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就是撞了一下,明早就好了。”许曼音压根就没把那点伤放在心上。
朱晓曈伸手拉拉许曼音的衣角,“大姐姐,瞳瞳也轻轻的,保证不疼的。”
许曼音嘴角一弯,“那好吧,就让瞳瞳给大姐姐涂药吧。”
当然朱晓曈就是动动嘴,夏菱菱也不可能真让瞳瞳去涂药。就是许曼音的伤,她们没想到这么严重。
等到换了衣服才发现,许曼音当时直接撞到了桌上铺着的玻璃板上,此时的腰上的伤痕已经有些破皮流血。
不光是这处伤,许曼音搂着夏菱菱的时候也挨了拳头,后背上也是青紫交加,夏菱菱当时就哭了出来,“怎么伤的这么重。”
“没事没事,就是被打了几下而已。我今天不也挠了李婶他们娘俩嘛,你看他们脸上花里胡哨的,我这也不亏是不是。”
夏菱菱擦了擦流到嘴角的眼泪,轻轻的用酒精棉给许曼音擦着腰上那块血迹都已经干涸的伤口。饶是许曼音有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抖了一下。
朱晓曈此时福至心灵,看见许曼音身子抖,赶紧上前冲着伤口使劲吹了两下,“瞳瞳给吹吹,大姐姐就不疼了!”
“谢谢瞳瞳,真的不疼了诶!”许曼音笑出声来,可也哄得朱晓曈眉开眼笑,以为他真的不疼了。
处理完身后的伤口,许曼音哄着朱晓曈赶紧去睡觉。也许是看见许曼音平安归来,被吓到的朱晓曈也乖乖的躺到了床上。
“李婶今天这事不会轻易放过的,你只管安心上学过日子,其他的事儿你都别怕。”
夏菱菱刚想把纱布和酒精收拾起来,就听见许曼音这番话,说的她不由眼圈又红了。许曼音温热的手覆了上来,“再不济这不还有我嘛。”
“可要是没有我们,你今天也不用被人打。”
要知道,夏菱菱是个很有良心的好孩子,也没有李天来那个牛脾气。关于许曼音养他们要付出多少努力,夏菱菱其实很明白的。
“别说那种傻话,既然要过日子咱们就得好好过。”许曼音不想让夏菱菱总是沉溺于这种悲伤的情绪里,赶紧想着找话题。
“等小旅馆开起来了,万一有人来你要忙活的事儿可多了。可能要陪我打扫卫生,还得看好了瞳瞳。到时候来咱们这儿的三教九流都有,别让瞳瞳乱跑。”
一听许曼音给自己安排事情,夏菱菱连忙点头,“姐姐你放心,我肯定看好了瞳瞳,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那就好,这样我才能放心下来。”
随后的几天里,周围邻居发现洗完所有床单被罩之后,许曼音他们家再次忙碌了起来。不光是许曼音一个人,而是家里除了最小的朱晓曈,每个人都忙的脚不沾地。
看着冯叔开始平整前院的土地,耿婶到底没忍住过来发问,“你们家这两天闹闹腾腾的到底是要干啥啊!”
“音子这不是打算不念书了养活那几个小的,所以就想着做点小买卖,这马上就要动起来了,所以我也给帮帮忙。”
“小买卖?”耿婶眼里立马就发出一抹精光,“音子打算做啥小买卖啊!”
要知道夏河镇就这么大点地方,音子要是跟自己一样开食品店,到时候可不就要跟自家抢生意了!
也不知冯叔是不是得了许曼音的吩咐,特意还跟耿婶说道,“她婶子你就放心吧,音子说了绝对不会跟你们家抢生意,没准还得照顾你们家生意呢!”
耿婶听得一脸糊涂,怎么也想不出许曼音到底要做什么小买卖才能照顾自家生意。不过她也是个心大的,话一说完就甩到脑后。
许家的人就一直这么忙活,直到铁匠送来了用红布包好的门牌,冯叔把鞭炮买了回来。隔壁的邻居这才知道,许昉山去世之后,一直颓丧的许家居然要开始做生意了。
9月2日早上,许曼音早早起床煮了一锅炸酱面。等任清皓他们洗漱完毕,许曼音早都已经把他们的东西给收拾利索了。
“今天咱们家小旅馆开业,你们也要开始上学了,咱们都打起精神来好好的!也让左邻右舍都看看,咱们家以后就要立起来了!”
许曼音今天把头发梳了起来,整个人看着都很利索。她这几句话一出口,任清皓他们心里莫名也燃起一股子热血,好像与有荣焉一般。
于是为了回应许曼音的激情,他们每个人早上都吃了几大碗面条,那一锅本来可以吃两顿的面条,愣是一顿早饭就全部吃光,鸡蛋酱连点渣子都没剩下!
吃饱喝足,几个孩子雄赳赳气昂昂的准备打开铁门去上学,没想到一开门竟然看见学校的李老师气哄哄的站在门外,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都几点了还不让孩子去上学,幸亏王校长让我过来了,不然我看你就没准备送孩子去上学!”
面对任清皓他们手里的书包。李老师恍若未见,看见许曼音出来就劈头盖脸一顿训斥。许曼音那种脾气,当即就黑了脸。
不过她嘴上还算客气,“总得让几个孩子吃饱饭了再上学吧,再说这才7点15,我记着咱们学校上课时间是8点钟吧。还有这么长时间,来得及呢!”
李老师被噎在当场,许曼音也不看她,回身给夏菱菱整理了一下衣领,“好了,都去上学吧,今天要是就交作业不上课,就早点回来,咱们家小旅馆今天开业呢!”
面对这样温柔的许曼音,任清皓也说不出什么反对的话,他就直接点点头,回头牵着朱晓曈,身后跟着夏菱菱和李天来就往外走。
李老师见状赶忙追了上去,一边走还不忘用许曼音能听见的声音跟任清皓说道,“你们不要怕她,要是她再敢欺负你们,就跟我说,老师给你们做主!”
夏菱菱刚想开口,没想到却被任清皓抢了先,“老师,您不用太操心,我们兄妹几个过得很好。”
他也不知道为何要说这番话,他只知道从那一刻开始,好像有些事情变得不太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