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鱼的嘴角都快要抽搐出去了。特别是余光之中还能瞥见那陆文京在憋着笑,看的出来也是在偷笑谢长鱼女扮男装后竟然没躲过女子的爱慕。
短短就是看一眼的时间里,谢长鱼甚至是连陆文京埋在哪里都想好了。
“隋某谢过孟小姐了,今日定然会为朝廷有所作为,请孟小姐放心。”
谢长鱼只得是躬身作揖,对孟娇娇的疏远之意体现地是淋漓尽致。
孟娇娇自然也是知道隋辩的意思,一双水眸之中满是委屈和哀怨:“不知隋公子是哪里讨厌我?怎的我每次过来和隋公子说话,隋公子便是一副不愿意搭理的样子。”
远处的上官三月也是斜睨着谢长鱼,等着这厮的回应。
孟娇娇和上官三月在整个盛京城也都是有名的。曾经的谢长虞也说不上是讨厌这两人,只是这性格着实是有些相似,可这二人却远没有谢长虞优秀。那时候的谢长虞心性高傲,典型的纨绔子弟,又怎么稀罕和这种人做朋友呢。
不过到现在为止,就光是看到这两个人怼那崔知月,谢长鱼就觉得心中暗爽。也是知道自己当初是太过于轻狂才将这两人归结于不配结交这一栏之中。
但是就算是现在的谢长鱼,也不是说她愿不愿意和这二位结交了。现在倒是这二人根本不想结交自己。但是孟娇娇居然想结交自己假扮的男子隋辩。
孟娇娇也是盛京城一代恶女,脾气又大又臭,现在虽然是在谢长鱼的面前一副温婉娇羞的样子,但是在别人的面前,这孟娇娇可是好一个大小姐。
要是让孟娇娇知道自己是女扮男装,还让她一见倾心,估摸着就这位大小姐的自尊心就会让她不会顾及一切,狠狠收拾谢长鱼一顿。
谢长鱼虽然不怕她,但是之后的很多事情都是要借着隋辩这个身份去做,要是为了一个不想干的女子暴露了自己,那可是得不偿失。
“孟小姐言重了。”谢长鱼嘴上客套,“隋某本就是冲着男儿大志而来盛京。现在江南水患言重,隋某也是凑巧考上了状元,既然如此定然是要以国家大事为先。除此之外,隋某不敢有别的念想。”
谢长鱼什么时候对别人如此低声下气过?现在也就是实在是无奈,找个借口搪塞这女人罢了。
孟娇娇虽然是有些落寞,但既然谢长鱼都这么说了,也只好是表示理解:“既然隋公子都已经这么说了,那娇娇要是再多做追问的话,反倒是我不值钱了。”
“好男儿志在远方,隋辩公子好一片赤诚的家国情怀。三月佩服。”上官三月也是看出来了好友情场上再度失意,连忙上前恭维两句,这才带着孟娇娇走了。
两女人一走,那陆文京就开始狂笑了起来:“隋兄啊隋兄,没想到你也会有如此这般尴尬时候。”
因为赵以州在的原因,两人都是非常默契地用隋辩的身份作掩护。
虽然有意要吸纳赵以州,但是现在还不是暴露自己的时候。
谢长鱼看到陆文京的笑容,一时间只想上去把他那张咧到耳根子的嘴角给撕烂。
“陆兄,隋某以往云游四方,到处学习名人志士,从来都是以家国为重,不谈儿女情长。孟小姐的情谊隋某明白,但是隋某现在还是个什么都没有的小子,给不了孟小姐她想要的生活。”
谢长鱼一本正经编着胡话。
一时间,谢长鱼也是终于明白了江宴的处境。
江宴作为一国之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明明坐着如此高的政治位置,但是却依旧是整日陷在儿女情长的风波之中。就是因为那张天怒人怨的脸。
要不是江宴性子实在是冷清,在百姓的心目中又是个不可亵渎的神明一般,怕是就江宴都扛不住这般美人入怀。
那陆文京也是使劲地憋着笑,生怕就不小心嘲笑谢长鱼直接穿帮。谢长鱼倒是只能在心中暗自生气。
她对上陆文京的眸子,一双眼眸之中满是挑衅。可那陆文京自然是看出来了,但根本就没有理会她的打算。
要不是因为有赵以州在的话,谢长鱼就直接把那陆文京整死了。偏偏现在忌惮着身份暴露,只能作罢。
他们二人从小就默契非凡,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的意思。这陆文京自然也是知道,可他就是没有收敛的意思。这也是让谢长鱼非常恼怒。
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谢长鱼为了避免别人怀疑说出来的这番话 ,倒是在这个赵以州的脑海之中种下了种子。
他本来就觉得这个隋辩公子似乎是和别的世家子弟不一样。科考回去之后他就特意做了些功课,特意研究了一下隋辩公子的身份来历。这才知道这个隋辩公子这般随和的外表之下,藏着那样曲折离奇的身世秘密。
可就是这样落魄贵公子,居然满眼只有家国情怀,甚至如此美人勾引都没有任何的动摇。可见这隋辩公子的定力十足。
赵以州本也是这样的人,直接就将谢长鱼当做是了自己人,那心中好一番感动。
而此时的那丞相府之中。
玄乙单膝跪在江宴的面前,拱手汇报着:“报主上。夫人的事情查出些许蛛丝马迹了。”
“那暗楼的人根本就没有杀夫人,那追杀只不过是个幌子,就是为了忽悠一下我们的人。”
“你的意思是……”江宴微微垂头,若有所思。
“主上,我听闻这个暗楼已经消沉了四个月,没想到这段时间居然又一次出现了。”那玄乙也是发现这其中多少有些奇怪的地方。
江宴忽然闹钟想到了什么。当初暗楼也是在曼珠沙华成立之后才突然兴起。偏偏又是在谢长虞死了之后就沉寂了起来,而现在她回来了,暗楼也回归了。
江宴感觉到这其中自然是有点别的秘密在其中,但是他唯一能够得出的结论就是,谢长鱼不会死,而她也是假借着这场绑架进行什么计划。
“停止调查吧。”
江宴叹了口气,终是下达了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