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 琅城

目录:君家有酒| 作者:君青梧| 类别:历史军事

    好不容易在太夫人那里待到太阳落山,这才是跟着君夫人回去了。

    “娘,最近这些日子可还好。”君夫人也是一个保养得当之人,三十岁依旧风韵犹存,谈吐间尽显风华。

    有个君酒这样耀眼的女儿,作为母亲也不能够差的到哪里去,玲珑剔透的心思尽数彰显。

    “不要急,回去再说,这里人多眼杂,你也不好叙述多些,至于为娘,在这偌大的琅城里面,最为悠闲自在就是你娘了。”

    君夫人现在依旧是笑意盈盈的模样,她自己在这琅城里面,基本上就没有人对她放不尊重,君家虽然秩序不严,但是依旧是很看重嫡系这一脉的,他们心里都流淌着一种尊重。

    “还是娘最懂儿了。”君酒便是揽着君夫人的手腕向自己的院子里走去,这个时候还是会说一些体己话呢。

    也正好跟娘亲说一声她要成亲的事情,虽然这些事情都不用她们操心,但是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没一会儿便到了院子里边,君酒正准备开口问的时候,君夫人便是制止了。

    “先吃饭,吃完再说也不迟,你也需要缓和一下,再急也不在于这一时。”

    君酒看着娘亲如今的模样,显然是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而又不明着说出来,她懂得自己所有的小心思,却也是想要自己过的好一些。

    “好。”所有的浓情蜜意都不过娘亲的一声叫唤。

    所以现在这般的场景倒是让她开不了口,整一个琅城里面,让她最说得出口和最说不出口的人,便是她的娘亲。

    “现在你可以说究竟是为了何事了,别说你说不出口,错过了这个机会,便是没有下次了喔。”

    在吃过晚膳之后的君夫人总算是开口了,这点小心思在她看来根本微不足道,她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她女儿现在什么行情,她自然也是知道的。

    “娘,我想知道青檀木的事情。”君酒稍加思索,便是坦白了。

    君夫人显然怔了怔,便是恢复了原样,  “青檀木的事情想必你也了解的差不多了,接受君府的卷轴你应该打开了吧。”

    “打开了。”

    君夫人就知道是这个结局,她这个姑娘打小就有自己的主意,任谁也管不了。

    不过既然她自己早已经是做出了决定,那么现在这般的场景也是应该要告诉她一些事情了,她爹当年都没有小酒这般的勇气,在京城拼搏了这么久,也算是做到了她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知不知道前朝的江婉儿?”

    “听说过,她在前朝堪称女宰相,有巾帼不让须眉之称,开创诗律,利国利民,她的文章,文不加点,须臾而成,且文意通畅,词藻华丽,语言优美,真好像是夙构而成。

    扩大书馆,增设学士,在此期间主持风雅,代朝廷品评天下诗文,且做了许多人不敢做的事情,世人皆叹息她是个女子身。”

    这人虽是女子,确实不输于世间任何男子。

    “说的不错,但是她死的蹊跷,虽说是被卷入了宫廷斗争里面,但是事实是怎样,谁又能知晓?”

    “可是娘亲,这跟青檀木有什么关系吗?”君酒实在是好奇,这女子确实是很厉害,她也是承认的,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是你手上青檀木手钏的锻造者,也是我们君家的始主,也就是说整个君府就是她血脉的延续。”

    “娘亲,既然这人这么厉害,都是死的不明不白,那么也就证明我手上的青檀木手钏根本没有什么丝毫的用处,既然连一个人都护不住,所以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人死不能复生。”

    君酒实在不明白,这么厉害的一个人,连自己都护不住,即使现在君府是她的血脉,这也不能够说明什么,只能够算是一种传承而已。

    “人死还真有可能复生,只不过这个复生的形式不太一样,传说中利用青檀木。便是可以与鬼神对话,这确实是存在的。

    而江婉儿在早些日子刚刚锻造完工的青檀木手钏,在完工后不久便丢失了,而在她逝世了之后,便是由我们君府的老者寻了回来,他也就是那个庆朝开国的老者。”

    君夫人说的但是波澜不惊,但是在君酒听来却是惊涛骇浪,这种事情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毕竟现在这般的场景她自然也是没有想过的。

    这么大一件事情她娘亲竟然能够隐瞒这么久,也是不容易的,不过青檀木这么大一件事情,确实也是不能够让更多的人发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所以,我手上这么一个小小的手钏真的有这种实力?”

    君酒还是有些不可置信,要是说国运这么大一件事情,便是都寄托在这样东西里面的话,那么这个国家的开国还能够有什么意义。

    一任强者才配有拥有一介强大的助力,所以庆朝开国的皇帝应该也是极为有才能之人。

    能够让这般强者相助的人,定然不是弱者,倘若真的有问题的话,竟然不会像现在这般的淡然自处。

    只不过四百年过去了,现在已经是不能知道当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了,有的便只是这一段时间里面的那些胜者所遗留下来的话。

    “为娘也不清楚,记载确实是如此,君家历代相传的口述也是如此,所以现在这般的场景倒也是轮不到你相不相信,也许事实就是比如,你又能够改变什么呢。”

    她这个女儿,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倔,她认定的事情就没有什么能够把她给制止。

    只希望这口头上的言语能够让她听进去分毫,这样也不枉费现状这般的场景。

    “我虽说改变不了历史,可我能够改变现状,那人既然在四百年就已经香消玉殒,为何还要留有这个念想,来约束众人呢?”

    这也是君酒极为想不明白的点,她知道她娘亲定然是为了她着想,但是这般的场景与她预想的根本就不一样。

    约束与被约束不是一个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