将人带回了家里。
正好明父明母并没有离开。
于是就顺理成章的见了家长。
和以往的每个位面差不多,这人一到了见家长环节就表现的特别的稳重有礼。
不过就算池徽表现的再稳重再有礼。
可是明父明母还是难以接受。
毕竟自家女儿昏迷了好几个月终于醒来。
醒来之后突然还多了一个男朋友?
这男朋友还不是之前那个。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吗?
这样的会不会不稳定呀?
这二老心里担忧了。
再加之池徽刚刚整垮了一个蒋家。
在整个商界的名声都是狠戾无情冷血残忍的代言人。
这二老越发的害怕,也越发的不放心了。
久经商场,这二人的心态池徽很快便看清了。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
还真是失算呢。
早知道会有今日,早知道他不用那么急忙的进入书中世界。
他肯定按照原先的计划一点点的将蒋氏集团吞掉。
这样至少让自己的名声不那么糟糕。
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池徽委屈极了,于是他背着二老悄咪咪的摸上了半久的小指。
轻轻拽了拽。
半久微微侧头目光看向了他。
没有说话,但眼里透着这个意思。
怎么了?
二老的目光也跟着看了过来。
在这三个人的目光之下,池徽心里更委屈了。
委屈……
需要三个亲亲才能好。
(???︿???)
当然这话除非他是傻了,才会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他正想摇头,却听见半久的声音。
“爸妈我有些事情,有什么事情我们下次再说吧。”
此刻说话的是女儿,二老第一个想到的是,她是为了身边的这个人。
心里莫名有些心塞,可还是点头答应了。
然后半久牵着池徽的手离开了。
二老看着两人的背影。
“其实这两人看起来还是挺般配的。”明母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主要是这池徽长得是真的好看,比路霄好看多了。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人呢。
如果不是有明父在,她怕是都撑不起那一身的气势来了。
明父转头瞪了她一眼。
“好看又如何,不过一副皮囊拜了,最重要的是人品,是人品,以及心!”
他恨铁不成钢的说。
明母摸了摸鼻子。
“虽说如此,可是第一次见面不就看的是长相吗?”
眼看着明父又要说了,她嘀咕了一句。
“再说了,当年我看你也是看的第一眼长相呀,若不是你长得好看,是所有相亲人员里面最好看的,你以为我会看你第二眼呀?”
听了这话明父顿时心塞了。
“你当时不是这么说的!”他顿感大为受伤。
“你当初和我说是对我一见钟情了。”
“哦。”明母翻了一个白眼。
“你居然信了。”
“……”万箭穿心……
—
另一边半久带着池徽进了书房里。
“染染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好呀?”池徽担忧的说,他的双手却是抱住了半久。
脸上是止不住的笑容。
“如果不好的话要不回去?”半久问的。
她轻挑眉,目光戏谑。
“呃……”
池徽有些哑然。
“这倒不必了吧,染染我现在只想和你在一起。”
他说着好听的话语。
半久没有说话,他双手紧紧的抱着她。
“那染染,既然进了家长,那我们什么时候订婚什么时候结婚呀?”
“你很急?”半久问。
池徽低下了头眉眼带着几分难过,“我我就是怕你被人抢走。”
他现在真的很没有安全感。
更准确来说,他这人的安全感一直都是炸裂的。
他只信奉一点,没有彻底得到的东西,永远都有着失去的可能。
如果是其他的他不在乎。
如果是这人,他接受不了半点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