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球上观察了忍界近千年,大筒木一族对那些通灵兽圣地的底细,哪怕不至于一清二楚,也能窥破许多虚实。
从大筒木羽衣和大筒木羽村联手封印大筒木辉夜开始,妙木山的大蛤蟆仙人,就活跃在忍界了。
如果不是它在兴风作浪,大筒木辉夜被封印恐怕不会那么顺利。
“你既然明白他们不安分的本色,也猜得出来,我们砂忍根本就入不了他们的眼……”
“砂忍?”
大丸和沙夜大小姐确实是砂忍,可鞍马八云和日向宁次却是货真价实的木叶忍者,尤其是日向宁次,眼眶中的一对白眼是如此显眼。
“他们两个只是受我邀请前来帮忙的,攻陷月宫并非本意!不过……”
大丸打量了一下四周,依然没有发现声音的源头,
“你是不是该现身,如此交谈,并不礼貌……”
“和明火执仗来抢劫的强盗讲什么礼貌?”
哪怕是讥讽之辞,语气中依然没有太多愤恨,大筒木舍人反驳道,
“恐怕我现身的瞬间,就被你抓住,只能任人摆布了……”
“看来果然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看着下方月岩表面那一道道恐怖的沟壑,明显是极其强大的攻击造成的伤害,大丸悠悠地说道,
“孤苦无依地待在月球,不嫌闷么?”
月球上大筒木一族的内乱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大丸无法考证具体时间,大筒木舍人已经是月球上最后一个活人了。
哪怕能有限地控制巨型转生眼,可这玩意到底不是身体的一部分,无法自如使用。
身为最后的遗孤,大筒木舍人本身的资质肯定不差,可观其比大丸还小一点的年纪,再强也有限。
带着好几个帮手,气势汹汹地冲上月球的大丸一行人,根本就不是孤家寡人的大筒木舍人能够匹敌的。
这个时候的大筒木舍人,只能凭借巨型转生眼的预设极制,激活防护能力对敌,不够灵活不说,自身的消耗也极大。
“吾之一族居于月面之上,背负着涤荡世间,守护最后的生命与希望的职责,些许考验不足一提……”
听到这样的回复,大丸笑眯眯地回应道:
“已经只是剩下你一个人了,大筒木一族再无未来,所谓职责,自你断绝么?”
似乎被大丸戳中了痛脚,沉默了好一会之后,大筒木舍人才冷冰冰地说道:
“祖先的嘱托谨记不敢忘,忍界之人堕落至此,自有‘白眼的公主’来与握喜结连理,成为新时代的始祖……”
“你还真敢说啊……”
想要当忍界的伊邪纳岐与伊邪那美,看样子,现在的大筒木舍人对忍界已经相当不满了。
不待大丸出言嘲讽,一旁静静挺听闻许多秘密,一知半解的日向宁次突然出言问道:
“你口中的‘白眼的公主’是指谁?听你的声音,年龄不算大,指代的目标也很明确了,是雏田小姐还是花火小姐?”
面对日向家族天才的喝问,大筒木舍人不为所动,漫不经心地答道:
“明明是个有着许多可能的人才,可惜,局限于家族与村子的桎梏,成就有限……”
“你知道我?”
“忍界就没有我不知道的,尤其是日向家族……”
话音未落,就被大丸的嗤笑打断:
“大庭广众之下,还是不要把牛皮吹破了,你要是真的无所不知,就不会被我们杀上门来了……”
忍界这么大,养育的生物不可计数,人类数量遍布全世界,大筒木舍人只有一个人,怎么可能看得过来?
哪怕是前世最顶尖的计算机,也无法监控全世界每个人的动态。
砂隐村这种旮旯,如果不是爆发忍界战争,恐怕大筒木一族都不会浪费时间瞥一眼。
能够将忍界中心——木叶村看遍就行了,身为远亲的日向一族,也是重点观察对象。
再次被大丸戳穿谎言的大筒木舍人冷漠地说道:
“没想到风之国那种地方,也有你这样出乎意料的存在,是我疏忽了。只是,不管你的图谋是什么,都不可能得逞……”
“大话别说得太慢啊,混蛋!”
