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意识到自己穿越,凌惜是拒绝的,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业务,她深知自己当不好一个女主角,直到照到镜子那一刻,她瞬间改变想法。
世间竟有如此出尘绝艳之女子,必然是要有一番大作为的!
于是,年仅十岁的凌惜开始磨刀霍霍,思索自己会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闯出怎样一片天地。 尤记穿越初的混沌之中,隐约听见冰冷的系统女声,简短一句“年轻人,苟活到结局吧!”
凌惜不由冷哼一声,“苟”这个字用的不好,既然她穿越了,就是天命之女,美好的日子和男人她都要有,怎么能说是苟活到结局?
应该是享受到结局!
男人……咦嘻嘻嘻嘻嘻……凌惜对着镜子傻笑起来,吓坏了身旁服侍的两个丫鬟,对视一眼,纠结着要不要去找夫人,小姐似乎又犯癔症了……
吓跑两个丫鬟后,凌惜开始分析自己目前的情况,这具身体年方十岁,所在的时代是个架空朝代,名叫大越,类似于唐宋,中央集权三省六部,地方管理是县制,且文化开明,大开国门,与其他各国通商,友好往来,农商发展良好,一片繁荣祥和景象,还算不赖。 至于她这身体的身份,是大月正五品太医院院丞嫡女,父亲十分丈育,光嫡子嫡女就有四个,庶子庶女也有五六个,大的已经成家育有儿女,真是身强体健,肾况良好,子孙满堂,可喜可贺。
不过这也导致她虽然是嫡女,却并不怎么受重视,因为她前头那三个实在过于妖孽,嫡长兄五岁熟读《本草纲目》、《黄帝内经》以及《伤寒杂病论》,七岁能把脉看病,十二岁向他们老父亲要了一笔钱,跑出去开了家医馆,至今还没发生过一起医闹,可见是有点真本事的。
接着是她嫡次兄,三岁开始诗文练字,五岁开始提刀练枪,今年二十二岁,文武双全,长的还不赖,就是为人有些直男,情商十分低下,至今还没娶到老婆。当然,在他这二十多年的人生中也曾有过桃花,曾经有一位江湖侠女追了他一路,最后被他辣手摧花,一顿切磋下来打得是鼻青脸肿,花容不再,刺激得那位江湖侠女从此斩断尘缘,安心练剑。
最后是她的嫡三姐,容貌竟比她还好看两分,琴棋书画也就样样精通,还颇善医道,唯一不好的就是喜欢到处游历,跟个活菩萨似的走哪儿救济到哪儿,一路引来不少追求爱慕者,纵然她本人手无缚鸡之力,那些追求者却一个个强健有力,在哪儿打哪儿,甚至被她救济过的百姓还为她盖庙焚香,传闻连上京第一才子与江湖第一美男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就你马离谱,凌惜怒咬一口猪肉包,气愤道:“这尼玛才是主角人设,我踏马别是个配角吧!” 幸好这她这三个神仙似的兄姐大多时候不在府中,至于那些庶弟庶妹就更别提,活的像个NP,每天都专心自己那点爱好,幸亏资质大多平平,不然她是没脸在这府中混吃等死,坐等男主角的临幸了!
不行!
凌惜站起身来,将手中半个猪肉包狠狠拍在桌子上,这样的自己哪有半点女主角的样子,她也得学习起来,到时候再用这一身绝学去倾倒男一男二还有男N号!
不过她也开始思索,穿越后她心里一直有一种预感,只有完成这个世界的任务她才能回到原本的世界,可是那该死的系统只在最初留下那么一句话便不再现身,委实让她有些难受,不过能用“苟”这个字的,应该只有后宫文吧?毕竟她家看着也不像是能搞宅斗的家庭啊!
“哎哟喂!我苦命的惜儿呀!好好走在平地上也能摔跤,还磕着那本就不怎么聪明的脑袋,这下越发疯疯癫癫起来,你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凌家老母亲哭哭唧唧的跑来,一见满脸斗志的凌惜,脸上更是升起三分泪意,上去抱着就是一顿痛哭:“娘不求你能像你兄姐们那般,好歹也要当个正常人才是,我的惜儿啊,这以后可怎么嫁的出去啊!”
尼玛那三个才不是正常人好嘛?
凌惜狂翻白眼,纵然被自家娘亲吵的脑仁生疼,还是忍着温声细语道:“娘,结论别下的太早,女儿还小,以后指不定能倾倒多少好男儿呢!”
凌母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小女儿,颤抖道:“休得胡言乱语,你这样疯疯癫癫,以后谁还敢要你,你再这样不成个规矩,嫁不出去,娘只能送你去选秀了!”
好家伙,凌惜直呼好家伙,感情在你们眼里,这皇帝就是专捡人剩下的?主线任务就这么出来了? 也不是不行,如果这真是后宫升职小说,那么她将迎娶狗皇帝,走上人生巅峰,并且大多数皇帝长的都不赖,哎嘿嘿嘿……
于是,凌惜有了那么几分心思,不无娇羞的问:“敢问当今陛下年方几何呀?”
谁知她老娘看怪物般的看她,神情诡异道:“陛下去年刚过六十大寿……”
“娘,刚才头好晕,若是说了什么糊涂话,还请娘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凌惜义正言辞:“娘说得对,女儿如今也已经十岁了,不小了,该好好学点东西丰富下自身涵养,有劳娘费心了!”
凌母见小女儿终于正常几分,鼻尖一酸,摁了摁眼角的泪水,点点头:“娘这就去给你安排……”
别看凌家母素来柔柔弱弱,做起事来却是雷厉风行,第二天,就安排了一堆老师轮番教育,琴棋书画,诗礼骑射,医药烹饪,课程从早到晚安排得是满满当当。
凌惜在这一刻明白,她上头那三位兄姐的出息不是没有理由,这凌家父母的育儿方式的确有些毒辣,于是当晚留书一封,背上行囊准备远航,结果还没跑出府门就被家丁给逮了回去,从此再没出逃的机会。
于是凌惜在各位老师不成器的辱骂呵斥中度过两年,除了脸皮厚度有所增长外其他仍是一无所成,凌母愁得几乎天天以泪洗面,翻来覆去念叨那么几句,“我可怜的惜儿”“这以后可怎么嫁的出去”“真的是我亲生的吗?”
凌惜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不过这一年发生了一件大事儿,当朝陛下驾崩,传位给父亲早亡的嫡长孙,一个年仅十六岁的毛头小子,满朝堂的大臣以及皇子王爷竟然没一个反对。
这简直不符合逻辑,在等着看热闹中,又度过一年,这一年里小皇帝推行新政,举办大选,中选的人不少,却只有一人平步高升,那便是身为从一品骠骑大将军嫡女的舒写,进宫短短三个月便从侧六品贵人一路飞升到正三品妃,实在了得,听闻她入宫前便有上京第一美人的称号,如今看来传言不假。