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国正劝道:“那又何必呢?你的命难道就这么不抵钱了?为了你老婆的出轨,把自己的命都搭上去,你的命没有了,而你老婆还是好好的活在那里,我问你,你是值得还是不值得?你多想想这些可能出现的后果,就明白了。”
好久没有答话的胡志良,这时站起来恨恨地对黎民生吼道:“你真是一个红薯脑壳!初生和你老婆那个时,他要你送过吗?你老婆为哄么和他那个?你就不动动你那个猪脑筋想一想?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有本事,你去偷黎初生的老婆不就得了!”
黎民生被胡志良吼得哑口无言。胡云欢却坐在那里抿着嘴巴偷笑。钟国正便打边鼓:“我看这个事情就这么处理算了,要黎初生和你老婆两个人都写出检讨,保证今后再不偷情。黎初生再和你打响炮赔礼道歉,并赔偿你五十块钱,你看哪么样?如果没有哄么大的意见,就这么定了。”
黎民生低着脑袋默默地走出去了。
小周来了。钟国正将情况和她说了一通,她没有意见。钟国正和胡云欢、胡志良商量了一会儿后,就叫胡志良去通知当事人及其父母,一起来调解。
等事情处理好后,已经下午两点钟了。胡志良就叫老婆搞了一些菜,又把几个大队干部叫来,喝起酒来了。
酒喝到一半,黎初生进来了。他一进来,见没人理他,就自己去厨房拿了一个碗一双筷子,又搬来了一张凳子,自己和自己倒了一碗酒。
他端起那碗酒站起来说道:“来得早不如赶得巧啊,为感谢各位,对我这件事情的处理,我借花献佛,先敬支书一口。”黎初生说完,就自己喝了一大口酒。
胡志良说:“你别敬我,要敬就先敬钟同志。”
黎初生解释说:“你是长辈,又是支书,神仙下凡问土地,无论哪么讲,我都应该先敬你,敬完你,我再敬钟同志。”
胡志良喝下酒后,开始教训黎初生起来:“雁过留声,人过留名。你小子是从部队回来的,要多为部队争光,不要给部队丢脸。不要好事不出名,坏事传千里。晓不晓得?!”
黎初生赶快答道:“谢谢老叔的教导,我决定从今往后洗心革命,向我伯伯学习,他能够几十年如一日守着野狗岭,把几十亩荒山野岭变成花果山,我过几天就跑广东深圳,不成就一番事业誓不回家!”
然后端起碗,走到钟国正身边,对钟国正说道:“钟同志是寒中县的吧?我老婆也是寒中县的。我敬你一杯,感谢你的关心!”说完后,他端着那碗酒一倒而尽。
钟国正在找他调查时,很不喜欢他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为人,认为这是一个十足的无赖,在他进来时,只是报以沉默的微笑。刚才听他说的几句话,突然觉得这个人还是蛮灵活的,也就端起了酒,喝了下去。
黎初生喝了一圈后,就懂味的离开了。黎初生一离开,钟国正就问胡志良:“刚才黎初生说,他伯伯几十年如一日,把野狗岭变成了花果山,是哪么一回事?”
胡志良解释道:“他伯伯叫黎星辰,1963年搞‘三自一包’、‘四大自由’的时候,主动要求承包野狗岭那五十多亩荒山秃岭,到现在二十年了,挖了三十多条沟渠,八口池塘,六块耕地,种了两万多株果木,变成了山顶是油茶、油桐,山腰是松树、杉树,山坡是杂木、楠竹,山脚是果木和耕地的花果山,他现在每年可产茶油八百多斤,桐油六十多斤,水果四千多斤。”
钟国正听了后很感兴趣,说道:“是真的吗?那我们有时间去看看,好不好?”
胡志良答道:“今天我们喝酒,下次一定带你去。”
胡志良说完就端起了碗,又要和钟国正喝酒。
钟国正不肯这样喝蠢子酒,就对胡志良说:“这么拼酒太容易醉了。要喝,就每个人轮流猜拳打通关!”
胡志良便和钟国正开拳,拉开了猜拳打通关的序幕。
一直猜到下午五点来钟,才在大家舌头的哆嗦中,结束了这场马拉松中餐。
胡志良要留钟国正吃晚餐,钟国正说公社还有事情就谢绝了。走出胡志良家不远,胡云欢把钟国正拉到一边,“嘻嘻”地对他说道:“我看你今天中午,也喝得差不多了,走,先到我家里坐一下,休息休息再回公社。”
钟国正不好拒绝,就跟着胡云欢往她家里走去。
胡云欢一边在前面走着,一边小声问钟国正:“你觉得小周这个人哪么样?”
