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牢头突然上了好酒好菜。这让苏景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毕竟在牢狱里面只有死人或者将死之人才吃得上好酒好菜。
现在老头竟然给他们端上如此饭菜,苏景雯有些不解,且不说他们没有偷,就算是真偷了也罪不至死吧。
“牢头大哥!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还是说今儿个外面有什么大好喜事,所以给我们改善伙食。”
牢头一听冷笑一声,转过头看着苏景雯。还别说,这小子长得模样倒还行。要真就这么没了,还真挺可惜的。
可是谁让他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呢,牢头漫不经心地说道。
“想什么呢?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事情。快快快赶紧吃赶紧吃啊!吃了这一顿,明天早上你们就该上刑场了,这是送行酒,哪那么多好事儿。”
“送行?大哥,你一定是搞错了。我们进来本就是被人诬陷,而且只是丢了个钱袋而已。不至于送了性命吧,肯定是您记错了。”
牢头不但没有惊讶,也没有把菜端走。反而直接把牢门锁上,边锁边说。
“放心吧,我在这里当了这么多年的差了,怎么可能搞错。更何况你们刚刚也说了,就是你们没错了,赶紧吃别那么多事儿!”
牢头离开后苏景雯郁闷了,他到底招谁惹谁了,对方非要把她置于死地。
这得多大仇啊,多妻之恨,杀父之仇?苏景雯想不明白了,好在初九初十及时赶到。
将所调查到的事情告诉了苏景雯,原来一切都是金耀做的。
“但是金大统领原来并没有打算将你们处死,只是被蓉妃添油加醋之后这才有了今日断头菜一事,少主,接下来我们怎么打算。”
苏景雯眯了眯眼,有人要她死也得问问阎王爷同不同意。
“管不了这么多了,先出去再说。阿桃阿火跟着我,你们解决这些士兵。初七,目前什么地方最为安全?寒二断后。”
苏景雯顿时做出决策,分布好任务。几人点了点头,开始按照苏景雯说的做。
不一会儿的功夫,看守全部解决。几人顺利越狱,一行人朝着西边跑去,跑了很远后在一处破庙里歇脚。
“先吃点东西吧,客栈是回不去了。好在我们还有钱,初七,金兰什么地方是金耀涉及不到的。”
初七想了想后有些犹豫,不知道说还是不说。
“其实地方倒是有,只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重兵把守,一个是王后的陵园。一个则是皇城后方的后山,这两个地方即便是金耀也不能想进就进,且两者差异就在于。皇陵守卫比后山严谨,但金耀也不敢说进就进。后山守卫比之皇陵松散,金耀最多就是进去搜一下,但是后山空间极大。所以好躲藏一些,少主……咱们去哪。”
苏景雯愣了一下,去哪不都行吗?只要能够拖延住金耀就行了,随后苏景雯就说了个都行。
“要不咱们两个地方一块儿去?”
初七摇了摇头,就是因为两个位置分别在东西两个对应的方向。所以他才会问苏景雯究竟去哪儿,要是能一块儿去的话,他还用问吗。
就为开口的沈君寒想了想,直接替苏景雯做了决定。
“皇陵。”
“为什么?”
“因为……”
沈君寒开始给苏景雯解说,他们现在是属于越狱。第二天一早,一旦被发现他们不在,肯定会派人追击。
元中的话是智慧在皇城贴满告示,随便安个罪名。所以皇城自然是回不去了,而后山虽然空间比较大。
但是还不能阻止金耀,只有皇陵才能够让金耀顾忌。这样便能拖住金耀,就算金耀说是有什么劫匪刺客闯入,只要颜麟不同意,他就只能干瞪眼。
颜麟宠爱皇后是在金兰出了名的,怎么可能让自己心爱的女子,死后都不得安息。
所以一通商议之下,众人决定前往皇陵。皇后的皇陵在东边,每天太阳初起便能照到那里,周围的景色也是非常的纯净。
里面种的花儿,都是温若生前最喜欢的君子兰。只是在墓周围却有着黑色的曼陀罗,曼陀罗这花虽然好看,却带有毒性。
长期接触,便会中毒。初期食欲不振,头脑昏痛。最后便会吐血,衰竭而死。
苏景雯在外围的一个高点朝下看,将皇陵里面的东西看了个遍。将里面的路大概记在了心中,只是守卫森严。
几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进去,且皇陵周围除了花草,周围的围墙都是镂空的。一旦躲藏不当便会被发现,苏景雯不敢冒险。
“初七,这个地方可有什么密道能进去的。或者你们的令牌有没有用?这……也太严了吧,滴水不漏,想要见缝插针都没办法。”
“这……就是因为这个难度,所以只要能进去就能安全。可要是进不去……我们就只能挂在这了。”
初七说完看了看脚下的大树,还有树下的一群人。苏景雯叹了一口气,就在苏景雯准备改变方向去后山试试的时候。
突然发现在一边有个大树,其树枝已经越过皇陵的围墙到了里面。且树枝下面刚好可以用来藏匿,苏景雯看到这里打了个响指。
“真是天助我也,我和君寒和初七一会儿从那棵树上溜进去。你们几个人去后山吧,不然人太多了,容易暴露。”
阿火阿桃一听要和苏景雯分开,也没闹。而是很听话的遵从,毕竟她们知道,有沈君寒在姑娘就不会有事,也用不着她们伺候。
既然如此,她们就不当累赘了。两个丫头暗自决定,一定要练好轻功,不能给姑娘丢人。
分开后,苏景雯三人成功顺着树枝溜进了皇陵之内。并未引起巡逻队的注意,苏景雯看了一圈朝着凉亭走去。
“总算是进来了,一会儿我们就去那个屋子里面暂时休息一晚。然后再寻机会,不过我们同金耀向来无冤无仇,他干嘛非要让我死。”
这一点苏景雯怎么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