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愉此话一出,满屋子的人顿时就安静了,她虽然没有明说,但她这意思不摆明了说是沈遥葭自己换了个东珠的簪子,意在要陷害她吗?
大家顿时都来了兴趣,想看看沈遥葭怎么说。
却只见沈遥葭一脸淡然,只是直直地盯着万愉,她原本是没有那么怀疑万愉的,因为她作为今日的主官,出了任何纰漏都是要被率先问话,承担主要责任的。
所以,如果是沈遥葭自己要行陷害之事,绝对不会选择她作为首要的收买对象。
可如果她这么明着泼脏水的话,可疑度就直线的上升了。
但沈遥葭还是没有直接下定论,她轻声地开口,“万愉,你身为礼官,应该知道构陷皇室中人同僭越一样,都是重罪吧?”
万愉一下子愣了,她刚刚只是脑袋一热脱口说出了那样的话,被沈遥葭这么一反问,顿时就怂了。
“下官这么说只是害怕王妃记恨,要借此罪名惩治下官,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这么快就改口,顿时让那些准备看热闹的人没了兴致,也让沈遥葭解除来对她的怀疑。
要是真的有意陷害,不会这么轻易被吓住了。
“明明是刚刚说话的那个宫女换掉了簪子。”
一个萌萌的声音出现在沈遥葭耳边,她偏头去看,只见一直很小的蜘蛛立在她的肩膀上。
一般女孩子看到蜘蛛肯定会吓得直接跳起,但沈遥葭不是一般女孩,她直接问小蜘蛛,“你怎么知道是她换掉了簪子?”
小蜘蛛惊得愣了好久之后才敢相信沈遥葭真的能听到她说话,激动地八只脚都要打结了,“因为我看见了,我织网的时候出现了一点小意外,掉进了你的发冠里,所以刚好看到了,她把从地上捡起来的簪子藏进了怀里,拿了另外一支簪到你头上。”
原来如此,怪不得没有人发现,原来是在那么慌乱地情况下完成的调包。
沈遥葭冲着小蝴蝶微微一笑,“谢谢你小家伙,你可是帮了我大忙。”
既然已经确定了犯罪嫌疑人,那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
沈遥葭敲了敲自己的腰部,一个布袋子里钻出一只眼睛大大的灰色小飞鼠,睡眼惺忪的样子,萌萌哒地开口,“怎么了,主人?”
“你去找几个小伙伴,盯紧慈宁宫的各个宫门,如果一会有人离开,全都跟紧,我要找一只翠蓝色的步摇。”
“收到!”飞飞说完咻地一声顺着墙角消失了。
那边问了许久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皇后柔和的语气也不见了,变得冷然起来,“接触到这簪子的,不过就你们几个人,怎么会全都不知道?这是要逼我动用非常手段啊?不去慎刑司走一遭,是不会张嘴说真话了?”
听到“慎刑司”三个字,气氛立时变得紧张起来,那个地方,像她们这样的宫女,进去了,便别想囫囵个的出来。
沈遥葭在这时适时的开口,“皇后娘娘,臣妾有个法子,或许查出这调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