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云初有片刻的迷失。
她这一生,怎么就这么难呢?
她不想追求什么过人的能力,也不想追求什么权势地位,她只想与自己心爱的人相扶相守,永远在一起,不要分离。
可她最想要的,却偏偏是最难得到的。
“怎么了?是不是累了?”感觉到她的手越来越凉,倾邪几乎笑僵的脸上露出担忧之色。
云初没有回答,她没听到,脚下虚浮,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被倾邪眼疾手快地扶住。
他盯着云初瞬间煞白的脸色,忽然就听到了自己心中梦碎的声音。他苦笑了一下,将她拦腰抱起。
就算是假的,他也要将这个美梦延续下去。哪怕是强迫的!他也要!
围观的人群中传来低低的骚动,却又很快安静下来。
新魔尊有雷霆手段,没有人敢反抗他的威仪。连礼官都不敢开口,虽然这样不合礼仪。
倾邪就这样一路将云初抱进了正殿,才将她放下。在礼官小心翼翼的唱和声中,完成了成婚大礼,登上了属于魔尊和尊后的金色宝座。
……
云初脸色一直有些苍白,笑容消失,再也没有出现过。
直到成婚礼结束,她被送回寝殿,还茫茫然回不过神来。
“尊后,要为您卸下钗环吗?”
云初轻轻“嗯”了声,看了恭谨的侍女一眼,问道:“魔尊呢?”
侍女笑着回话,“魔尊还在前殿接受朝拜和敬贺,时辰到了便会过来。怕尊后累了,让奴婢先服饰您歇下。”
“好。有劳你们了!”云初点点头。
侍女们脸上露出惶恐之色,“尊后折煞奴婢们了!”说完就忙上前为云初宽衣,小心地卸下钗环,将她的长发理顺,然后恭敬地退了出去。
云初坐在喜榻上,看着满眼的鲜红布景,将一直藏在怀里的戒指拿了出来。凑在唇边,轻轻吻了吻,又紧紧攥在掌心中。
渊汲……我好想你!
我该怎么办!我想你想得都快疯掉了!可我却没能力去找你!没办法去找你!
我好恨我自己!
渊汲,你还好吗?鄢陵对你好吗?
眼泪不知不觉就落了下来,她从储物手镯中拿出了一包桂花糖,捏了一颗放进嘴里。
那是渊汲很久前买给她的,她嫌弃太甜,就收起来了,一直没吃。
现在再吃,却觉得没那么甜了。
“这是什么?”倾邪不知何时出现,站在云初面前,眸色深沉,带着笑,俯身问她,“好吃吗?”
“不好吃!时间太长,已经坏了!”云初将纸包收起,挡住了倾邪伸过来的手。
倾邪的动作僵了僵,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精彩纷呈。
他不是耐性好的人,走到这一步,他算计了很久……他一直忍着她,一直为了她磨砺自己的性子,直到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忍得已经够久了。
眼底划过一抹狠戾,他一把将云初推倒,双腿跨上榻,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吻了上去。
云初一阵天旋地转,怎么也没料到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她拼命去推倾邪,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力,眼泪汹涌而出,她无助地呻·吟,发狠地咬破了他的唇,满嘴都是血腥之气。
可倾邪连吃痛都不肯放过她,这个吻凶狠至极,恶劣又绵长,似乎要将她的一切都夺走。
直到,他真切地尝到了她口中那颗糖的味道,才意犹未尽地将她放开。
“很好吃!甜极了!”倾邪的笑邪媚又张狂,舔了舔自己被咬破的嘴唇,痴狂的眼神似要将她吞噬一般。
云初不可置信地盯着他,身子瘫软在榻上,动弹不得,咬牙切齿地质问道:“倾邪,你骗我!”
“是骗了你,可那又如何?你现在是我的了!”倾邪摸着她的脸,眼底都是疯狂之色。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脸颊向下滑,抚过滑嫩的脖颈,轻轻松松就挑开了她的前襟,露出一片如玉的雪肤和那枚散发着红光的戒指。
云初自己都不知道是何时被下了药,身上动不了,心里也是冰寒一片:她疯了,她怎么能相信一个变态。这家伙从始至终都在骗她,根本没有一句实话!亏她还以为他们已经算是交过心的朋友,却不料自己依然是他案板上的鱼肉,只能任其宰割!
“倾邪,我求你,不要这样……”
“不要什么?是你自己心甘情愿要嫁给我的!那么多人都见证了,大礼都行过了,天地可鉴,你还想抵赖不成?”倾邪顺手扯下她胸前的戒指,冷笑了一声,让戒指放在手中碾成了碎末。
“不要——”云初惊呼出声,伸手要将戒指夺回,却抬不起胳膊,也阻拦不了他的动作。
心碎几乎是在一瞬间,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倾邪,我恨你,我要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好啊,等我们成了事,我由着你来杀我!”倾邪笑着,眸色深沉,伸手去解她的腰带,一点一点慢慢扯开。
云初浑身酸麻,感觉自己在承受凌迟酷刑,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嘶哑着声音骂他,“倾邪,你这样对得起渊汲吗?他是怎么对你的,你都忘了?没有他,你如何能好好地站在这里!”
“我没对不起他,我只是拿回我想要的!”倾邪跨在她身上,解衣带的动作稍稍顿了顿,“云初,渊汲大度的很,就算我要了你,他也不会介意的。你放心,他不会嫌弃你是残花败柳。若是他嫌弃了,正好,你就永远属于我了!”
“你没有心!你不配他的信任!”云初闭上眼睛,再不想看倾邪一眼。
“对啊,我没有!你们都心存良善,可我没有!我就是个卑鄙小人!”倾邪低低笑着,唇贴在云初的耳廓上,轻轻舔舐着。
云初想死的心都有了,心底全是委屈和愤恨。
倾邪扯她腰带的手顿住,抱怨了一句,“怎么这么难解?”随后手指用力,“嘶啦”一声,直接将她的衣裙扯碎了。
做完这个动作,他还满意地欣赏了下自己的杰作,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睁开眼睛看着自己,再次俯身用力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