钟国正不解地反问“哄么哪么样?”
胡云欢说:“小周和黎初生已经结婚三年多了,就是烧石灰,也早就应该烧出来了啊,可你看看小周的肚子,总是装不起窑,你说到底是小周的原因,还是黎初生的原因?”
钟国正粗声粗气地答道:“我既不是医生,又不是她男人家,我哪么晓得,是哪个人的原因怀不起的?”
胡云欢说:“你看她,要摸样有摸样,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要屁股有屁股,要哄么有哄么,人又温柔,性格又好,好有女人味道的。”
钟国正想想,小周还真的是胡云欢说的那么一回事。心想,这么一个美人儿,哪么就嫁给了黎初生这么一个混蛋?真是太可惜了啊!
当他一走进胡云欢家里,抬头一看,小周正坐在胡云欢家里。他大吃一惊,脸儿就莫名其妙的红了。
小周很温柔地叫了一声钟国正:“钟主任。你好。”
钟国正赶快应道:“小周,你也在?”
胡云欢却把他拉到一边,悄悄地问他:“你想不想尝试一下她的味道?”
钟国正没有想到胡云欢会这样问他,不晓得她要搞哄么名堂,就轻声骂道:“你发哄么神经?你把我当哄么人了?”
胡云欢说:“我是为小周打抱不平。你不觉得她太亏了吗?既然黎初生可以和别人的老婆那个,小周为哄么就不能自己做主和别的男人那个?既然黎初生没有那个能耐,你为哄么就不可以做做好事,帮他老婆把窑装起来,烧好?”
胡云欢说完,也不管钟国正是哄么反应,就走过去拉着小周,走进了胡云欢平时在家住的那个间子,过了十多分钟后她才一个人走出来。
她出来后,把钟国正也拉进了那个间子。
她把钟国正一拉进自己的间子,把门一关,指着小周说道:“我告诉你,现在最吃亏的就是你这个老乡了,你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你老乡吃亏?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你这个老乡就在这里,你可绝不能让你这个老实巴交的老乡吃亏啊,一定要好好地补偿补偿她!”
说完,就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道:“还有一句俗话,老乡见老乡,抱着就一枪!”
然后又走到小周身边,悄悄对她说道:“偷人不怕卵大,你要主动一点,人家可是国家干部,大学生,你不主动,难道还要别人主动?!懂不懂?!”
钟国正看看低头站在旁边的小周,又看看毫无顾忌说着话的胡云欢,脑袋一下子变成了一片空白。
胡云欢把他一推,不耐烦地说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是个男人就过去啊,还在我面前外公装成黄花男的样子?!”
然后又走到小周那边,推她一把说道:“你也不要外婆装成姨姨了!当了那么多年女人家了,哄么卵子没见过?!”
胡云欢走出去后,“哐”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小周有些害羞的看了一眼钟国正后,咬了咬嘴唇,走到胡云欢的床边,扯扯床单,开始脱衣解裤……
一个小时后,钟国正中午喝的酒,彻底的醒了。
小周走出来时,仿佛变了一个人,变成了一个幸福满满的小媳妇,红红的脸蛋如同鸡婆刚刚下过蛋时的鸡冠。
胡云欢已经在堂屋里摆满了一桌酒菜。当他们刚刚坐上桌子,正要开始动筷子的时候,黎初生神不知鬼不晓地走了进来,笑着说:“云欢姐,我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
说着,也不管胡云欢喊不喊他吃饭,就自己坐在了酒桌上,说:“钟同志,你既是公社干部,又是我外家的人,我先敬你两碗酒。”黎初生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钟国正看见黎初生进来,心里不由有些发虚,一时显得不是很自然。为了掩盖,他就黑着脸不说话。当确认黎初生没有发现刚才的事情之后,他才放下心,和黎初生喝起酒来。
其实,在钟国正和小周那个的时候,胡云欢已经找到黎初生,果然和自己所猜测的一样。
胡云欢便劝说黎初生:“既然是这样,那你不如找一个更加年轻、更有文化、更有身份的男人,来做这一件事?一旦做成,对你不是更加有利,更加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