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匀出门去了,沈度为刁德才倒杯酒:“刁老板,酒不错,是马匀带来的五粮液,咱一边喝酒一边等,一会儿就好。”
刁老板看一眼酒瓶,还真是五粮液。
心里暗叹,老子有钱也舍不得喝这么好的酒。 哎,人比人气死人,沈度一身债务,反而活的如此自在。
“大侄子,你怎么劝老刘?”
虽说沈度答应帮忙,刁德才还是不太放心。
“呵呵,你说这事啊,很简单,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毕竟我是当事人,话语的分量足够重。”
刁德才觉着,沈度说的话很有道理。 这事儿当事人都来说情,老刘不会糊涂到那份上。
喝酒的功夫,马匀回来了。
合同一式两份,两个人一人一份看了一遍。
看罢之后,沈度问:“刁老板,你看新合同有没有问题?”
刁德才非常干脆:“没有问题,就按此办理。” 当然,新合同已经注明,以前协议无效,按照新协议执行。
双方重新签字,合同正式生效。
“好,很好,刁老板,我们要喝一杯,庆祝合作愉快。”
刁德才楞了一下,怎么感觉怪怪的。
当然,酒是一定要喝滴! 事情办完了,刁德才也就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
与沈度、马匀告辞,老刁走了。
整个过程,马匀都在场。
这就完事了?
不完事还能怎样,连合同都签署完毕。 在马匀看来,如此令人头疼的大事,到了沈度手里,三下五除二解决掉。
沈度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
不服吗,事实摆在面前。
“高,实在是高。”
马匀翘起大拇指,称赞有加。
“虽说没有一笔勾销,但是,争取有五年的缓冲期,及大地减轻了压力。这事儿放在别人身上能愁白头,想不到几天功夫被你化解,兄弟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沈度心里暗想,咱是谁,就这么点事能难住老子才怪。
“切,小事一桩,真不算什么。你以为耕种是白忙活?土生万物,只要有决心,黄金都能挖出来。”
瞧瞧,这话说的多气人。
当真以为自己是诸葛再生?
“不提这事了,说说你最近怎样?”
“我父亲托关系,让我去证券营业部上班,嗯,就是你那个炒股的申银证券部。这样多方便,遇到事情也能帮上忙。”
“还有这么好的事?好,真的不错,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朝里有人好做官嘛。”
沈度还在股市上套着股票呐,只不过最近顾不上而已。
马匀都有了工作,而沈度那些同班同学都已经毕业。
他在休学期间,当然拿不到毕业证。
沈度想,等忙过这阵子,早一点将毕业证拿到手。
这一点事儿,沈度不愁,毕竟也是读过书的人。
再说了,剩下的科目并不多,临时突击一下,想过关不是多大难事。
沈度就读于广市的中大财经专业,如果不是家里出事,现在应该已经毕业。
港北距离广市不远,过了珠江就到了。
实话说,文凭对沈度并不重要。
毕竟不需要敲门砖,沈度也没有想找工作的想法,打算自己创业。
但是,就差那么一点拿到手,丢弃殊为可惜。
有文凭总比没有强嘛。
老刘还在忙着破案,这年月除了嫌疑人自己招供,剩下的就是走街串门寻找线索。在限定的时间内,都有谁见过沈度,谁与他接触?
而最后与沈度在一起的人,嫌疑最大。
老刘也找过沈度,可惜这家伙喝断了片,没有多大指望。
这一天,沈度恰好碰到老刘。
“刘同志,还在忙呀。”
“艹,一天没破案终究是个心事,这些天的精力全都放在这个案子上。当然,最简单的办法是你回想起什么。”
老刘还寄希望于沈度想起什么。
可惜,沈度真的帮不了他。
“我真的想不起来,估计你也有喝断片的时候吧,试问你能想起什么?”
沈度心里清楚,不是自己喝断片那么简单。
是过片中断,记忆缺了那么一段。
这怨谁?
当然怨刁德才那厮。
不过,这种事不能跟老刘说。
老刘很以为然,他干的行业,喝酒是家常便饭。
尤其他那些同行们,拼起酒来,那是往死里造。
试问,谁还没有一两次烂醉的时候嘛。
“这倒也是,老子喝断片的次数,比你多的多。算了,不指望你了,目前最可疑的是刁德才,这家伙嘴硬,不招供,早晚老子要撬开他的嘴。”
果然,老刘怀疑刁德才。
沈度找老刘说话,不就是给刁德才开脱嘛。
老刘紧咬住刁德才,这可不好。
说好的事情,沈度必须开口。
“其实吧,这事儿应该排除刁德才。”
老刘一听,不乐意了,瞪着大眼看着沈度。
“为什么?这家伙一看就不像好人。”
沈度无语,仅从表面看人,也太简单了吧。
太简单这种话,也就是沈度心里想想罢了,不能说出口。
碰上一根筋的家伙,思路很容易走进死胡同。
“刘同志,你想啊,虽说刁德才不是个东西,但是,他杀我没有理由呀。我这边还欠着他二十万,人死债灭,他的钱不就打水漂了嘛。”
沈度有办法让老刘打消对刁德才的怀疑。
这时期二十万是老鼻子钱了,换谁也不想放手。
尼玛,把人杀了,钱找谁要去?
老刘愕然,以前没想到这件事。
好像是这个理。
二十万欠款呀,可不是小数目。
但是,不是他,会是谁呢?
老刘苦思冥想,按照这个道理,林益清也要排除在外。
那么,怀疑范围进一步缩小。
“你说的也有道理,杀了你,那笔欠款也要不回来了。排出刁德才,张翠花的嫌疑最大。或许不是她亲自动手,她兄弟、父亲有没有可能?”
得,张家倒霉了。
张家倒不倒霉,与沈度没有关系。
但是,沈度也不确定张翠花恨他到让他死那地步。
不过是想弄点财产而已。
虽说他愿意看着张家倒霉,可也不愿意味着良心做事。
沈度不想管闲事,也不会给主动张家解脱,只是想把刁德才解脱出来。
“刘同志,换个角度思考,比如,我死了对谁最有利?杀人嘛,总会有动机,没有利益,谁也不会甘愿冒风险,是吧?”
“对呀,谁最希望你死?”
沈度一席话提点老刘,眼睛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