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内接连失去两位亲人,车前子的心情差到了极致。浑浑噩噩的被孙德胜和沈辣带回到了民调局,他好像对什么事情都失去了兴趣一样,整整几天都是不言不语的。
孙德胜担心自家老三想不开,便要带他回家,让自己老婆劝劝,顺便也能有人看着他。虽然明知道车前子不会做傻事,可是也得以防万一。老三现在正是冲动的岁数,身边就一个爸爸。还不怎么会说人话。要是这爷俩那句话没说好,车前子一激动,死一个给他爸爸看。那就真麻烦了。
“大圣,还是去我那里住吧,你老婆孩子的不方便。”沈辣看了一眼孙德胜之后,继续说道:“我看着他,出不了什么事情。再说了,老三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这两天别让他闲着。找点活干过不了几天就没事了......”
孙德胜叹了口气,说道:“辣子,你一提这个哥们儿脑袋就疼。还有百无求那个爸爸,也要留在咱们民调局,归不归都开口了,我真不敢驳回去。不是我说,那可是惹祸的祖宗,以前听任老三说过,他们哥四个闯江湖的时候,一半的祸都是这个祖宗惹出来的......”
说到这里,孙胖子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还有,部里要重新恢复我在民调局的职务,之前提拔老三是为了留住吴主任。现在他们看出来老三比哥们儿还不服管,要撤掉他的职务。说什么小车太年轻了,不适合那么高的职务。说的好听要再锻炼几年......辣子你说,咱们老三和他爸爸一样,脸本来就酸。现在听说不是副句长了,一生气不干了,再把吴主任也勾走。吴主任不干了,屠黯、杨枭、杨军百分之百也要跟着走。我这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基业,这都都要废了吗......”
“大圣,老三没你想的那么小家子气。”沈辣掏出香烟来,分给了孙德胜一支之后,自己点上抽了一口,这才继续说道:“你说把百无求和咱们老三组在一起。设立一个特别组,这个组不受原有六个调查室领导,就听你的指挥。给他们俩高待遇,就说享受副句长的待遇。办的是调查员的活,你说怎么样?”
听到了沈辣的话,孙德胜狡黠的笑了一下,随后装模作样的一拍大腿,说道:“对啊,还是辣子你想的周全。你说我怎么没想到?这主意是你提的,你帮哥们儿我去看着他们俩。要不这个特别事件处理办公室还不乱套了......”
沈辣听出来孙德胜的猫腻,说道:“等等,孙德胜你大爷的,我才反应过来,你他么把我也算计进去了。还把名字都起好了。亏我还帮你出主意,敢情你是一步一步给我设套。还好意思和林错说什么从来不坑我兄弟沈辣......行!我去看着他们倆不是不行,三个人没什么意思,你也进来吧。凑四个人还能打打麻将......”
“那就听你的,说让辣子你是我孙德胜的兄弟呢......”孙胖子嘿嘿一笑,从抽屉里拿出来三个崭新的民调局工作证件,上面赫然写着民俗事物调查研究局,特别事件处理办公室,副主任沈辣。另外两个工作证件分别是车前子和百无求。这俩人也分别都是副主任的头衔......
沈辣拿着新工作证苦笑了一声,对着孙德胜说道:“大圣,那么说的话。这个主任就是你了?”
“还真不是......”孙德胜嘿嘿一笑,拿出来自己的新证件,上面除了民调局副句长的职务之外。还有一个特别事件处理办公室副主任的头衔。孙胖子比划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反正谁也惹不起,哥们儿我索性不设这个主任......”
原本打算休息几天,却得知自己副句长的职务被免掉。车前子倒是无所谓,他原本就对当官什么的不感兴趣。加上接连走了两个亲人,情绪有些低落,更加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在沈辣家里住了一晚上,听自己二哥说孙德胜新组建了个什么特别事件处理办公室,他们哥仨都在里面做副主任。隐隐约约听说好像还有一个人。当时车前子心里烦闷,也没有往心里去。
第二天一早,沈辣接到五室的电话,说京郊发生了一起雷击的意外。从现场上发现有人摆设阵法的痕迹。辣子被借去处理事件。车前子只能自己一个人到民调局上班......
不是副局长,之前的司机待遇也没有了。车前子自己又不会开车,只能打车到了民调局。
到了民调局大门口,小道士溜溜哒哒的向着大门里面走去。这时候,民调局大门打开,一个高大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这‘人’正是留在民调局的百无求。他和车前子一出一进,在门外楼梯上相互瞪了一眼,他们俩之前因为万千山兄妹的事情,还有底火。这一眼瞪过去,二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句:
“你瞅啥!”
按着车前子的理解,这三个字说出来之后。还要等着对方说一句:“瞅你咋地!”,自己接一句:“再瞅一个试试?”第三句话说出来,才是动手的时机。那小道士会毫不犹豫的。第一时间在百无求裤裆上来一脚,将他打倒在地之后,再狂风暴雨的一顿拳打脚踢......
让车前子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还在等百无求说出下一句话的时候。这个二愣子完全不讲江湖规矩,直接冲过来,举起来巴掌对着自己打了过来。这一下子又快又急,小道士想要做出反应已经来不及了......
车前子连怎么挨打的都没有看清,眼前一花,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晕倒之前小道士最后一个念头——百无求你比我还不是东西......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车前子又回到了他最熟悉的地方——医院ico病房当中。身上能插管子的位置都插上了管子,他试了试,竟然连根指头都动不了.......
我不是长生不老的人吗?姓百的你下死手啊,要不是自己头发变白了,恐怕这时候孙德胜已经在安排他的追悼会了......
这时,过来换药的小护士发觉车前子醒了。立即通知大夫......
想不到的是,第一个进来的竟然是老家伙归不归。这个老东西穿着医生的白大褂,进来之后,笑嘻嘻的说道:“老人家我算着你晚上才能醒,到底是吴勉的种儿,这身体复原的能力比我们这些人都强......”
老家伙也不检查车前子的身体,只是笑嘻嘻的坐在了小道士的床边。笑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看我老人家的面子上,算了吧......你不是还一脚踹在百无求的裤裆上了吗?那一脚也是奔着断子绝孙去的.......你们哥俩这一来一回算扯平了啊,你不说话,老人家我就当你默认了......”
“默认你大姨夫......”车前子用尽了全身的气力,终于说了一句话。他盯着归不归,缓了半天之后,才说出来第二句:“我和百无求死磕......”
“这怎么话说的......”归不归笑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你师父孔大龙投胎之前,毁掉了他下一世的生死薄。现在谁也不知道他投胎在什么地方,这一世叫什么名字。除了老人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