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里在伯拉里待了一周,大年初八上午回到南城。
她刚进门,秦延君拿眼角瞄了她一眼。。。
“还回来干嘛,怎么不干脆在那边安家?” 听语气就知道了,他有多不满,不过气色挺好,面色红润有光泽。
看来这几天伙食不错。
秦昭里现在也摸懂他死鸭子嘴硬的倔脾气了,玩笑了两句:“安家哪有那么容易,不得先移民啊。”
秦延君茶杯盖一摔,不高兴。
姜烈从楼上下来:“爷爷,你中午想吃什——”话音一转,“嫂子,你回来了!” 秦昭里走上前,抱了她一下:“在这边住得还习惯吗?”
“习惯。”
“我给你带了礼物。”
秦昭里去把箱子打开,拿出来一个扎着蝴蝶结的盒子,给了姜烈。
是一条项链,很适合她那个年纪。 “谢谢嫂子。”
秦延君冷不丁地开了口:“西红柿炖牛肉。”
话题硬是被他拉回了他中午想吃什么。
姜烈把礼物收好:“嫂子,你吃了吗?”
“还没吃。” “我去做饭。”
这几天都是姜烈做饭,她的厨艺是跟姜灼学的,每天换着花样给秦延君做。
“我去给姜烈打下手。”秦昭里把另外一个礼物盒放在桌子上,然后去了厨房。
等姜烈和秦昭里在厨房说上话了,秦延君才打开盒子,是一套茶具,紫砂壶的。
他仔细摸了摸,用盒子装好,收到书房去。 情人节那天是农历的元宵十五。
姜灼拨了视频过来,祝秦昭里节日快乐。
她问他:“今天有没有女孩子给你送礼物?”
他停顿了几秒:“没有。”
不会撒谎的人一撒谎就很明显。
“我没听清。”秦昭里慢悠悠地再问了一遍,“有还是没有啊?”
“……有。”
“几个?”
“两个。”
“你收了吗?”
姜灼立马说:“没有,我说我有未婚妻。”
好乖。
秦昭里朝着镜头亲了一下。
“昭里,”他坐在书桌前,后面的背景一面墙,墙上是秦昭里的照片,“我有礼物送给你。”
“什么礼物?”
他把电脑的摄像头调好,起身坐到床上,把吉他拿出来。
他有一点害羞:“我给你写了一首歌。”
歌名叫《你》。
歌词唱的都是秦昭里。
三月有植树节和女生节。
植树节那天,姜灼给秦昭里打了电话。
“植树节快乐。”
怎么连植树节也要过。
秦昭里好笑:“你种树了吗?”
“没有。”他表情认真,真的像是会去种树的人,“我今天没有空,上午在上课,下午去排练了。”
秦昭里说:“我种了。”
他哦了一声。
“你不问什么树啊?”
他就问了:“你种什么树?”
秦昭里情话说得很溜:“相思树啊。”
女生节那天姜灼也打了电话。
“节日快乐。”
他那边是上午,秦昭里这边是晚上,她窝在被窝里:“你怎么什么节日都过?”
他不过节的。
他说:“因为很想你,想跟你通电话。”
四月有愚人节和清明节。
一号是愚人节。
他电话里跟她说起了愚人节的趣事:“室友骗我说教授家里有事,不用上声乐课。”
他的室友是个白人,性格很活泼热情。
“然后你就真没去?”
“嗯。”他说,“我不过愚人节,没想过他会骗我。”
“那你挨教授的骂了吗?”
“没有,教授也没去,他老婆装肚子痛,骗他去医院了。”
“……”
国外似乎很喜欢过愚人节。
四号是清明节。
秦昭里晚上打了电话给姜灼。
“我和姜烈去给你妈妈扫墓了。”
他妈妈葬在了老家,在很远的山上,山上有树有花,路不好走。
前两天刚下过雨。
姜灼问她:“山上的映山红开了吗?”
“开了。”
漫山遍野,开得很漂亮。
“明年我们一起去。”
“嗯。”
五号是秦昭里二十八岁的生日。
她这边的零点是姜灼那边的中午十二点。
“生日快乐,昭里。”
她从热闹的包厢里出来的,靠着走廊的墙打电话:“我多少岁了?”
他认真地回答:“二十八。”
二十八了。
她比他大了六岁,他怎么那么小啊,都结不了婚,祸害祖国的小花朵这件事让她愧疚了一秒。
“不对,是十八。”她自己先笑了,“我们仙女永远十八。”
姜灼很乖地哦了一声:“生日快乐,昭里仙女。”
昭里仙女爱死她的小男朋友了。
四月二十九号,格莱美最佳乐器独奏奖出现了史上最年轻的一位提名者:姜灼。
他最终没有拿奖,但光是提名就让姜灼两个字传遍了国内外。
再加上工作室的运作,他得了个天才大提琴演奏家的称号,成了国内音乐领域里冉冉升起的新星。
五月二十号,姜灼回国。
记者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航班消息,都在机场堵着。
他自己没预料到,摄像机对准他的时候,他还有点懵。记者们问了几个格莱美奖的问题,他都一一回答了。
其中一个人问:“姜先生,你这次回国是在国内有演出吗?”
一直避开摄像机的男孩子突然直视镜头,很认真地回答了这个问题:“不是,我快到法定年纪了,回来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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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听话的奶狗,我能养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