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红颜死后,小居之内的胡琴之声响起,房门大开,烟雾自房内涌出,将薄红颜的尸体掩盖。
待烟雾消散,地上的尸体已经消失,而亭内因羽人非獍与薄红颜交手气劲所毁的景物复原。
“羽人,姥无艳,你们二人进来吧。”屋内无名邀请羽人非獍与姥无艳进入。
姥无艳进入屋内,在见到无名之后,上前谢道:“多谢前辈方才出手相救。”
“无需多礼,我与羽人有论乐之友谊,出手相救是应为之事。”无名掌力轻抚,止住了想要上前行礼的姥无艳。
随后,对羽人非獍说道:“无艳姑娘对你用情至深,你也该告诉她真相了。”
“敢问前辈,你所说的是何真相?”
“此事还是让羽人告诉你吧。”
当姥无艳看向羽人非獍时,羽人发出了意外之语,“无艳,我爱你。”
‘羽人,你...’
“无艳,让我说完吧。”羽人非獍继续说道:“你对我的心意,我一直都了解,我也爱着你,之前因为我的命格,所以一直不敢回应你的感情。”
“命格,这与你的命格交给”
“就交给我说吧。”无名接过话题,向姥无艳解释起羽人非獍的命格,“羽人的命格为‘天煞孤星’,其起自北斗七星第四颗与第七颗连心的中垂线上,因其星芒忽明忽暗,是一颗孤星,加之劫煞与孤辰寡宿隔角星叠加,所以被成为‘天煞孤星’。人有此命格者,前半生有三大劫七大限,七大限为克父、害母、断六亲、损师、折友、绝恩义。一生无若能撑过前半生,则后半生可能有转机。”
姥无艳听闻羽人非獍的命格后,并未因为羽人的命格而远离,反而一脸心疼的看着他,“羽人,这就是你琴声哀伤,离群索居的原因吗?”
为何羽人要克父母,折师,损友,一生无爱,为何加诸如此多的痛苦。
“唉~”一声长叹,是对命运的无奈,更是对一直以来压抑情感的宣泄。
“对了,前辈对我等有恩,羽人的命格是否会对前辈你造成影响?”姥无艳也反应过了,自己虽不在意,但无名对羽人非獍有恩,正好符合‘绝恩义’这一劫。
“羽人的命格不会对我产生影响。”无名无所谓地的说道:“‘天煞孤星’的命格并非不可解,共有三种方法。”
“第一种方法,遇到天乙贵人,便可化解。”
“若大的武林,又该从哪里找有此种命格的人呢?难道前辈你是....”
无名打破姥无艳的幻想,说道:“很可惜,我不是。”
“第二种方法,修身行善,增加福报,撑过前半生的劫难,便可消除命格所带来的影响。”
“羽人为武林贡献良多,是否已经化解了。”
“这只能保他无虑,但无法消除对周围人的影响。‘天煞孤星’。”
“这是为何?”
“正所谓‘造物不能两全其美,五行和气,无煞,只是寿命长远,常人衣食而已,一旦煞权聚会,万人之尊,又不免刑克六亲,孤独终老。’凡由此命格者,无不是武功绝伦,但代价便是六亲有伤,自己孤独,寂寞之命。”
姥无艳不由将希望放到无名所说的最后一个方法,“请问前辈,那最后的解法是什么?”
“第三种方法,也是最无奈之法,不是解法的解法。天煞孤星并非一定不可靠近,有着相同的命格的人便可靠近”
“这般命格与天乙贵人同样,到底该去哪里寻找这样的人呢?”
无名点明道:“可还记得先前我说的,羽人的命格并不会影响我。”
“难道前辈你也是...”
“不错,我也是天煞孤星。”无名讲述自身经历,“我在出生后被生父买于他人。未及周岁就已经克死了两名乳娘。十一岁前外出学艺,接连克死八位师父。养母大寿之日,仇家上门,致使最尊敬的养母身死。十六岁,拜得名师,但在艺成之后,因与恩师之子较艺,而造成恩师身死。十九岁娶妻,二十二岁时,因过往所结仇怨太多,妻子被人毒杀。”
“前辈,这....”在听闻无名的经过之后,姥无艳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羽人非獍适时说道:“无艳,前辈不惜自揭其身的苦心你可明白?”
“前辈的意思我明白,是让我离开羽人,待其命劫消去后在与他聚首。”
“不错,‘天煞孤星’一般人所能靠近太久,气运必定受损。这也是我在为羽人疗伤时,为何要将你与宵推离小屋的原因。我知你对羽人用情至深,不怕被他的命格影响。但你若出事,必使他一生痛苦。不如暂时放手,给各自留下时间,成全对方。”
在无名的劝说之下,姥无艳纵使有万般不舍,也明白自己若再强求,对双方而言,都不会有好结果,“羽人,我已不在责怪命运。因为遇见你,是命运给我最大的幸运。感情是不需要付出的回报,现在明白犹未晚矣。如此,我已别无所求。我是如此恐惧死亡,因为死亡最大的折磨便是无法见到你。我相信你能明白,更希望我们在未来的某个时间,某个地方再续前缘。”
说完,姥无艳头也不回的走出小居,害怕自己若是回头,便不舍得离开。
“唉~,无艳。”羽人非獍下意识的追赶,却在来到门框时,意识到自己若这样做,才是真的害了她,当即停下脚步,目送姥无艳离开。
无名宽慰道:“羽人,你们之间的缘分不该仅止于此。我相信你们未来终会有相遇的一天。”
“多谢前辈开解。羽人明白。”
房门关闭,是两名天煞孤星命格之人的
姥无艳出了庭院,正巧遇到回来的宵。
“你怎么了?为何情绪如此的不稳?”宵无法理解姥无艳的这种情绪。
姥无艳收拾好情绪,“宵,是你。我无视。从刚才就未见你,可是有什么要事?”
“我刚才出去接父亲的来信。”
“与你相处这么久,都不知道你还有父亲。料想必是一代高人,不知是谁?”
“我的父亲名叫‘御尊’,他在信上说,现在正在西武林帮助一名叫‘玉梁皇’的人。父亲让我回去。”
姥无艳吃惊道:“原来你也是梁皇的人。”
宵无法区分御尊与玉梁皇的区别,“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回去是要帮助父亲,不是帮助你口中的梁皇。”
“是我的错。正好我也要回去,我们就一起同行吧。”
“那羽人呢?”
“羽人已经安全,不需要我在身边了。”
宵无法明白名为‘悲伤’的情绪,“你明明想在他身边,为什么一定要离开?”
“以后你一定会明白的。现在,我们走吧。”
宵虽有疑虑,但知道姥无艳已有决定,就不再追问,“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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