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的生活基本也算与世阻遏了,不晓得此时里头造成什麽样。
——这主要是指,秦谢舟他们怎么样了,有无被昭雪。
(秦谢舟:老子不必他们昭雪,老子把天子拉下马了。) “你避风头,风头想找你,还避得过去吗?”法海巨匠语重心长地道。
杨玉撇撇嘴:“您要是晓得什麽,便直说。总如此含糊其辞的,可不好。”
“遥远你便晓得了。”
杨玉没想到,这个遥远,第二天便来了。
听保护说有人找她,杨玉还以为自己早上没醒好,幻听了。 一刻钟后,看着涎笑的柳二,杨玉真想掉头便走。
怕什麽来什麽,翟夫人怎么又盯上她了?
她还得继续搬家……怪惋惜的。
此次她想错了。
“七娘说她最讨厌寺庙,因此便派我来请您尊驾了。”柳二陪笑道,“七娘也说了,您要是不去,她便等正月初一,带开花船上所有的女士,到白云寺门口舞蹈。” 舞蹈?跳脱衣舞吗?
别说,这事刘八娘那不要脸的还真干出来了。
“您别气啊,”柳二见杨玉表情丢脸,忙回答道,“这是七娘说的,我自己全部没意图。嘿嘿,我记得女士给我的好处,以后还想依靠女士咸鱼翻身呢。”
“咸鱼翻身,或是咸鱼。”
柳二:“……别,这要过年了,您说点吉利的行不?说,我不是替七娘说话,她是没办法了,这是求您呢!此次出事的,是翟夫人,那是她放在心上的人。” 翟夫人出事了?
这个信息有点爆,杨玉临时之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具体啥事我也不晓得,您去了便晓得了。我拿脑壳包管,七娘不是害您,真是有求于您哪!”
杨玉不想去,刘八娘放出了狠话,也真干得出来。
不要脸的人,谁都得顾忌几分。 到时候把白云寺弄得申明狼藉,她如何自处?
柳二见她摆荡,忙道:“您修理点东西,把狗也带上。此次预计得一段时间,回头事儿结束之后,我包管把您毫发无损地送回来。”
送回来个屁!便为了躲你们,此时被你们晓得了,还回来干什麽?
“你等等,我先去和法海巨匠说一声。”
“那是应该,那是应该的。”
杨玉眯起眼睛看着他:“巨匠,您是不是之前便晓得了他们要找我?”
“晓得少少,你去吧。该面对的,早晚都要面对。欠下的,总要还。”
这话杨玉听得丈二沙门,摸不着想法。
“我欠下的?我欠谁的了?您要说我欠您的收容之恩,这个我还可以认。除了您以外,我想不出我还欠谁的。”杨玉一脸迷惘。
情债便不是欠的了吗?这个傻丫环。
法海巨匠一脸高深莫测:“佛曰,不可能说。”
杨玉:“……”
“天色不早,快去修理东西下山吧。”
杨玉只是容易修理了几件换洗衣物,柳二看她提着个小累赘便出来,支应付吾地道:“生怕还得出趟远门,您多带些。”
出远门?
那她干嘛要去!
眼看杨玉要翻脸,柳二道:“这事巨匠也晓得,不信您问巨匠,全部不会让您有凶险的。”
想起法海巨匠的“临别赠言”,的确不像她只离开三两天那般。
既然他没拦,那应该说明没什麽凶险。
杨玉想想,回来把金饰修理了些。
出门在外,穷家富路,多带银子是应该的。
饶是她经带了许多,法海巨匠或是特别给了她一万两银子,说是这一年来的伙食费。
老沙门才是低调的土豪。
路上杨玉不由得问柳二,怎么晓得她在白云寺,谜底是杨子陌。
“七娘这一个月来找您找疯了,生意都不做了。”柳二道。
杨玉在马车里点着杨子陌的脑壳教导它:“是你赖事了吧。周密人家把我们娘俩一锅端,包人肉包子,吃狗肉锅子。”
杨子陌蔫头耷脑。
每当娘用狗肉锅子威逼它的时候,它便最想念不吃狗肉的娘舅!
杨玉见到刘八娘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后者瘦了一大圈。
她这个年纪,快速的瘦弱便意味着之前的保养基本都做了无勤奋,脸上皱纹全都出来了,比从前老了十岁不止。
“丫环,翟夫人生了很紧张的病,需要你去救人。”刘八娘直言不讳地道,“我也晓得你为什麽要躲开。我早便报告过她,不让她再找你,是给自己留后路。她偏巧不听。”
杨玉不由得想,谁晓得你们是不是沆瀣一气,此时用到自己了,开始说软话。
刘八娘伸手握住茶杯,神采惘然:“丫环,你是不是连续好奇我们的干系?”
“没有。”杨玉斩钉截铁地道。
她什麽都晓得了,还好奇什麽?
“我们两个,是双胞胎姐妹。”
什麽?
换脚本了?
看着杨玉惊奇的模样,刘八娘道:“别看她随着翟照海以后洋洋得意一般,实际上我们性格都一般,掐尖要强,毫不亏损。”
这点杨玉自己还真便感觉到了。
“我嫁了个废料,或是个三代单传的废料。”刘八娘盯着手指,面色嘲讽,“当时候不认识你,不晓得你能不能治。其时我以为,我这辈子便如此了。”
杨玉静静地听她说。
刘八娘这个年纪,此时的这种生活状态,如果说没有过去,她都不信。
听着她的诉说,或是有些感伤,生活狗血。
“他是废料,还怕别人晓得他是废料,让他两个小厮对我用强,想要让我怀孕。”
杨玉:“!!!”
这些人渣,主动当活王八的!
“后来我捅死了他,判了个放逐。我mm逼翟照海,用尽了干系瞒天过海,让我假死,换了个身份把我接到了这里。”
“而后你便开始做皮肉生意?”
“是。”刘八娘哄笑,“我经看破了。什麽都是虚的,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杨玉没作声。
“我把痛处交给你,是希望你老老实实进京,中间不要跑。”
“进京?”杨玉震悚了,“为什麽要进京?翟夫人在京城?”
“是。几个月前,翟照海不晓得为什麽倏地调任京城,她回来之后便病了。提及来好笑,大夫说是水土不平。她一个从小在京城长大的,此时回京城会水土不平,还差点要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