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谨闻好着急的听他接下来的话。
萧祁墨慢条斯理的推了下眼镜,将笔记本重新递回去。
“但是,电脑中病毒了。”他轻飘飘的。
“中病毒!”
“为什么?!”
“苍天!”
叶谨闻的表情天崩地裂,嗷呜一嗓子,抱着笔记本心痛得无以复加。
萧祁墨身体往后一靠,长臂随意的搭在椅背上,玩味而磁性的声线,低低的从喉咙溢出。
“呵,狡猾!”
陆眠蹭了下鼻尖,安静的看窗外的风景。
——
今天是双方律师谈判的日子,邱灿将地点就定在了刑侦局。
陆眠和萧祁墨来到这边,陆眠懒得进去,就委托萧祁墨全权代理这件事。
萧祁墨揉揉她的头,“在外面等我。”
“好。”
他一个人进了会议室,这里已经提前安排好,两方当事人律师,互相谈判。
邱灿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神情间带着几分志得意满的成功感。
萧祁墨斯文的推了下眼镜,坐在了他对面。
还没等邱灿说什么,萧祁墨先发制人,淡淡开口:“邱律师,我将代表陆眠小姐,对贵方提出的所有指控予以否认,并要求古静仪跟我的当事人道歉赔偿。”
“什么?”邱灿呵了一声,很不可思议,他以为对方今天多少会求情的,哪里想到对方竟然还反过来指控他们。
可见,找个靠谱的律师,有多重要。
邱灿无奈摇头:“祁先生,你这些日子,都没有做功课吗?是我们要追究陆小姐的责任,而不是你们追究古静仪小姐的责任。”
他摇摇头,就这样的律师,还怎么跟他打官司?
萧祁墨没说什么,慢条斯理的将一盘录像带拿出来,推了过去。
——
陆眠在走廊外面,一边等萧祁墨,一边玩游戏。
SF游戏的后台,跳出来好几条未读私信,她没点开,也没管。结束一局游戏的时候,偏头放松了下脖颈,就瞧见走廊那边墨锶急匆匆的走了上来。
墨锶本来在楼下车里等着的,此时他一手拿着手机,一边加快了脚步四处张望。
“陆小姐,墨爷呢?”
“在里面。”陆眠努了努嘴,扫了眼有些急切的他,“怎么了?”
“是墨镍。”墨锶拿着手机,“害,总之就是有急事,您能让墨爷暂停一下,叫他出来吗?”
“双方谈判期间,好像不可以……”陆眠解释道:“祁主任说,大概得半个小时才能结束。”
“半个小时,可人命关天啊……”墨锶实在等不及了,接着就要冲进去。但守在门口的警员,直接将他拦下了。
没用。
墨锶更上火了,在原地急得团团转。
陆眠记得墨镍好像去F洲办事了,想着对方是萧祁墨的下属,萧祁墨现在在里面替自己谈判,她便多嘴问了一句,“墨镍先生在F洲怎么了?”
“就是他去调查一伙佣兵。结果被当成暗探,卷进两伙佣兵组织的纠纷里了。其中一伙佣兵抓住他,就要清理人呢!”
墨锶碎碎念的说完,抬头看向陆眠那张年轻干净的脸庞,摇了摇头。
“害,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陆小姐,实在不好意思,我怎么能跟你说这些吓人的东西。不过,还是非常感谢您的关心!”他知道高中生接触到的事情,跟他们这些人完全不一样。他说得这些,对方肯定也都听不懂。
墨锶非常诚恳的道了歉。
“哦。”陆眠轻轻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先别着急,我可以先打个电话问问看。”
“问什么?”墨锶头顶冒出一串问号。
“F洲的事情。”
???
墨锶又着急又哭笑不得:“陆小姐,不用了,真不用了。”
他心想她虽然在学校里很厉害,也很聪明,很值得欣赏。但今天这件事不一样啊,那可是远在万里之外的F洲,别说陆眠可能都没去过那边,她打个电话能问出什么?
这件事,也就只有墨爷能解决!
陆眠知道他不相信,也没多说什么。自动走到不远处,拨了个电话号码过去。
对面很快传来爽朗而浑厚的笑声。
“眠小宝,你也知道主动跟亲亲师父打电话了?”云知卷别提有多欣慰,“师父总算没白疼你。”
“老头儿,帮我个忙。”陆眠言简意赅。
“……”云知卷的笑声卡在嗓子眼,“没良心的小混蛋!”
骂了一句后,该帮的忙还是得帮,得知陆眠的要求后,他很利落的发了封邮件出去。
“搞定了。”
“谢谢。”
全程大概用了也就不到一分钟。
“你这是在帮谁啊?”云知卷心想这丫头一般不开口让他帮忙的,看来叫墨镍的这个人,对眠小宝挺重要。
“一个朋友的下属。”陆眠笑笑,顺便又打听另一件事:“对了,有没有黑客可以把一个人的资料完全抹除,塑造一个非常干净的新身份?”
云知卷吐槽着:“不就是你吗?”
“除了我……”
“据我所知,应该还有两个人。怎么,你有事?”
陆眠知道云知卷不想让她查绑架案的事,就没再多说什么,心里暗暗的分析开来。
除了她还有两个人能做到,那么就是说古静仪的身份,有可能也是伪造的,她身后还有更厉害的人物帮她。
会是谁帮她掩盖身份呢?
好不容易打个电话,云知卷又多叮嘱了几句话,最后还不忘补充一句:“眠小宝,你也老大不小了,师父给你说个亲事儿吧……”
“不用。”
“真的,师父我看人一向很准的,你听我仔细说说啊……”
陆眠十分无情的打断:“越洋电话挺贵的,我挂了。”
云知卷:……
臭眠小宝,找师父办事的时候,怎么不嫌话费贵呢!
再说了,他老人家那一封邮件,值多少钱!
这边的墨锶一直都在默默的观察着陆眠,看到她在十米之外打电话,散漫而随性的笑着,有一句没一句的样子实在不像能办成事的,他抓心挠肝。
也是,本来就不该抱什么希望的,他这会儿竟然还指望上一个高中生了。
就在墨锶默默自嘲时,陆眠慢条斯理的回到了这边,很轻飘飘的说了句:“应该没事了,你给墨镍打个电话吧。”
???
墨锶觉得她在说笑,但看着对方那双清澈明净的眼神,又好像跟真的一样。
啊,这怎么可能!
他很怀疑,十分怀疑,万分怀疑的给墨镍去了个电话。
那边墨镍的声音非常沧桑,但却四两拨千斤的说了一句话。。
“他们放了我,还跟我道了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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