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紫霄脸上划过一抹嫌弃,没有理会,而是看向严老。
“遁走了,已成魔,留着也是祸害,从头来吧。”
严老有些惭愧的说道,毕竟,圣祖离开之前,就把紫霄交给他来照看。
如今修为尽失,他真的不知道该拿什么去面对师兄。
“早就知道如此,我早就知道……”
项紫霄惨笑了一声,透露着悲哀。
而严老更为惭愧,如果不是他传授给紫霄的诡异提升修为的手段,也不会害他入魔。
“师兄,你别伤心,有我陪着你,放心,我永远不会离开,再也不任性了,修为还可以重修啊!”
木瑾岚抬起头,泣不成声的安慰着。
然而,项紫霄心神一动,疯了一样抓起了木瑾岚的手腕。
紧接着,他脸上浮现出狰狞。
“怎么会,我传授给你的阵法,早就该结果了,为何你体内的魔力,不见了!”
项紫霄怒吼连连。
木瑾岚木然呆住,许久之后,她回头看向叶修。
“滚,滚啊!”
项紫霄一把推开了木瑾岚,无情,冷血,口中怒骂。
“自作多情,我进入天刹魔都,只是为了突破的机缘,何曾为过你,少在这里哗众取丑了,我想笑,嘲笑你的愚蠢,害了我的爱人,你还敢说爱我?”
项紫霄如同发狂的野兽,纵然修为不在,他身上的那股气息,依旧无比惊人,
木瑾岚跌落在地时,爬了起来,她摇着头,再次扑到了项紫霄的身亲,晃着他的手,俏脸上一片哀伤。
“不,师兄,你在说谎对吗,一定是骗我的,我都按照你说的去做了,阵法,每天都在启动,是他,都是他蛊惑了我,驱除了我体内的魔力!”
木瑾岚指着叶修,苍白无力的解释,对项紫霄来说,毫无用途。
他别过头去,陷入痛苦中。
严老也叹着气,沉声说道:“那阵法,乃是一种双修魔阵,虽然会产生不良效果,但是紫霄确实是想要和你成亲的,瑾岚,你应该多体谅他现在的心情,当初也怪我,没有将阵法完善就交给了他,想必你也出现了状况对吧。”
木瑾岚听后,蓦然醒悟,她满脸愤恨的回过头,直视叶修。
“混蛋,你这个混蛋,居然敢骗我,是你毁了我和师兄的感情,我杀了你!”
木瑾岚怒冲了过去,就要杀了叶修,为自己证名。
然而,严老一把将木瑾岚抓住。
“我还有解救的办法。”
严老忽然眼神凌厉了起来,沉声说道。
木瑾岚闻言,面带渴望之色的问道:“师叔祖,您说的是真的?”
严老没有在说话,而是身形一动,卷动一片碎裂的虚空,将连连退步的叶修抓起。
以无上虚空神通,将叶修禁锢。
“抚琴一曲镇魔,玄胎还没有枯萎,你的天赋,不错,但是留给你可惜了,不如借你的道,给紫霄吧!”
严老此言一出,顿时,木瑾岚眼瞳剧烈收缩着,看向师叔祖的目光,都带有一丝颤抖。
夺人武道,比被杀还要折磨百倍。
只能用惨绝人寰,才能形容这种恶毒的手段,损人利己!
然而,严老显然是没办法了,他心疼项紫霄,只能牺牲叶修这个无关紧要的人。
若不是他的玄胎有可取之处,严老也不会动这种心思。
“好好,哈哈,叶修你这个败类,我没能杀你,结果下场却要比死还要难受!”
拓跋展瑜看到这一幕后,狂笑连连,不顾身上的伤势,靠在墙壁上,内心狂喜。
而,白清远低着头,咬着牙,根本无法去看这令人发指的一幕。
他们可都是尊师级别的身份啊。
甚至,严老更是大荒书院的活字招牌。
却要做出如此阴损的事。
把一个学员,逼迫到如此地步,死都不能,要承受剥夺武道的折磨。
这哪是,身为尊师,尊长做出来的事。
传出去的话,怕是大荒书院,都要人心涣散了。
“别挣扎,千万别挣扎,否则会很痛苦……”
严老抬起手,抓住叶修的脖子,另一只手,推着他的小腹,以某种玄妙的方式推动着。
“呃啊!”
叶修发出痛苦的惨叫声,嘶吼声,响彻了整个房间,令人感到那股令人心悸的酸楚。
被生生剥夺武道,那是何其惨无人道。
然而,严寒却并未因此有一丝愧疚和不忍,手上的动作,还在持续。
他以通神大圆满轮回境,镇压叶修气运,修为,经脉,剥离他的神韵,将一道玄胎生擒了出来。
只见,叶修张开嘴,从中跳出一道通体银色的玄胎,巴掌大的身躯,娇小的面孔,与叶修一模一样。
脸上同样浮现出痛苦之色。
“啊!”叶修怒吼连连,“今日之辱,他日必然百倍,千倍……”
话还未说完,木瑾岚上去就是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
“给我闭嘴!”
木瑾岚满脸期待,渴望之色,只要能恢复师兄的修为,一切都值得。
“师兄天赋无双,能驭你的道,继续修行,你应该为此感到荣幸,总比在你身上,平庸度过一生强百倍!”
叶修听后,惨然一笑,嘴边的话语,生生吞了回去。
他一脸愤恨,眼看着月光玄胎,被严老送到了项紫霄面前,打入他头顶。
紧接着,他刻画阵法,大概半个小时后,阵法散去。
二人从中走出!
只见,项紫霄站起身,打量着自身,满脸欣慰之色。
他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笑容。
而木瑾岚,也在一旁很是欣喜的凝望着,眼神中,含情脉脉。
“师祖,我夺走了他的道,应该做些补偿,否则我愧疚难当……”
项紫霄看到叶修趴在地上,虚弱无比时,他淡淡的说道。
“嗯,难得你有这份仁心,就赐他太上弟子的身份吧,今后能否重修,就看他的造化吧!”
严老点了点头,赞赏了一句,然后冲叶修说道:“还不谢你的掌教师兄,以你的年纪,阅历,能有太上学员这重身份,可谓是几百年来,前无一例!”
叶修听后,即时身体虚弱不堪,却也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为此感到悲哀,望向严老,眼神中浮现出极致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