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遇到麻烦了?
江远眉头紧锁,连忙接过保姆阿姨手里的钥匙,快步走向小洋楼门口。
周围看热闹的都是这小区里的住户,不缺钱,就缺乐子,一看江远进了屋子就议论了起来: “那男的谁啊?叶家小丫头是不是搞对象了?”
“你们看那小伙子精精神神的,和叶家丫头还真挺般配。”
“话说,叶家的小妮子没人撑腰,除了这个房子啥都没有,真是可怜啊。”
屋里,叶知秋正坐在沙发上,面若冰霜,“叶氏是我爷爷一手创立的,不可能卖给你。”
孙鸿面带微笑,“知秋,我对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只要你答应和我在一起,那我爸买了叶氏,不就相当于还是咱自家的产业嘛。” 叶知秋冷哼一声,“孙鸿,回去告诉你爸,死心吧,我绝不会让叶氏落在你们手里。”
“给你脸了是吧!”
孙鸿忽然低吼一声,“好好和你说话听不懂是吧?”
“和我们抢叶氏,你有那个实力吗?”
“要不是你有几分姿色,老子会多看你一眼?” 孙鸿一边说着,一边对身后的两个青年道:“去把门守住,我倒要看看她叶知秋有多厉害。”
说完,孙鸿狞笑着从兜里取出一瓶药丸,朝着叶知秋走去。
“正好拿你试试,看看我恢复得怎么样了。”
两个青年面面相觑:“孙少,老板说了不让你惹事,咱们偷偷跑过来,要是被老板知道了,我们会被打个半死的。”
“我让你们把门看住!” 孙鸿歇斯底里地吼了一句,眼睛里满是疯狂,“再废话,我一样打断你们的腿!”
两个青年满脸苦涩,只好走到了门口。
可大门忽然被拧开,两个青年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一道人影冲进来。
江远重重两脚踹在他们身上,还不等他们倒地就冲了上去,死死揪住脖领子往墙上撞。
其中一人直接被撞晕过去,另一人反应过来,连忙抱住江远往地上摔。 江远被勒住脖子,只能不断用手肘往后砸向他的腰腹,可这人有些力气,愣是咬着牙没让江远挣脱?
眼看江远被按在地上,保姆阿姨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拿起扫帚不断往那人身上打。
孙鸿也看到了江远,他红着眼睛冲过来,捧着一个玻璃花瓶往江远头上砸,“每次都是你坏老子的事儿,我打死你个龟孙!”
岂料江远忽然掀翻了勒脖子那人,冲着孙鸿就是一脚。
说来也巧,这没有任何瞄准的一脚正中孙鸿小腹,坚硬的脚后跟上传出巨大的力道。
孙鸿直接倒飞了出去,撞翻了桌子才停下来。
他呆呆地低头看着,剧烈的疼痛已经超出他的感知,他只能感觉到一阵麻木。
他伸手一摸,脸色忽然变得煞白,整个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豆大的泪珠就落了出来。
“江远!我要杀了你!”
孙鸿哭喊着,却是根本没有力气爬起来。
孙大彪找的名医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给孙鸿扎针,这几天已经有些许效果,甚至早起的时候还会有点“躁动”,他以为自己的春天又要来了,才偷偷跑来了叶知秋家里闹事。
可现在一切都毁了,他又废了,这次废得很彻底!
“给我杀了他!”
孙鸿咆哮着:“杀了他!”
江远却不同情孙鸿,直接两拳头让他晕了过去。
那青年脸色惨白,孙鸿遭了大难,他指定会被孙大彪打个半死。
他上前背起孙鸿,想送他去医院,却见几名警察跑了进来。
原来,自从龚平接手了收购叶氏的事情之后,就向警局申请了人员保护叶知秋。
只不过流程比较繁琐,警察今天才到位,却没想刚到就发现叶知秋家里出了事情。
孙鸿和两个手下被警察带走了,江远和叶知秋也要去警局录口供。
与此同时,金富陶瓷厂也迎来了警察。
原本就有警察在调查邓文,加上光头在牢里交代江远店铺被砸的事情是孙大彪指使,另外还算上恭平的举报,三件事情加在一起,足够警局对金富陶瓷厂来一次彻头彻尾的调查。
办公室里,孙大彪面色阴沉,公司账目表面上没问题,可经不住细查。
而且调查期间,公司的流动资金被冻结,收购叶氏的事情肯定会受影响。
他正烦心呢,却见一人匆匆跑进办公室:
“老板,不好了,孙少被警察抓了,还被……”
孙大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儿子怎么了!”
这人身子一颤,连忙低头,“孙少…又被废了。”
“轰…”孙大彪脑袋里像是发生了爆炸似的,他找的名医刚给孙鸿治出点起色,他还以为孙家有后了,现在孙鸿却再次被废了!
孙大彪还记得名医的话:“你儿子要是再伤了那玩意儿,就再无恢复的可能。”
换句话说,他孙大彪确定要绝后了。
“谁干的?”孙大彪咬牙切齿,“告诉我是谁TM干的!”
