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君墨渊师出同门的女子果然不同凡响。
“久仰大名,这几日经常听元夏提起你。”
苏清冉说话娇娇软软,却不似绿茶妹矫揉造作,反而落落大方。
跟南宫璃起初想的完全不一样。
“你好你好,我叫南宫璃。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南宫璃伸出右手笑道。
只要不是绿茶圣母婊,什么都好说。
才想起古代的社交礼仪压根没握手这一项,苏清冉也没明白这动作是什么意思,傻傻的看着南宫璃。
“你们是在这边逛街吗?”南宫璃略显尴尬的收回手笑问。
“对啊,我们刚走到这边就看见那么多人,还以为要聚众闹事,就在这等着看什么情况,连京兆府那边都惊动了,后面全是带刀侍卫,听到是你才撤回去。”
长孙元夏钦佩道,这次又一次让他大开眼界。
他这个好兄弟算是捡了个宝!
“此地不是说话的地儿,咱们去浮云坊坐会?”南宫璃的肚子已经开始叽里咕噜地抗议。
“正有此意,我们刚巧也要去,走走走,直接开阿渊的雅间,记到他账上。”
长孙元夏花自己银子从来没这么豪迈过。
“清冉,你跟阿璃上马车,我在外面跟着。”
苏清冉弯腰帮南宫璃提着裙摆,一同进了马车。
“刚进京就听闻你不少事,正想登门拜访一睹风姿呢。”
苏清冉始终端正着坐姿,脸上带着得体的笑意。
“京中流传的那些话多少都掺有水分,信不得,你想知道什么,直管来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南宫璃显得更加爽朗,反观苏清冉属于淡雅如菊,优雅从容的性子,跟婉儿的柔大有不同。
见南宫璃并没把她当外人,说的话也没夹枪带棒,苏清冉低声笑了几声,看的南宫璃都差点入迷。
“来时元夏说了好多,没想到阿渊守身如玉多年,最终竟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临下山前师傅再三叮嘱我与你好好相处,看来师傅多虑了。”
先前还担心南宫璃会因为她跟阿渊的关系而心存芥蒂,现在倒好,为人随和亲近。
“我这人特看得开,是我的翻山越岭,兜兜转转,最后还是我的,不是我的,争抢过来的也会以同样的方式失去。”南宫璃“面带羞涩”地自夸道。
“师傅和我都备下一份礼物聊表心意,稍后我亲自送到王府,还望阿璃别嫌弃。”苏清冉客气道。
“来了就别走了。”南宫璃回道。
“啊?”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像打架示威,苏清冉下意识出声。
“来了就直接住下,反正王府有那么多空置的厢房,女孩子家家住客栈多不安全。”南宫璃豪气道。
这么好的女孩子怎么能一个人住在客栈,人来人往的住客谁知道是坏人。
南宫璃忽略人家跟君墨渊的师出同门......
论武功,遂比君墨渊那个妖孽矮上一截,但对上十几个高手刺客,不在话下,更别提单打独斗。
“阿璃你性格真好,跟我遇见的那些大家闺秀不同。”
苏清冉感觉跟她相处很轻松。
“最近京中也在传阿渊身负重伤,危在旦夕,此事是真的吗?”
从琅琊山刚下来没多久的苏清冉,这几天才知道亲王府出了大事。
“不提也罢,有崔神医看着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王爷自回来就勒令不让我靠近书房,谁知道呢。”南宫璃气闷道。
“许是怕你担心,既然如此,我怕是也难进得去,只能等消息了。”苏清冉语气黯伤。
“阿渊这人生性要强,不肯向外人展露脆弱一面,以至于多年来都没异性近身,连我也被排斥在外。能有你在身侧,师傅和我就放心了。”
连同门师姐也是如此,怪不得京中盛传九王爷有断袖之癖,周围清一色男性,可不得让人想入非非。
不过她自大婚以来,跟君墨渊相处的并不多,看到的也只有刚硬狠辣的一面。
南宫璃也明白外表越是坚强的人,内心越是脆弱,因为害怕受伤,所以干脆从始至终都不显露弱点,一劳永逸。
“难道同门师妹什么的,就没喜欢他的?”
南宫璃好奇问,毕竟那个男人相貌还是顶流,女孩子大多数都是视觉动物,连她也不例外。
“曾有过,但被阿渊打伤了几次,便不敢再轻易表露心意,师傅也为此重罚过他,但并没什么用。”
苏清冉无奈笑了笑,自那年只有四岁的阿渊变得沉默寡言,不再与人亲近,任何人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打......女孩子,这个......不合适吧?”
南宫璃最不喜欢对女孩子动手的男人,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长时间都不跟我说话。”车帘被长孙元夏掀起小角委屈道。
逐渐被冷落的人开始刷存在感,南宫璃很想暗戳戳提醒一句:拜托能不能把满眼喜欢收敛一点,恨不得脸上写着我喜欢你。
“等到了地方我们再聊,这样影响不好。”苏清冉与南宫璃对视了一眼,侧首笑道。
哪有女子坐在马车内,外面随行的男子撩着帘子聊天,给人一种轻浮之感。
“好。”长孙元夏暖暖一笑,歉意的放下帘子。
过了一会,终于到了浮云坊,穿着朝服的南宫璃以极快的速度上楼梯进雅间。
那样子跟做贼似的。
“她怎么这副姿态?”落在后面的长孙元夏不解看向苏清冉。
“大庭广众,穿着朝服出入这种场合,容易引起骚乱。”苏清冉低声回道。
两人还没来得及推门进去,就被旁边雅间出来的人叫住。
“好巧,长孙公子也在,不如一同入席?”
“秦兄?”长孙元夏看到来人。
“你怎么从淮州回来了?”
担任淮州刺史一职的秦可寅,是镇国公府世子,也就是南宫璃外祖父家。
“前些阵子收到家里来的信件儿,外祖父病危逝世,特地告了假回来。”秦可寅面带忧伤回道。
“老国公爷没了?!”长孙元夏看了眼身前的房门,再次确认道。
这可是里面那位的外祖父,早年间因为一些事与相府断了瓜葛,不知道该不该说。
“恩,前两日没的,外祖母伤心欲绝,身子也更加不好,谁料太子突然找我,说是有要事相商,约在此处。”
“你先去,我随后就来,这边还有个朋友。”
长孙元夏说完,微微颔首便进了雅间。
“你们怎么这么慢?”南宫璃饿的前胸贴后背。
“阿璃,我有一重大消息你要听吗?”长孙元夏神色异常。
苏清冉也附和,“阿璃,节哀顺变。”
“王爷没了?!”
南宫璃见两人表情凝重,心下暗叫不妙,猛地起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