大筒木舍人接二连三的敷衍,让大丸也有点不耐烦了,
“真以为躲在临时空间甬道中,就还找不到你?我既然能到达这里,自然是有准备的……”
说着的大丸,让槿化身的漆黑半身甲蔓延,将日向宁次包裹,后将手中一根黑棒掰成数段,插入其关键窍穴与脉轮周围,控制其查克拉流动,最后让阴阳遁的力量混合查克拉流经白眼。
瞬间,通过血脉的联系,一股超越查克拉视觉,甚至在自觉之上的不能感知爆发,大丸遁着这种联系,瞬间看到了躲在巨型转生眼中间的位置,靠空间扭曲维持自身不被吞噬的大筒木舍人。
“原来如此,打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主意,可惜遇到我,你失算了!只要还有一个与你有相同祖先的日向族人存在,你就无所遁形……”
说着的大丸,放出了自己的九头长颈巨鸟执念化身,对准了大筒木舍人的方向。
能够和宇智波鼬的须佐能乎战个势均力敌的执念化身,在巨型转生眼面前,一人是个小家伙。
这么多年来,月球上大筒木一族的积累实在是太雄厚了,其进化就集中在眼前的巨型转生眼里了。
既然无法用言语动摇大筒木舍人的决心,那就用绝对的实力告诉他,如今谁说的话更有用。
大筒木舍人也不甘示弱,控制着一大批逝去的大筒木一族亡魂们的傀儡,挡住大丸的去路。
“不输于自己的力量,就是不好用,你是如此,另一个自认为应该拯救世界的家伙也一样……”
大筒木舍人和长门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认为忍界病入膏肓,需要推导重建,以自己为核心缔造一个新世界。
如此幼稚的想法,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当年的大筒木羽衣和大筒木羽村都没有这么做。
“愚蠢的人类,已经堕落到无可救药的程度了……”
“那又如何?”
大丸不屑地嘲讽道,
“就算我们真的死有余辜,与你何干?是谁给我们定的准则,又是谁来审判并执行刑罚?”
“由吾之一族来处理,族人凋零,自然由我来决定……”
“你?配吗?”
说着的大丸操纵着执念化身的九个头颅,张开了大嘴,一团团银亮的光辉在汇聚,收敛到极限后,汇聚在一起,化作无坚不摧的光之剑,射向了巨型转生眼中的大筒木舍人。
见势不妙的大筒木舍人,木然地将无数族人的亡魂制作的傀儡挡在迅捷的攻击光束前,一一被击破后灰飞烟灭。
虽然没能点住,但到底削弱了一些威力,被反斥力量压制后,压制大半威力,溃散成查克拉被吸收。
“这样的攻击,你能用几次?这个状态的我是无敌的,再过不久,你也会成为祭品被吸收……”
“真是这样?”
大丸微微一笑,
“要是只有我一个人,要拿下你,恐怕也得一番苦战,可惜,我没空跟你一对一角力了……”
“你的意思是?”
从大丸口气中听出不妙的大筒木舍人,还没来得及提高警惕,就觉得一股莫名的牵引力,将自己藏身的空间锁定并拉扯着,脱离巨型转生眼的范围。
一直不声不响的鞍马八云,开启着天狗武士的执念化身,可能误导了大筒木舍人,把她当做秘术忍者了,完全没有意识到她的危险。
在多放立场的纠缠下,大筒木舍人藏身的空间被挤压,露出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破绽。
就在其焦虑思考着对策的时候,陡然看见沙夜大小姐结印对准自己。
“不好……”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缘由,但危险感知扑面而来,大筒木舍人想要避开攻击,却已经来不及了。
“秘法·傀儡人偶术!”
“怎么可能?”
