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来？”
莫烟刚进去，就看到杨朵从录音棚里出来，她看到莫烟，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
“刚刚陪瑶瑶去练功房了。”
莫烟也知道杨朵肯定早就猜到自己会火急火燎地过来问这首新歌的情况，解释了一句，便问道：
“这首歌怎么样？”
杨朵没有立刻回答，把耳机递给了莫烟。
“自己听吧，我刚编好曲，就自己录了个小样。”
莫烟看着杨朵：“你居然亲自上阵了？”
杨朵翻了个白眼：“现在公司人心惶惶的，都在各谋出路，当然要小心一点，找别人来录小样，万一歌被泄露出去了怎么办？”
莫烟看了看她，忍不住问道：“那这歌到底怎么样？”
杨朵还是不回答，指了指耳机：“自己听。”
莫烟无奈，只得戴上耳机，杨朵便开始了播放。
几分钟后，莫烟听完了这首歌，缓缓摘下耳机。
她看着杨朵，杨朵也看着她，两人好一会儿都相对无言。
“听完了，觉得怎么样吧？”杨朵问道。
莫烟眨了几下眼睛，思索了片刻，没有回答，对杨朵道：
“你是音乐总监，判断一首歌是你的工作。”
“切！你们这些当经纪人的，个个都这么滑溜。”
杨朵切了一声，想了想，缓缓说出了三个字：
“不好说。”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专业了？连一首歌的好坏都判断不出来？”
莫烟瞪着她道。
“那你还是林瑶的经纪人，见多识广的，你不也判断不出来吗？”
杨朵反唇相讥。
莫烟不跟她斗嘴了，叹了口气道：“我感觉这首歌的旋律其实还挺魔性的，我只听了一遍，现在都还能哼出大部分旋律来，不过......”
她说出了自己的担心：“林瑶的形象唱这首歌会不会显得太俗了？”
“流行音乐哪有什么雅俗之分？只是看歌曲和歌手合不合适而已。”
杨朵反驳了她一句，随即也叹了口气：
“旋律确实挺抓人的，但现在的市场能不能接受这样的歌，尤其是林瑶能不能把它演绎的恰到好处，这就不好说了。”
莫烟看了看杨朵：“怎么感觉你的压力比我还大？”
杨朵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我要是判断错误了，导致林瑶发错歌，影响了金曲奖，将来还要什么脸去给她打工？”
“呵呵，没想到啊，堂堂的杨大总监这次也遇到难题了。”
莫烟笑笑，拿起桌上一袋薯片撕开，递给杨朵：
“放心吧，这首歌不管怎么样，都必须发出去的，你只需要完善编曲，再找人给林瑶编排一下舞蹈就行了，
哦对了，《勇气》和这首歌都必须在五天内录好。。”
杨朵接过薯片，一边咔嚓吃着一边听莫烟说话，听到最后一句都惊讶地忘记咬刚放进嘴里的薯片了。
“金曲奖可以在十二月二十号之前压哨发歌的，我们有两周的时间可以慢慢打磨，干嘛这么急？”
于是莫烟把杨嘉欣也要发布两首歌，以及要利用媒体批评她自己和林瑶的事告诉了杨朵。
当然，出于保护肖叶的考虑，并没有告诉杨朵这个消息的来源。
杨朵也很知趣地没有多问，只是皱眉问道：
“那你估计杨嘉欣会在什么时候发新歌？”
莫烟道：“很简单，那些乐评人什么时候开始批评林瑶和杨嘉欣的歌路太窄，那就意味着杨嘉欣很快就会发新歌了。”
杨朵犹豫了下，问道：“你对方小乐有信心吗？这次的对手可是秦远夕。”
莫烟耸耸肩：“林瑶对他有信心。”
杨朵一摆手：“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呢？”
莫烟洒然一笑：“这已经不重要了，都到了这一步，难道我们还有躲避的余地吗？”
杨朵上下打量莫烟，抓出一把薯片塞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道：
“烟烟，你最近好像变了。”
莫烟笑了笑：“哪里变了？”
杨朵摇摇头：“说不上来，反正要是以前，你说不定已经先发一通脾气，然后买水军准备和杨嘉欣对干了，你现在......变的柔和了，也更漂亮了。”
莫烟嗤笑一声，“杨大总监什么时候这么多愁善感了？走了，我还要去准备瑶瑶新歌宣传的事，编曲和舞蹈这边就交给你了。”
杨朵点点头，莫烟走到门边，忽然回头问道：
“对了，还忘了问你，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杨朵回答：“卡路里。”
莫烟想了想，回味了一下刚才那个魔性的旋律，不禁莞尔一笑：
“这名字还挺合适的，和歌一样魔性。”
......
第二天，京都国际机场。
上午九点二十。
又是一场分别。
《我家那闺女》京都摄制组第一阶段的拍摄工作顺利完成，副导演李霖和总策划张知琴就要带队离开机场。
“莫大姐，我们那么久都不能见面了，你真不来送我啊？”
张知琴拉着行李箱，不停地朝机场入口处张望，并用手机给莫烟发着消息。
“不是说好了吗？元旦节我去你家见你妈妈。”
莫烟很平淡地回复道。
昨天张知琴的舅妈周秀清亲自去了他家，对郭淑娴进行了一番劝说。
加上莫烟的生辰八字和星座与张知琴还算合适，这才让郭淑娴对莫烟和张知琴的事稍微松了口。
但郭淑娴还是对莫烟的年龄有很大的顾虑。
只是介于儿子非莫烟不娶的坚决态度，郭淑娴不好再坚决反对，这才提出要和莫烟见一面。
昨晚节目组快十一点才结束了最后一组镜头，而林瑶这边练歌也练到了深夜。
所以张知琴和莫烟连见面商量的时间都没有，最终还是莫大姐很干脆地把这件事定了下来：
元旦节她去江蓉和未来“准婆婆”见面，到时候双方将就张莫两家的“长期战略关系”展开“友好”的会谈。
当张知琴把这个决定转告给自己得到母亲之后，郭淑娴虽然还是不太满意，但也只能接受。
反正丑媳妇总归是要见公婆的，自己的儿子和这个大龄女人到底成不成，元旦见面之后就会有定论了。
而对张知琴来说，这次来京都和莫烟只见了一次面，而且两人的“播种”计划一直都没有机会实施，这让张知琴颇为遗憾。
尤其是现在自己都要回江蓉了，莫大姐却连来送送自己都没有时间。
“张策划，该过安检了。”
这时，副导演李霖走过来提醒道。
“哦，好，走吧。”
张知琴无奈地收回了向门口张望的目光，怏怏地道。
“咦？那不是......”
李霖忽然看向机场大厅门口，惊讶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