“是一个叫江远的小子,”这人战战巍巍,看都不敢看孙大彪一眼,“今天少爷带人去了叶知秋家里,然后不知道怎么就和江远发生了冲突。”
孙大彪气得都要骂娘了,他千叮咛万嘱咐,让孙鸿这段时间安分一些!
孙鸿为什么去找叶知秋?还不是见自己的毛病有起色,色心又起了!
孙大彪一脚踹翻了椅子,气冲冲地走出办公室,然后开车往医院赶去。
看到病床上打着点滴、一脸生无可恋的孙鸿,孙大彪面色阴沉得像要滴出水来。
警察一看到孙大彪,就沉声道:
“孙鸿涉嫌入室行凶,我们需要依法拘留,还请孙先生不要干涉。”
孙大彪没有说话,金富陶瓷厂已经在接受检查,他这时候当然不敢闹事。
可一想到自己就此绝后,他就无法忍耐心中的愤怒,又气冲冲地开车往警局赶去。
江远和叶知秋刚做完笔录出来,就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冷着脸靠近,看长相和孙大彪有三分相似。
“你就是江远?”
孙大彪冷冷地盯着江远,“你一次又一次挑战我的底线,怎么,真当我孙大彪是吃素的?”
江远丝毫不惧,“孙大彪,都说子不教父之过,孙鸿变成今天这副样子,你不觉得是自己的责任吗?”
“入室行凶,够他坐几年牢了。”
孙大彪抬手就要扇江远的耳光,却被江远闪身躲过。
“都说你孙大彪是个人物,今天一见,不过也是个莽夫罢了。”
江远指了指自己,“有本事你现在就和我打一架,你要能把我打死算你的本事,你敢吗?”
孙大彪被气得咬牙切齿,拳头攥的紧紧的,可就是没敢动手。
是,他有钱,可以用很多方式对付江远,可他还没厉害到敢在警局门口行凶的程度。
“不敢就给我闪开!”
江远呵斥一声,“上梁不正下梁歪,我明告诉你,离你金富陶瓷厂倒闭的那天不远了。”
“是你举报的!”孙大彪眼睛瞪得大大的,“是你在背后搞鬼。”
江远没有回答,拉起叶知秋的手,快步离开。
叶知秋脸色微红,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江远松开手,她才轻声问道:“金富陶瓷厂真的完了吗?”
江远点点头,“人在做天在看,这是孙大彪他们的报应。”
“我原本打算自己想办法收拾孙大彪父子,可现在用不着了。”
“金富陶瓷厂账面不干净,只要一查出来,他们父子俩就要一起去吃牢饭了。”
“还有那个邓文,他背地里做走私木材的生意,应该也跑不了。”
“这就叫恶有恶报。”
回想自己和孙大彪父子的恩怨,江远不由得冷笑,“都是他们自己作的。”
叶知秋抿了抿嘴唇,“我爷爷还在的时候经常说一句话,任何事情都可能出现变数,所以要时刻准备面对挑战。”
“你说,如果他们狗急跳墙,我们该怎么办?”
江远想了想,觉得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毕竟邓文手底下还有一伙子亡命徒,江远不得不防。
“这段时间有警察保护你,你尽量不要离开别墅,购买叶氏的事情就让龚平去做就好了。”
叶知秋点点头,“那你呢?”
“不用担心我,”江远一边拦下出租车,一边笑道:“我一个大男人没啥好怕的,只要我不去偏僻的地方,他们就是想对我下手都没机会。”
叶知秋沉思了一会儿,还是提醒道:“你们村子不是在建厂吗,要小心被捣乱,还有你的古玩铺子,也要多注意。”
“好嘞,我知道了。”
把叶知秋送回家,江远又从兜里掏出装帝王绿翡翠耳环的盒子递给叶知秋,轻声笑道:
“送你的礼物,算是感谢你帮我把那件转心瓶留留着,等我攒够了钱··”
“其实,你也可以把那件古董带回去把玩的,”叶知秋大方一笑,“反正放在银行保管和放在你那里保管都没什么差别。”
江远连忙摆手,“那可不行,真要出了什么闪失我得后悔死,就这样吧,你今天受了惊吓,进去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江远转身离去。
看着江远宽厚的背影,叶知秋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今天如果不是江远及时赶到,自己应该真的会被孙鸿那混蛋玷污了清白吧。
低头看了看手心里的盒子,叶知秋好奇地打开一看,见是一副精美的翡翠耳环,她瞬间就欢喜起来。
叶氏就是做珠宝的,她从小耳濡目染,本身又是一位珠宝设计师,哪能不知道这幅帝王绿耳环的价值。
一想到江远送自己这么珍贵的礼物,叶知秋的心里就好似有小鹿在乱撞,脸颊也红得发烫。
“小姐你回来了!”李姨从楼上下来,刚要问叶知秋有没有事,却见她面色羞红,不由得打趣道:
“是江先生送小姐回来的吧?小姐怎么不留他吃饭呢?”
叶知秋‘嗔’了李姨一眼,匆匆跑上楼。
关上卧室门,叶知秋看着镜子里红彤彤的脸庞,缓缓取出江远送的耳环,轻轻戴在了耳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