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戏是起兵前的一段温情小插曲,也是项羽和虞姬两个人感情的铺垫。
起兵前夕,项羽忙的几乎没有时间休息。
虞姬心疼夫君日夜操劳,特意赶制了貂皮斗篷,过来给项羽试穿。
这个时候,项羽还没有自立为王,两个人的相处也和寻常的甜蜜小夫妻别无二致。
林若兮早就对剧本进行了钻研,这一段她也加入了不少自己的见解和看法。
徐安导演跟他俩讲了戏,回头招呼了工作人员。
“恬恬,去,快去把“皮草”拿过来,今天这场戏拍好了,我们还有重要的活动要进行。”
“稍等片刻。”
身后那个被称之为恬恬的女孩应了一声,急匆匆的转身,进了道具室。
不出一分钟,恬恬已经抱着一个大包袱直奔林若兮跟前。
那包袱里装的正是雪白柔软的貂皮斗篷。
林若兮不作他想,伸手接了过来。
她本以为触感会很舒服,哪曾想,看上去柔软温顺的皮草,实际上竟有些刺手。
她诧异的缩回了手,不解的看向徐安导演。
徐安导演见状,不慌不忙的解释道:
“这是仿制皮草,视觉效果最好的一款,唯一的缺点就是触感难耐,你们将就一下,拍完这场戏,这件“皮草”就退休啦。”
听到这番解释,林若兮虽仍有疑虑,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倒是一旁的恬恬偷笑着低下了头。
徐安并未看到这一幕,他开口催促:“你们两个赶快试一下效果。”
之前的笑的恬恬引路,带着他俩去了“项羽”的书房。
身临其境,林若兮和安泽言瞬间入了戏。
安泽言在案前的椅子上坐定,林若兮也已切换了温柔似水的眼神。
她挎着包袱从门口款款走过去,合上了项羽案前的兵书,满是关切的开口。
“夫君,累了吧!天色已晚,不如早些休息,明日再忙公务?”
项羽的目光从案头移到了虞姬的脸上,眼眸的凝重倾刻被浅笑取代。
他伸手一揽,天旋地转之间,虞姬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
他一手扶着虞姬的腰,另一只手则抚上了虞姬的脸。
深情与之对视,“小鱼,有你在我身边,多累我都可以忍受。”
“我不怕前路漫漫又坎坷,唯独怕我的小鱼受了委屈。”
虞姬有些意外,她没想到铁骨铮铮的硬汉也会说出这么动听的情话 。
她羞涩的移开了目光,伏在了项羽肩头,柔声细语的呢喃。
“只要陪着夫君,我不觉得委屈,你就是我的天,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觉得死而无憾。”
听到死这个字,项羽脸色猛地转冷:“小鱼,不许说死,不吉利,他日我若封王,必定要你陪我一起共赴荣光。”
“如果没有你,我就是要来天下,做了皇帝,也不会开心 ,我……”
未说完的话,被虞姬用手堵住了。
她抬起头,眼神坚定的看着项羽,慷慨激昂道:
“夫君,你也不许说那些话,我会永远陪着你,历经沧海桑田,直至海枯石烂。”
听到这番说辞,项羽动容,他紧紧抱住了虞姬,埋首在她脖颈。
“小鱼,有你陪着,我一定会乘风破浪,直捣黄龙,我也定会让你成为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子。”
虞姬笑了笑,从项羽怀里起身,打开自己带过来的包裹,把柔软的披风拿了出来。
“夫君,这是我特意为你缝制的披风,你穿上它,不管身在何处,都有我陪着你。”
话毕,虞姬就把披风递给了项羽,满怀期待的盼着他试衣。
项羽接过,像欣赏宝贝一般端详一番,才穿到了身上。
穿上后,他的脸色骤然一变,可出口的台词依旧情意无限。
“小鱼,很合身,我很喜欢,老天让我遇上你,拥有你,此生已无憾。”
虞姬看着他,心满意足的勾了勾嘴角……
突然,几道噼里啪啦的掌声响起来。
“好!非常好!情绪情感都非常到位,待会就照这个来。”
徐安导站起身,拍手称赞道,接着他又拿起喇叭吆喝:“灯光组摄影组道具组准备,五分钟后我们正式开拍。”
工作人员恬恬上前,把安泽言身上的披风取下来,小心翼翼的叠好,重新装了回去,以备待会儿正式拍摄用。
此刻,谁都没有注意到,安泽言的脖颈后面已经红肿一片。
他的眼眸有着意味不明的光芒,可面上却依旧平静如斯。
出了戏,林若兮像兔子一般离得远远的。
安泽言的心里有些黯然,可他并未颓丧,他相信小兮会再一次爱上他。
……
此刻,新世界酒店一楼的会客厅,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会场布置。
“那些挂饰都挂高一些,低了会有压抑感。”
“这棵盆栽换了,换成粉色樱花。”
“水果换了,都换成天山特供。”
顾御风在现场的忙前忙后指挥着。
嗡嗡嗡……
一阵微不可查的振动,他立刻从口袋里取出了手机。
“喂!怎么样?安泽言有没有闹笑话?”
“顾总,他脖子已经红肿一圈,脸色也不太好,但是并未发作。”对面的女声恭恭敬敬的答道。
“呵!小瞧他了,有几分能耐!不过没关系,这只是跟他打个招呼。”
“顾总,那我……”女声欲言又止。
“你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其他的事不用你管。”
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再一次投入会场的忙碌中。
陆景衍到来的时候,会场已经布置的焕然一新。
他举目四望,虽没有说什么称赞的话,但眼里的欣赏已经显露无遗。
特别是看到会场中央的那棵粉色樱花,他那冰山面容竟露出了春暖花开般的笑容。
顾御风已经见怪不怪,谁让他家老大是一个典型的妻奴呢!
他领着陆景衍进了包厢,邀功似的跟陆景衍简述了他披风恶作剧。
“老大,我今天可是替你出气啦!我给安泽言的披风装上了刺。另外,脖子那里还特意涂上了发痒发肿的药水,你是不知道……”
“顾御风!”
一声怒吼仿若魔鬼的警告,一下子打断了顾御风的得意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