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羽终于回过神来,歪着头,满脸问号。
原谅他了?什么时候说的?他没听到,能不能申请再说一次。
凰久儿没好气的看着他,内心无比鄙视。 整这么一出,居然还有心思发呆。
看他这样子也不需要自己原谅嘛,既然这样就如他所愿多跪一会得了。
她慢条斯理的走到桌子前,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杯水,又慵懒的靠在桌上,拖着腮,整暇以待的盯着墨君羽,一副看戏的模样。
墨大公子,请继续你的表演。
墨大公子心中忐忑。 久儿已经说了原谅他了,那他是不是可以起来了?
抬起腿作势就要站起来。
凰久儿眼风慵懒的斜斜睨着他:我让你起来了么?
墨君羽又将腿悻悻的放下,“久儿,我腿疼。”
凰久儿喝一口水,眯着眼,舒服的“啊”了一声,“我不疼。” 扎心一号,毫不留情的扎进墨君羽心房。
“久儿,我也口渴,想喝水。”
“想喝水,可以去找你那几个护卫。他们应该会很乐意的。”
扎心二号,再次捅刀而上。
“久儿,我生病还没好,我头疼。” “哼!你确实病还没好,要不然清早就不会发疯了。”
扎心三号,终于破土而出。
凰久儿愤愤的将头扭向另一边,本来这事她都已经释怀了,居然又提起。
墨君羽半垂下眼睑,遮住了眼里的愧疚与懊恼,动了动唇,感觉喉咙发涩的难受,“久儿,对不起,我……”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凰久儿打断他。 既然说了原谅他,就不要再说这些了。
墨君羽感觉难受的要命,久儿连个道歉的机会都不给他么?
“你起来吧。”
墨君羽:“久儿你不说清楚我就不起来。”
凰久儿一噎,翻了个白眼。
这个家伙居然还给她傲娇上了。
墨大公子,劝你见好就收,要不然一会下不了台,面子挂不住啊。
“墨君羽,我原谅你了,你起来吧。”
墨君羽:“久儿你是真心的吗?”他不希望久儿只是同情他,他需要的是她的真心。
凰久儿太阳穴突突跳动,忍着最后一丝耐心,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的说:“墨君羽,你再作死,我可不会拦着你了啊。”
墨君羽见情况不妙,立马认怂,麻溜的站了起来,“我起来,久儿别生气。”
同情也是情,他不挑的。
他起身的动作看着自然潇洒,但是凰久儿还是发现有些微微的趔趄,虽然他自以为掩饰的极好。
不过凰久儿也没有拆穿他,既然他不想让人发现,那她就当作沒看到好了。
毕竟,墨大公子也是要面子的嘛。
她指了指旁边的凳子,“坐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墨君羽默默坐下,幽深的眸子里有一丝落寞闪过。
终于要到这一天了么?
凰久儿倒了杯水,递给他。抿了抿唇,“墨君羽,我要回去了。”
墨君羽低头看着手中的水杯,杯中水清澈透明,倒映出一个丰神俊逸的男子面容,只是那男子眼中缱绻着浓浓的不舍。
喉咙里苦涩的发紧,他抬头将水一口喝下,却沒有冲散那抹苦涩,反而发散至全身。
他微扬着下巴,挑眉,勾唇,“好啊,我也要去。”
“不行!”凰久儿坚决反对。
他要是去了,就出不来了。
墨君羽又被久儿坚定的态度扎到了,心脏抽搐的疼。抿着薄唇无声控诉:久儿你好无情,撩了他的心就想一走了之。
凰久儿被他看的都心生怀疑,难道自已真是个无情的渣女?她摸摸鼻子,掩饰掉内心那一点点尴尬。
“既然我要走了,那个镯子你是不是该给我取下来了?”
好吧,她承认自己有点渣,其实她也是舍不得他的,但不得不走。
墨君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抿着有些苍白的唇,露出自己手上的镯子,伸手附上去。两人手上那乌黑的镯子瞬间金光闪耀,灼灼生辉。
一瞬之后,金光褪去,镯子也消失不见了。
墨君羽扯动干涩的喉咙,低低的沉咛,“好了。”
凰久儿运起一丝灵力探查,沒有发现异常,这才暗暗放下心来。
墨君羽瞧着凰久儿那暗暗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心中又是一闷。
这么不相信他。好桑心。
“既然镯子取下来了,那我们就此别过。”凰久儿无形中又给墨君羽捅了一刀。
已经遍体鳞伤的墨君羽表示他已经不需要人抢救,就让他独自舔舐伤口。
谁知,下一秒。
一个温热又柔软的触感,附上了他的唇。
幸福来的太突然,墨君羽愣愣的没有反应过来,那触感就消失。随之是一声轻灵的嗓音响在耳畔,“等我。”
等,等我!久儿的意思是她还会回来对吗?
反转太过,墨大公子实在是不敢相信,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凰久儿还是第一次这么明显的瞧见墨君羽脸上露出这种愣愣出神,魂游天外的表情。
这个家伙居然又发呆。
再次扬起下巴,狠狠的在那薄唇上咬了一口。看着那性感薄唇上,渗出一滴异常妖艳的红色血珠,凰久儿甚感满足。
霸气宣道,“记住,你已经盖上我凰久儿的印章,就是我的。谁也不可以染指。”
唇上的痛感让墨君羽清楚的知道这不是幻觉,小女人在他面前霸气侧漏的样子,真的是好可爱。
墨君羽的伤口瞬间被治愈了。嘴角缓缓扬起大大的弧度,都快咧倒耳后根了。
凰久儿:“别傻笑,我说的话记住了没?”
墨君羽:“记住了,我是你的。”
“还有给我离那些莺莺燕燕远点,特别是南宫静雅跟那个宁夫人,她们都不是好人。尤其是宁夫人,一副搀你身子的模样毫不掩饰,讨厌的很。”
“咳咳!”久儿,能别这么直接么?
“不对不对!所有那些不怀好意的女人都搀你的身子。你以后出门不可以露面,懂了没?”
“久儿,你搀不搀我的身子?”
“那个,天色晚了,我要走了。”凰久儿顾左右而言其他。
现在晌午都没到,哪里就天色晚了,这话你自己信吗?
墨君羽也不拆穿她,只是,她这一走,也不知何时再见,自己总的先讨点利息。
如此,又拉着凰久儿缠绵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