大筒木舍人大惊,
“我明明没有被猎取头发……”
“喔?看来你对我们砂忍的傀儡秘术也不是一无所知,不过……”
沙夜大小姐傲气地说道,
“就算你心有疑惑,我也不会解释给你听……”
说着的女孩看了看不远处的鞍马八云。
要是被她听见了,恐怕又会少了一个克敌制胜的底牌。
真实原因说穿了不值一提。
沙夜大小姐施展的秘术·傀儡人偶术确实需要祭品,以往需要特制的人偶获取敌人的一缕头发才能施展。
但这并不是绝对的,获取头发只是表现形式,主要是需要咒术媒介,就如同飞段的秘术·死司凭血和大丸的傀儡人偶咒杀术,都需要血液定位受术者目标一样。
只要能建立某种程度上的联系,不至于杀错认,或者诅咒无效就行,凭依媒介都不重要。
建立诅咒与受术者之间的联系,趁着大筒木舍人不小心的时候获得头发或者血液是常规手段,其实也可以主动将咒术的一部分提前置入大筒木舍人的身上或者体内,效果都是一样的。
“义人傀儡”是一种主动发散的污染型寄生同化傀儡,早在先前建立贯通甬道的时候,沙夜大小姐就用几乎肉眼难辨的微型傀儡,顺着一次次能量风暴,撒遍了整个空间。
现在,大筒木舍人的皮肤表面,上呼吸道,耳廓就附着了不少神不知鬼不觉探过去的傀儡。
行走的天灾,在经过大丸所述的油女取根身上的纳米级毒虫的启发后,进一步改进,得到了十分惊人的强化。
它们很弱小,但集合起来,配合沙夜大小姐的一系列秘术,就很可怕了。
也许在寄生并杀死大筒木舍人这种程度的强者的时候,会显得很无力,但只要能充当连接媒介,协助沙夜大小姐施展傀儡人偶术出其不意地偷袭就够了。
当然,“义人傀儡”的分体,还无法答道纳米级傀儡的程度,缺陷也不少,直接攻击力不强,还是一门需要完善的不成熟技巧,即便如此,也相当有用了。
其实用不到纳米、微米这样小,毫米级的程度,只要不是太秘技,也没人会在意,只会将其当做无处不在的飘散沙尘罢了。
冲入月球的几人中,日向宁次是临时加入的,和大丸配合默契的鞍马八云和沙夜大小姐联手,哪怕是大筒木舍人,也几乎没有幸免的希望。
被傀儡人偶术命中的大筒木舍人,还在挣扎,被鞍马八云拉到近处控制,后被大丸的星辰傀儡线进一步压制,基本丧失了反抗能力。
“原本我还以为会有一场更加艰苦的战斗,结果刚刚摆出架势,对放就被打败了!”
大丸长舒了一口气。
能够顺利制服大筒木舍人,很多计划就有继续的可能了。
鞍马八云笑着回应道:
“这个家伙的实力应该不错,但是还没来得及发挥!在我看来,可能是你先前的强势把他给吓住了,阴阳遁之力的加持下,仙法太过霸道,让他不敢正面对敌……”
大丸赞同地点点头。
如果真的摆开架势,堂堂正正地大打一场,想要顺利制服大筒木舍人,还真不容易。
结果因为忌惮太过,将自身置于巨型转生眼的保护之下,并以此为凭,想要行保守之策。
久守必失,一开始大筒木舍人就存了打不过的念头,将生死安慰寄托在外物上,哪怕这个“外物”真的值得寄托希望,可自身不谨,也容易被抓住破绽。
另一边,被大丸控制着当“探测器”使用的日向宁次,就觉眼前一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皮肤苍白的少年,就被三人联手给捕获了。
“这就是你要的正主?”
日向家族天才问道,
“那我们之间的协议,第一部分是不是达成了?”
“确实如此,接下来,我就会将让你变得更强的钥匙交给你!”
这点小事,大丸还不准备食言而肥,日向宁次也算是个被命运耽误的优良“韭菜”,现在不够肥壮,不代表以后没有收割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