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真想空手套白狼?想得美!
沈遥葭有些怒了,她歪头躲开慕容殊的手,再抬眸眼中已尽是冷然。
“王爷在意的果然不过是这张脸罢了,不过我想提醒王爷一句,这张脸说到底是长在我身上,由我做主。况且王爷把这件婚事闹得这么大,全弈宁城的人都看着呢,天家威仪,王爷是早已都毫不在意了,可太后娘娘年事已高,怕是受不住这天下悠悠众口!” 慕容殊堕落了这么多年,对这人世间的一般事早就不在意了。唯二能让他有些反应的事情,便是明月和太后。
“你在威胁我?”慕容殊的眉眼也冷了下来,毕竟是个王爷,生起气来,震慑力还是十足的。
但沈遥葭丝毫不惧,“不够明显吗?”
慕容殊冰冷的目光直逼沈遥葭的眼睛,她现在完全陷在他的桎梏之中,处在如此的劣势,她竟然还敢这么明晃晃地威胁他。
这个女人真是胆大到让他都不经生出几分忌惮来。 可他面上却露出了轻蔑的冷笑,带着几分厌恶地将她甩开,“你不过是长得与明月有几分的相似,才求来了你沈家这一线生机。你倒好,开始拿着鸡毛当令箭,威胁起我来了?”
“是呢。”沈遥葭不紧不慢地理着凌乱的衣服,承认的干干脆脆,“以血蚕蛹为聘,是太后亲口允下的;这轰动京城的迎亲队伍,是王爷您亲自备下的。王爷您亲自把我手上这根鸡毛变成了令箭,我又为何不用?况且,从王爷刚才的反应来看,我这相似之处,怕不止几分吧?”
她承认,确实多亏了慕容殊那个白月光,她沈家才有这一线生机。
可天底下那么多人,骗她长得像那就是她的本钱,既然都已经明码标价了,那就得公平公开,这时候跟她缺斤少两?
不可能! 沈遥葭直勾勾地盯着安王那双墨色翻涌的桃花眼,带着几分决然。
“没有血蚕蛹,保不住我哥哥的性命,我的名声要与不要也没什么所谓。大不了,我划了这张脸,与我阿爹阿娘找一处穷乡僻壤了此残生。至于王爷,随口跟太后那么一解释,这事也能算有个了结,问题也都不大。”
慕容殊长这么大,从未被人如此咄咄相逼过!
慕容殊的拳头死死捏起,他原本计划周翔,不过是为得一颗血蚕蛹,可现在看来似乎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可偏偏他还拿她没办法,九分相似的脸又如何?她终究不是明月,只是若把血蚕蛹这事闹大,会引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东西在王府。”
良久,慕容殊才甩下这么一句,颇有些咬牙切齿地味道。
欧耶!
听到慕容殊让步,沈遥葭神速变脸,又挂上了人畜无害的笑容,同时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破釜沉舟,终是她赌赢了。 果然对付无赖最有效地方法,就是比他还豁的出去。
一改刚才的强势,沈遥葭恭谨谦顺的俯首,“那就请王爷拿出些新郎官的作派来,亲自把我迎回王府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