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得让付兄换一个地方。
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就有了一个最好的主意。
这最好的地方不就正好有一个现成的吗?
“付兄,我这有一个提议,不知可要一听?”
半久目光看向了他。
“付兄,你看如今我们是好友,你也不必与我见外,再加上如今你正在教导我学习,也算得上是我半个老师了。”
他先是一番铺垫,然后说出自己最想说的话。
“不如这样好了,为了方便,付兄不如去故家居住一些日子。”
“故家有一片环境极好的地方,最适合付兄认真学习了……”
故匪怕半久不答应,话是说了一堆又一堆。
最后得到了半久微微点头答应了。
他顿时欣喜极了。
当天就将人带去了故府。
—
故父正好在家,他瞧见自己儿子都将人带来了。
也没有阻拦,而是直接吩咐下去,让人好生招待。
故匪懒得看他,他直接将半久带去了自己的院落。
“付兄,我仔细想了想,我们分开睡的话,这样也不方便,不如这样好,今晚我们一起吧,正好你的院落还没有收拾出来。”
半久没有第一时间回复他,这人又说。
“其实这也没什么的,毕竟大家都是男的,怕什么呀?,还是说付兄不习惯两个人睡吗?”
“没有。”
“既然如此,那就别扭捏了,扭扭捏捏的像个女孩子似的。”他开玩笑似的说。
后来的后来他回忆起这一天,眼里蓄着泪,满眼的悲怆。
原来原来他早就不在不经意间知道了真相……
┭┮﹏┭┮
—
在他各种言语的坚持下,最后还是得偿所愿了。
这个时候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饭桌上故父也出现了。
故匪就低着头吃,时不时给半久夹几筷子。
然后听着老东西问半久的话。
一顿饭吃的倒是挺和谐的。
吃完饭后故匪当下带着干就走了。
先是带着人去院子里走动消食。
等到了就寝的时间,两人回了房间。
—
在没有到来之前,故匪一直觉得这样也没什么。
直到快要就寝了,半久将手放在了腰间,腰带被扯落。
他的眼睛立刻瞪大,脚下步子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付兄,你,你这是要作何?”
“不是要睡觉了吗?”半久问。
“你和衣而眠?”
柳知仕这才反应过来。
他讪讪的笑了笑。
“我我当然不可能这样呀。”
“嗯。”
接下来故匪看着半久脱去了外衣,然后人躺在了床上。
他才低着头开始脱自己的外衣了。
只是整个大脑都乱糟糟的。
明明这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呀。
把外衣脱掉,然后睡一觉。
这些步骤没毛病呀,他刚刚为何要这般大惊小怪呢?
思来想去,实在是想不明白。
故匪已经脱了自己的外衣了。
他动作下意识的小心翼翼。
慢吞吞上了床,然后在半久旁边躺了下来。
两人并肩而躺。
他甚至可以清晰的闻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清冷幽香。
这幽香似乎要将他包裹一般。
他下意识地捏紧了手,满心的紧张,还隐隐带着不安。
“付兄,我,我们睡吧。”他声音轻轻的说,有点微颤。
“嗯。”
—
故匪是紧张了好一会儿,直到真的困了才渐渐睡过去。
只是没过多久他就做梦了。
一个特别匪夷所思梦。
梦里他和一个人牵手拥抱,一点点做着亲密的事情。
画面一个个一个个转动,最后定格在了床单上。
他胳膊肘蹭着床单,有些发愣。
下一秒有撕心裂肺的疼痛出现,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
—
眼睛忽然瞪大。
他就这样被惊醒了。
“做噩梦?”
有无比熟悉的声音响起。
他一转头便看到了,躺在他旁边了半久。
两人躺下的时候一人一边,中间隔着的距离至少还可以躺下一个人。
可如今他已经不知不觉滚了过去,两人正紧紧的挨着。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了梦里零碎的画面。
“付,付兄……”
“怎么了?”
故匪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她的目光穿过浓稠的黑夜看着他。
脸颊一点点的滚烫发红,他死死的捏着掌心,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难不成让他说刚刚确实做噩梦了?
梦里梦到了你。
然后,然后我脑子不健康了……
“我,我没什么,就是寻常噩梦。”他略微有点支支吾吾的说,目光闪躲,不敢看她。
毕竟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这人面前撒谎呢。
不知半久有没有看出来,但在这人说完之后,她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
“付兄,天还未亮,你先睡吧。”
“嗯。”
—
有了这个梦后,故匪接下来怎么都睡不着了。
他就这样身体僵硬的躺在床上。
目光偶尔小心翼翼的看故匪看向半久。
开始每每看了便会如触电弹开。
到了后来许是知道这房间里不会再出现第三个人,自己就算一直盯着盯一晚上也不会有人知道。
他这才放下心来,目光光明正大的落在她的脸上。
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浮上了些许惊艳痴迷。
这张脸真的是漂亮极了。
看着看着他就想上手摸了。
只是这个时候他贸然动手的话,会不会惊醒付兄。
强行按捺住心里的冲动。
故匪就这样看了将近一个晚上。
—
这边的氛围是很好,可另一边温环儿那里却是不好了。
温环儿在赏诗大会被带走后,先是被温父关了起来。
等温父处理完赏诗会的事情后,他回到府里第一时间便是来找了温环儿。
原先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和那姓柳的有关系。
可如今自己的女儿居然扮成小厮伺候人笔墨,这就让他不多想也不行了。
两人在房间里面大吵了一架。
温父是坚决反对温环儿和柳知仕在一起的。
其一是因为柳知仕的家境。
其二是因为柳知仕今天在赏诗会上的作假。
在温父眼里,这样的人不管是哪一方面都配不上他的女儿。
可温环儿认为温父这就是看不起柳知仕,就因为柳知仕家里十分贫穷。
只是看这点不能看现在呀,她相信柳知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