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他的上衣袍子,悉数褪下,然后便将拧好的布块递给了冥北霖。
“夫人,你让本神君自己来?”他垂着那双深邃的异瞳,望着我,好似觉得这是什么不可思议之事。
“我怕弄疼了你。”我是担心,自己掌握不好力道,故而才会让他动手。
“罢了,罢了,我若自行动手,伤口裂开,便也只是重新缝合,也不算什么大事,昨夜的针,只是冰凉些,本神君倒是能忍。”他“哀怨”的说完,将那布块接过。
“那我来帮你?”我听着,不禁心疼。
“好!”冥北霖二话不说,直接就将那布块递还给我。
我拿着布块,开始替他擦脸和手,他却挺着胸膛,似乎是在提醒我什么。
“一会儿,你换上新的衣裳,身上便会觉得清爽许多。”我将布块移到了他的胸膛口。
“夫人的手好软。”他的嘴角带着笑,这笑容很是灿烂。
“风霖菀真好。”我看着他的笑容,不禁感叹道。
“哦?为何?”冥北霖的一双手,不安分的落在我的腰侧上,有意无意的拨弄着我的腰带。
“自从来了此处,便日日都能见到你笑。”我说着,将布块放入水中,又拧了一遍。
“因为风霖菀是我们的家,如今本神君真的有家,有夫人了。”他说完,一双手抚在我的脸颊之上:“只是,还缺个孩子。”
说完,便要吻上我的唇,我连忙抬手,按在了他的胸膛口。
“你一俯身,便要绷着,后背上的伤口。”我提醒他。
他垂目,盯着我,很是无奈的耸了耸肩:“那也没有法子,谁叫我的夫人,羞怯的很,从不主动亲亲,她的夫君。”
“你这张嘴?”我无奈摇头,先帮着他将身体擦好,又替他换上了衣袍,将他扶到了床榻上,让他在此处打坐,还软和些。
他坐下之后,却有些不满,仰着脑袋便道:“反正我家夫人,总是清心寡欲的,想来我是命苦。”
说完,侧过脸,望向一旁的窗户。
“谁说我清心寡欲了,我?”我听他越说越可怜,张口便要反驳。
不过,这一开口,又觉得好似有什么地方不对。
冥北霖的嘴角顿时向上扬起,然后便伸出手,拥着我的腰际。
“夫人你方才说,你并非清心寡欲?”他抬起那张清隽的面容,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我这答“是”也不对,“不是”也不对。
“本神君虽这么些年,一直“守身如玉”,可绝非寡欲之人,若夫人也不是,你我便是契合无比,对么?”他的脸上,露出玩味的笑。
“你说什么都对。”我知晓说不过他,赶忙道:“我去将那水倒了。”
“夫人,你之前说的补偿,迟迟不给,为夫心中难耐。”他的巴掌揽在我的腰后。
这局面,只怕稍有不慎,便是要“走火”。
可他这还受着伤,伤口若是裂开,我便会心疼不已。
只是,冥北霖抚在我后腰上的手,却是纹丝不动,不愿放我走。
“你后背上,伤口全都未愈,不能有大动作,所以?”我说着伸手只是放在了冥北霖的肩膀一侧。
在这个位置,便有一道极深的伤,稍稍一碰,就极有可能,伤口崩裂。
他虽好似并不怕这些痛楚,可是,一旦伤口二次撕裂,想要愈合便是越发难了。
更何况,冥北霖再过几日,便要去“朝拜”那妖王,他身上带着这么多伤,如何还有胜算呢?
“所以,需夫人十分配合,不能躲,不,最好是夫人主动些。”他却不以为意,笑吟吟的看着我,眼中满含热情。
“夫君,你从前,可不是?”我望着他,从前他高高在上,怎的成婚之后,竟如此痴缠,撒娇撩人,样样在行。
“从前,本神君还不是你的夫君,自不会对你如何,可如今,你是我的妻,我想同你欢好,想同你有个孩子,难道也错了么?”他仰着脑袋望着我,字字句句都有理。
“我并非说你错了,只是,如今你还受着伤,还是歇歇吧。”我说着,将手从冥北霖的身上移开。
“知道么?鲲鹏一族,难育子嗣,冥帝,万岁,只有我和?冥北霖顿了顿,只有两个儿子,北冥亦无正统公主。”冥北霖说罢,眼中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忧色。
我听了,当即便蹙起了眉。
此事,冥北霖还是第一次同我说,也难怪,他如此着急。
万年只有两子,那我呢?我一个凡人,能陪冥北霖的,也就这么草草几十年?只怕?
“夫人,我是真的很想同你有个孩子。”冥北霖说罢,将我拉到他的怀中,他的脸,贴在我的腹上:“若是,你腹中有了我的骨肉,那么今后,你我就有了血脉相承的至亲。”
“夫君?”我的手,轻轻抚在他那冰凉的脸颊上。
他微微抬起头来,看着我,我便伸手,将他的衣袍脱下。
“放心吧,你我迟早会有孩子的。”我说完,便捧着冥北霖的脸,亲了上去。
冥北霖解开我的衣襟带,我的手便也覆在了他的腰侧,解开他的玉带,外头明媚的阳光此刻,正洒落在屋内的床榻之上,照在我的身上。
我的皮肤通红,不知是这日头照的,还是因为自己紧张。
这一次的赤诚相见,可要比往昔来的更让我羞怯,冥北霖先是拥着我,亲了又亲,然后把我放倒在床榻之上,一双冰凉细长的手,已在我的身上缓缓游走。
我也大着胆子,微微仰起头来,亲他的脸颊。
总之,胡乱亲了一通,想积极的配合冥北霖却又不知,如何做,才能真的让他欢喜。
“夫人,你若不会,为夫教你好了。”他在我的耳畔低低的说了一句,然后便吻在了我的脖颈,锁骨之上,麻麻痒痒的。
“夫人,你的身上好暖,为夫很喜欢。”他说着,那冰冷的身体,便贴上了我的身。
我的手也轻轻扶在了他的腰上,耳畔则是他那略带深沉的喘息声,转瞬之间,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