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正入神,沈君寒却刚好从屋外进来。
一眼便看到了正在盯着画像打量的苏景雯,抬头一看,见苏景雯看的不是别的正是自己之前画的苏景雯。
“你来了。”
听到声音的苏景雯,带着一脸的笑意回过头,点了点头道。
“你这是从哪里来的我的画像,我倒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命人偷偷画了我的画像。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我刚进府时的穿着吧。”
“是了,不过不是命人偷偷画的,是为夫亲手所画。不知娘子可还喜欢?”
沈君寒唇角微微勾起,模样有些像等着被夸奖一番的孩子一般。
看到这里苏景雯不禁笑出了声来,画的属实是不错的,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好的。
但是苏景雯并不想就这么让沈君寒高兴,是以有些像被逗笑的一般。
沈君寒见此果然微微皱眉,询问道。
“怎么?不喜欢,还是为夫画的不够好?”
“噗呲~”
“喜欢的紧,倒是画的好不好嘛~”
苏景雯故意拖长尾音,引得沈君寒迫切的想要知道到底哪里有问题。
“快说,怎么了?”
“嘻嘻,我倒不知王爷竟如此偷藏我的画像,而且这神韵头足之间倒是画的不错,但是这样子嘛,却是让我领教了。王爷的画技也不过如此嘛,如此技术在街上倒是常见。”
苏景雯观察着沈君寒有些不悦后继续说。
“看来以后王爷可以去街头卖艺,指不定也可以发家致富,多才多艺,不错不错。”
沈君寒听了后,脸色难看。
竟然将他的画技与街上小贩做比,那能一样么?
他可是自小就被赞誉,琴棋书画无论那样。
比起宫中诸皇子可是顶尖的存在,就此等天赋,岂是街头画师可以比拟的。
再说了,他画的不好吗?这举手投足间惟妙惟肖,他那时可是下了功夫的。
“娘子这是看不上为夫?”
苏景雯意识到自己已经达到目的,是时候适可而止了连忙道歉。
“怎么会,我家夫君英明神武,文武双全的。怎是那街头画师可以比的,我刚刚不过是跟夫君开个玩笑,不要生气了嘛,嘻嘻!”
说完苏景雯上前牵住沈君寒的衣袖来回晃动,本来生气不已的沈君寒瞬间消了一大半。
奈何在苏景雯面前,不知怎的,他就是生不起气来。
而苏景雯也是吃准了沈君寒的软肋,所以才会这样逗笑与他。
见沈君寒气消得差不多之时,苏景雯坐在沈君寒身边笑了笑。
“好啦,不要生气了,我知道错了。我这次来其实是有事想要同你商量,上次我不是同你说过苏清婉用府中所有下人来害我一事吗?”
说道正事苏景雯便收起了刚刚的玩笑模样,沈君寒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听着苏景雯说。
“我一直有所怀疑,是否另有隐情。就在今日,狗儿给了我那日慌乱中扯下的一个荷包,我有所猜想,但是想问问你是如何看待。”
“哦?说来听听。”
沈君寒饶有兴趣的看着苏景雯,他想看看他的美娇娘相出什么样的突破口了。
接着苏景雯点了点头,便将那日府中在苏清婉陷害她之前,被一婢女撞到之时说了出来。
然后又讲了荷包是如何得来的,再加上今天在荷包中得到的东西,苏景雯有了这么一个大胆的猜测。
两个不会在一起的物件出现,说明一有人偷拿。
二是两人碰面过,且情急之下或者要交换什么。
但是再怎么样也不会同时出现在别人身上,另外就是苏景雯觉得前者的可能性不大。
物件儿都是两人贴身的东西,岂是随便就能偷拿的,再说了若是偷拿何必放在包中呢。这几点再加上种种证实,苏景雯想出了一种。
那就是,苏清婉同穆左彦不禁早有勾结。且有私情,根据苏景雯前世对穆左彦的了解。两个人不可能在婚前没有私情的,而两人的私情,应是被人无意间撞破。
后来被人所胁迫,苏清婉被人胁迫一次自然会惦记着什么时候将人除掉。
以免后患无穷,可是这人也是个狡猾的主,自然早就预料到苏清婉会来这么一招。
为了以防万一,怕被苏清婉认出抓住后灭口,所以将这些物件儿交给了自己的姘头。
“而那个撞到自己的婢女应该就是那人的姘头,苏清婉找不到人。时间长了,再加上那人可能是尝到了甜头,所以三番两次的去威胁,让苏清婉急了。难免会狗急跳墙,索性要陷害我,倒不如一起除了。”
“啪啪啪。”
听完苏景雯的分析之后,沈君寒拍了拍手表示赞赏。
没想到他的娇妻竟然如此冰雪聪明,沈君寒点了点头嘴角勾起。
“不错不错,我的雯儿竟然如此聪明了。很快就连为夫都比不上你了,你说的确实有道理。”
苏景雯听到沈君寒的认同之后,便知道自己猜的一定是没错了。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苏清婉的心思当真是狠毒的。府上下人好歹也是人命,如此视人命为草芥,也怪不得她如此下场。”
苏景雯不禁感叹苏清婉的狠毒,不过随后想想也是。
像苏清婉这种人,怎么会在乎其他人是不是无辜的,或者生死如何。
在她眼里只有自己,自己好了便是安好。自己若是不好,其他人也莫想得了安生。
“嗯,且像这种事情,以苏清婉的为人,应该不是第一次了。且这件事情对于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来说,确实重要。也难免心慌,但是这件事若真如此,那此女子当真是狠毒至极。”
沈君寒认同的说道,随后突然想起来。
“当时穆左彦可在场?”
虽然不知道沈君寒问穆左彦做什么,但是想了想后还是如实回到答。
听到穆左彦当时在场的沈君寒笑了笑。
“呵,想必当时穆左彦一定十分庆幸。他与苏清婉相处多日活到现在应该是实属不易了,若是苏清婉还活着,想必他也不敢再似从前那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