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眠睡着后,萧祁墨就寸步不离的守着。
祁臻知道他还是不肯吃饭,就上来劝他。但劝了也没用,萧祁墨就专注的看视频。
祁臻叹口气,往床上瞧了眼陆眠,越看越欢喜。
不吃就不吃,男人饿两天也没多大事。
当年他爸爸照顾自己的时候,熬了五天五夜,萧祁墨要是能遗传到他爸的一半,早就脱单了。
哪里还用得着她来助攻?
“儿子……”
祁臻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萧祁墨推着眼镜,从沙发上起身,将祁臻往外请。
“您就别来打扰我们的夫妻二人世界了。”
夫妻……
这孩子心里还有没有点数了?
“……”祁臻回头,“不是,我是想说……你守着就守着吧,但你能不能抽空收拾收拾自己?胡子也不刮,衣服也不换,又丑又臭的!”
这真是亲妈,嫌弃起亲儿子来,毫不客气的。
“再说了……”祁臻掀了下眼皮,“你不就是担心眠眠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吗?但她该忘的还得忘,难道你会因为她忘了,就不喜欢她了?”
萧祁墨黏人的动作顿了下,看着祁臻完全了然的样子,不自然的推了下眼镜。
“你都知道了?”
“我是你亲妈,你的本事我清楚的很。”
萧祁墨:还、还行吧……
“好了,看在你眼光还不错的份上,我就饶过你这次!赶紧去收拾,别吓到眠眠!”
萧祁墨不是很理解的摸了下自己的下巴,有那么吓人吗?
到底,男人还是听从母亲的建议,去洗了个澡,刮了胡子。
他知道陆眠还在沉睡,就只围着浴巾出了浴室。
头发还没有干,他也没用吹风机,免得声音大吵到那丫头。
随便的擦了下头发,他站在衣柜前,挑了件咖啡色家居服。
他换衣服的动作很轻,但依旧优雅。穿上裤子,他披上上衣,一颗一颗的扣着扣子,慢条斯理的转了身。
却发现——
大床上,一双清澈墨眸,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那双眼睛太过明亮清澈,让萧祁墨先是顿了一下,随即脸颊竟然飘过一抹微热,落在扣子上的漂亮手指都跟着僵了下。
在瞬间的尴尬之后,萧祁墨慢条斯理的抄起口袋,从从容容的朝着大床走来。
他是从下往上系的,还有两颗扣子没系上,他干脆也就不管了。
等走到床边时,他大幅度的倾身,凑近了床上的女孩。
深邃视线一直锁定她的眸子,似乎要看她是不是酒醒了,是不是忘了什么。
陆眠一觉醒来,没想到刚睁开眼睛,便听到房间里有簌簌的声音,寻着声音看去,便看到了一幅……美男更衣图。
她倒是没什么尴尬的,就是纳闷自己怎么跑到萧祁墨的房间来了。
这会儿盯着男人朝自己走来,眼前便是他大片冷白的皮肤。
他的领子开的好低,完全可以看到里面的风景。
陆眠赶紧别开了视线,不怎么自然的轻咳了一声。
“醒了?”萧祁墨试探的问了句,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温柔,以及忐忑。
陆眠点了下头。
随即掀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察觉到左手活动不灵活,她垂眸一看,左手处已经被包成了一颗粽子。
她失笑着起身,下了地面,“祁主任,不好意思,又麻烦你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嗓子有些暗哑,没了之前那么清润。
这是大量喝酒之后,导致的后果。
萧祁墨立马给她拿过来一杯温水,让她润润。
陆眠一饮而尽。
把杯子还给萧祁墨的同时,她也准备往外走,“祁主任,我先回自己的房间了。”
男人看着她又是这副清醒冷静、用完就扔的态度,心里就凉了半截。
他不肯放她走,就杵在那里不动,拦住了她离开的路,两个人咫尺距离,陆眠不用抬头,就能感受到头顶处传来的炙热眼神。
很快,头顶处飘来男人幽怨而试探的声音。
“你今天上午喝酒了。你还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吗?”
陆眠轻轻点头,“我记得,又是你把我带回来的。”
萧祁墨:……
这跟以前有什么区别,她根本不记得吧!
男人有些气闷,却又不能发泄,有些心累的捏着鼻梁,转过了身。
没让陆眠看到自己落寞的那一面。
他答应她,等她醒来后不会再生气的。
只是小混蛋就是个没良心的,撩了他之后,完全没有售后!
萧祁墨心里正默默的叹气,忽然察觉到背后有细细痒痒的触觉。
隔着一层薄薄的丝绸布料,他很清晰的感受到有一道温热的指尖,正在自己背上描绘着什么。
他仔细的感受。
等到少女停下动作,他终于感受出来了。
她在他的后背,画了一颗小心心……
惊喜来得猝不及防,萧祁墨还没来得及兴奋转身,腰际便缠上一双温柔白皙的手臂,旋即两只手动作很轻的环抱住自己,慢慢收紧。
刚刚凝固的血液,瞬间沸腾。
后背处,还能感受到少女的额头,轻轻的贴了过来。
她的体温与他隔着一层布料,混合在了一起。
然后,便是女孩略带沙哑,却轻柔如羽毛般的声音传来。
“祁主任,我都说了,我记得……”
男人瞬间语塞。
他理解中的“记得”,跟她所谓的“记得”根本不是一个概念。
可是,当她拥抱着自己的那一刻,他便全都明了。
这一次,她是真的记得!
男人迫不及待的,温热干爽的大掌覆盖在女孩的小手之上,她左手受伤了,他便很轻的握着。
“你真的记得?你发生的事,你说过的话,尤其是对我说过的话?”
陆眠额头抵在他宽阔结实的肩背,笑起来的时候会有一些颤动,一直传递到萧祁墨这里。
“祁主任,你问的好奇怪,我只是喝了酒,又不是失了忆。”
萧祁墨:……
那是你根本不知道自己会断片这件事!
算了,以前那些都无所谓,完全木得关系。
只要她记住最重要的,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陆眠。”
他似乎也喝了酒一般,声线微颤,暗哑中带着几分野兽进食前的慵懒,很有耐心很缓慢的唤着女孩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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